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嗎?快想個法子。”
“這還用想,當然是一起帶走嘍。”嶽震攤手笑說:“咱們這麼一大票人,還保護不了兩個老人家?只是這些年被折磨的,二老身子骨弱一些,不過沒事,完顏靈秀那倆馬車正好派上用場,我保證讓他們老少三個,舒舒服服的回到臨安。”
拓跋月立刻飛眼嗔道:“這還用你說,現在關鍵是柔福的父王不願回去,你難道要把老人家綁到車上?”
“這個嗎···”嶽震使勁撓撓頭說:“我去,我去聽聽王爺怎麼說,看看癥結所在,想辦法說服他。”
看著他轉身出門,愁雲慘淡的柔福立刻露出喜色,眼波流動之中,芳心深處不覺又胡思亂想起來。遠離大宋,沒有雙方身份的拘束,她與嶽震的關係融洽了很多,可是回去以後呢?她悵然若失,暗自傷神。
嶽震走進肅王石屋的時候,也正是他們一家人氣氛沉悶的時刻,看老少三人的表情,嶽震猜測,他們剛剛正在討論一個沉重的話題。
“嶽公子請坐。”肅王妃忙要起身,嶽震上前一步笑道:“您坐,您坐。小侄又不是外人,何須客氣,您請安坐。”
說著他坐到趙慎身邊,看著對面的肅王夫婦,委婉的開口說:“剛剛聽柔福講,王爺和王妃無意與我們同回江南,小侄過來的意思是,二位不必為我們的歸途擔憂。我們有把握安然離去,不會讓王爺、王妃,還有未來的小王爺,受到傷害。”
肅王面沉如水,神態平靜的聽嶽震把話講完後,才點頭道:“這樣最好,這些年輕人為了拯救大哥而來,不應落個客死異鄉的下場。至於我們今後的去處,老朽決心已定,嶽震公子就不必在浪費唇舌了。”
面對王爺這種態度,嶽震並不意外,他只是不知道肅王究竟有何顧忌,便馬上就試探著問:“那小趙慎呢?王爺您就不為他想想,小小年紀真的要終老囚獄?”
“關於慎兒,我們老兩口把他交給柔福,還有什麼不放心的?只是這小子太過倔強,唉,與老朽年少時,一個德性。”肅王皺眉責備,眼睛卻含著幾許欣慰。
“我不走,爹孃如果不走,慎兒那裡也不去!”趙慎握著小拳頭插話,臉上的鄭重與堅決讓嶽震也暗暗點頭,拍拍他肩膀說:“好,是個小男子漢!我支援你,一家人就應該這樣,同舟共濟,禍福與共。”
看到肅王和王妃的眼中閃過驚訝,嶽震微笑道:“一家三口,一個願意走,一個不願,王妃您呢?您怎麼看?”
“我?”肅王妃小吃了一驚,與老伴對望了一眼後,淡然一笑。雖然是衣衫陳舊容顏憔悴,但是嶽震卻彷彿從這一抹笑意中,看到了昔日的雍容華貴。
“公子見諒,王妃這個稱呼,老身早已忘記了。不管你我今後是否有緣再見,以後就請公子叫一聲伯母即可。”肅王妃平和的說完這番話後,看看老伴,再看看兒子,又綻放出滿足的笑容。
“淪落番邦十餘年,老身早已忘記那些前塵往事,也早已習慣了做一個普通囚婦。只要能每天守著老伴兒子,為他們洗衣做飯,老身已經心滿意足再無奢求。”
說罷自己的態度,肅王妃起身拉住了趙慎的手。“隨孃親去找你姐姐說會話吧。”母子二人走出屋門的前一刻,一起回頭看向嶽震,趙慎的眼睛裡是炙熱,王妃飽含深意的眼中則是一絲期盼。
嶽震目送王妃母子離去,回頭剛要開口,卻被肅王搶先問道:“嶽將軍應該正在前線浴血奮戰吧,你身為人子,卻千里迢迢的跑來做這些無謂的事情,原因何在?”
微微一怔,嶽震搖頭笑道:“呵呵,說到底肅王您還是心繫大宋吶,既然有機會脫困而去,你何不回去幫幫您的那些兄弟們,就當為國為民,又有何不好?”
肅王並不理睬他的反問,還是那樣不溫不火的看著他,顯然是在等待騰的回答。
“呵呵,這話該怎麼說呢?”執著的老人讓嶽震連連撓頭,想了想說:“投身軍旅殺敵報國,說來簡單,其實並不容易。小侄自認沒有父親和哥哥們的那種信念,所以才隨波逐流浪蕩於市井之間,也可能是家人溺愛,才造就了小侄這副懶散不愛受人約束的性子,反正是人各有志吧,我不喜歡那種,敵人就在眼前,還要等候命令的生活。”
“好一個人各有志,呵呵···”肅王嘴角微翹,含笑道:“那公子又何必跑來勸說老夫呢?”
一陣無力又無奈,繞來繞去肅王在這裡等著他,這也讓他心生明悟,兜圈子還不如直來直去來的乾脆痛快。
“如果您志不在廟堂之上,醉心於鄉野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