“呈上來!”穆寒清說。
那管事太監在門口叫了一聲,便有人前去取卷宗。
“罪奴葉景依在這裡,可還老實?”穆寒清又問。
那管事太監聽穆寒清問起葉景依,著實不知穆寒清是何意,謹慎的看著說:“還算老實!”
少時,有人將卷宗拿過來,穆寒清看了之後,冷笑一聲說:“葉景依倒是真老實!”
前往出事軍營的軍妓中,尤其葉景依去得最多!
“葉景依倒是很勤快,很受歡迎吧?”穆寒清道。
那管事太監為難的看著穆寒清,實在不知這位爺到底是什麼意思,也不知他要怎麼回答,才能不惹怒穆寒清。
“無妨,你如實說來就成!”穆寒清和顏道。
管事太監哪裡敢如實說,那些士兵都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曾經的側妃,所以尤其喜歡讓她伺候?
“大抵……大抵……”管事太監急的冷汗津津,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去回答穆寒清。
“好了,將她帶來見我,不要告知是我在,將人送到門口便將所有人撤去!”穆寒清也不為難那管事太監了。
管事太監抹了一把額間冷汗,狠狠的鬆了一口氣,連忙離開了是非之地。
他去叫葉景依時,葉景依剛接完客,見管事太監進門,葉景依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,睥睨著那管事太監說:“公公找我何事?”
“洗衣房來了貴客,你梳洗一下,便去接待!”管事太監冷冷說完,便轉身走了出去。
葉景依嫵媚的笑著說,“貴客啊?”
她眼裡寫滿了算計,和報復的快欲,慵懶的走到梳妝檯上,換上紅色輕紗,扭腰款擺的走了出去。
管事太監將葉景依帶到後,沒敢進去,只將她推進去,便將門關上,遠離了是非之地。
“軍爺好!”葉景依一進門,也沒見到人,便盈盈叩拜,光是聲音,便已經酥媚入骨。
可是屋裡並沒人回應。
葉景依疑惑的嘟囔:“不是說有貴客麼?客呢?”
葉景依走上前來,四處檢視了一下,卻始終不見人,她冷哼一聲:“平白耽擱老孃的時間,討厭!”
說完便欲離開。
“葉景依!”原本空無一人的主位上,穆寒清單手敲打著桌案,涼聲道。
聽到穆寒清的名字,葉景依身子驟然一顫,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“怎麼?不敢見我?”穆寒清冷凝著眸子問。
葉景依深深的呼了一口氣,僵硬的扭頭過來,嬌媚的說:“怎麼,葉靈兮太無趣,殿下又想我了?”
“一個賤人,豈配我家主上掛念?”千城站在門口,幽冷的說。
葉景依已經到了如今這個地步,也沒什麼可害怕的了,她走到穆寒清面前試圖用手觸碰穆寒清,千城欺身上來,一把甩開葉景依的手,冷聲道:“滾開!”
葉景依笑了笑說:“好歹夫妻一場,殿下難道忘了我們以往快樂的日子?”
穆寒清淡淡的看著她,並未說話。
千城冷笑著說:“葉景依,你可真是,天生就是做妓女的命,你一定以為,在七王府的時候,與你交頸的人是我家主上吧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葉景依厲聲問。
“那些,不過是我在坊間抓來冒充我家主上的男子,我家殿下這般矜貴的人,怎麼可能碰你這賤人?”千城諷刺的說。
“穆寒清……”葉景依的聲音含著濃濃的恨意,似乎要將穆寒清咬死才算解氣。
啪!
葉景依的話沒說完,就遭了千城一耳光。
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,我這麼愛你,你為什麼?”葉景依以為,至少她曾擁有過這個男人,可現在才知道,過去的一切,不過都是一場夢,一場夢而已!
穆寒清輕抿了一口茶,淡聲說:“不為什麼!”
“啊!”葉景依憤恨的衝上來,像是要同穆寒清拼命。
見狀,千城飛身上前來,一掌拍在葉景依的脖子上,葉景依踉蹌著倒在地上,可她的雙目卻含著幽冷的恨意,像毒蛇一般盯著穆寒清。
“說吧,軍營裡面的事情,是怎麼幹的?”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她問。
葉景依恨恨的看著穆寒清說:“軍營?軍營出了什麼事情?難道寒食出點問題,殿下便覺得是我乾的麼,我都已經被你們關到洗衣房來了,還想要怎樣?”
“不見棺材不掉淚!”千城將卷宗丟在葉景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