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僧清清楚楚,王爺您就不必再費心思套話了。大夏國都自然有人替老僧排憂解難,至於是何許人也,老僧現在就代表我國仁宗皇帝,向南王發出邀請,諸事塵埃落定,請王爺往興慶府一行。算是我大夏臣民,對王爺的義舉深表謝意,到那時一切只有分曉,王爺耐性等幾日就是了。”
完顏雍腳下一頓,身後的土古論也隨著停下來。迦藍葉挽個鞭花,催動馭馬。“王爺留步,我們興慶府再見,駕駕!···”
注視著篷車拖拽煙塵滾滾而去,完顏雍一邊在口鼻處扇動著手掌,一邊大笑著對後面趕上來的老尊者說道:“哈哈哈,看來咱們的推測沒錯,那傢伙此時一定在大夏國都興風作浪呢,尊者您說,這趟興慶府去還是不去?”
“去!幹嗎不去?有他的地方必定精彩不斷!”
有人在等待著見證奇蹟;有人在狹小律動的空間裡,等待著最後的審判;等待讓每一天都變得很漫長,嶽震終於在心焦的等待中,等來了該來的訊息。
萬歲被困瞻星樓,旁邊陪伴看守的人,不詳,看守的人數,不詳。
“呵呵,但願這個不詳,不要真正變成不祥啊。”嶽震苦笑著把紙條撕成碎末,看向法刀和尚。“箭在弦上,大家都準備好了嗎?”
法刀點點頭,細說道:“八百僧兵分成三隊,全數出動。第一隊人數四百,有我和生、滅不二各領兩百,一路上城牆,一路奪城門。第二隊人數兩百,分成若干小隊守在騎兵進攻路線上的街口,用於擾敵報訊。第三隊人數還是兩百,隱藏在皇城東門外,咱們從西向東橫穿皇城,他們負責成功後,把皇帝安全送回天寧寺。”
一邊聽著,嶽震回到了桌旁地圖邊,現在桌面上的地圖已是複製品,原件被李正坤帶出了城。
想及李正坤,嶽震有些躁動的心,不覺安穩下來,因為事先嶽震也沒有想到,他是這樣一個精細的人。選定路線後,李正坤就從興慶西門,一次次步行到皇城前的廣場,力求步測出最準確的距離。
原本的那張圖上,被李正坤密密麻麻的標記了很多記號,嶽震看得一頭霧水,他卻能如數家珍的介紹,每個轉角的彎度,這裡上坡,那邊正副街相通,可將馬隊分流快速透過。
嶽震深信,細節決定成敗,所以他覺得鐵鷂子擁有如此縝密的指揮官,他們的這次行動至少成功了一半。
甩甩頭,收回思緒,嶽震指著圖道:“法刀**你看,城門開放騎兵進來後,你們這四百僧兵的任務就算**完成。告訴大家,體力好的可以緊隨騎兵隊尾,一路散開,去幫助第二隊。自覺戰鬥中體力消耗過大的僧人,乾脆就從城門退出城,那樣會更安全一點。”
“但是!”口氣轉厲,他的面目也變得很凝重。“嚴令所有僧兵,除非有能力自保的各隊首領,其餘不得進入皇城!否則騎兵馬蹄下敵我混雜,很容易誤傷自己人。”
一直耐心聽著的拓跋月,終於忍不住道:“法刀**,誰和我家夫君去皇城呢?怎麼聽來聽去,就只剩下了一個般若觀大師,難道讓他們兩個去?”
“還有一個詬不二。”法刀笑嘻嘻的隨口開起了玩笑,可瞅著小**彎眉倒豎一副要翻臉的模樣,和尚趕忙改口說:“般若觀,詬不二,還有天寧寺最神秘的十金剛,加上震少總共十三人。”
“十金剛?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?”嶽震頓感好奇,拓跋月這才收斂怒容,赧然對法刀和尚笑了笑。
法刀心有餘悸的縮縮脖子,搖頭說:“別說你這個外人了,就算我在寺裡這麼多年,也是隻聞其名而未見其人。只是聽國師偶爾說起,十金剛遍佈寺院的角落,從外表看都是些普通的僧人而已,有的司職清掃寺院,有的乾脆就是廚房的火頭僧。”
嶽震恍然點頭笑道:“深藏不露啊,呵呵,想必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嘍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若不是這次事關重大,國師也不會讓般若觀調動十金剛。昨日詬不二悄悄告訴我,般若觀正在教他‘十二金剛法陣’,據說這是天寧寺的護寺法陣,眼下大國師不在,只好由詬不二充數頂上。”
“好!咱們就用法力無邊的金剛法陣,來收服這些妖魔鬼怪!”嶽震雙掌拍案,一雙眼睛光芒四射。“時間就定在今晚,法刀**你去通知僧兵,即可準備!”
法刀離去,屋子裡只剩下夫妻二人,嶽震拉起拓跋月的一隻手尚未開口,卻被妻子伸過來的一根指頭壓住了雙唇。
“*瓜,不要說了,我知道你想讓我留在寺中。”收回纖纖玉指,投身入懷,拓跋月愜意的倚在丈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