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,月亮,先不要哭了。眼下最當緊的是,回去看看爺爺和古斯他們怎麼樣了,只要人還在,一切就沒有什麼大不了的!這個烏蘭沒有了,我們還有一個新的家園。”嶽震扶起心愛的少女,微微哽咽的話語中,表達著關切也傳遞著堅定。
抬起婆娑的淚眸,拓跋月和情郎對視了片刻,戚容慢慢消逝的俏臉上綻出了笑容。笑靨含淚,真好似梨花帶雨,更顯分外嬌柔惹人愛憐。
嶽震吻幹少女臉上的淚珠,拉著她站起來。“月亮放心,爺爺和大叔他們在沙漠裡生活了這麼多年,肯定要比咱們更會應付突變的天氣,他們一定會沒事的!只要人好好的,一切都不可怕,就像昨晚你在歌中唱的那樣,天地之大,有情相守就是家!走,老人家們找不到咱們,也會擔心的。”
高高堆積的沙丘,將原本已經殘破的土城北牆徹底掩埋,由南向北的風暴過後,目光所及之處,一切可見物體都是統一的向北傾斜。他倆很費力的繞開了層層疊疊的阻礙,終於回到了面目全非的烏蘭土城。
無心去探視殘留的孔雀泊,他們很快就趕到野利大嬸曾經的住所,野利族離開後這裡已是人去屋空。看見一排排土窯正如自己想像的那樣,並沒有太大的損壞,嶽震和拓跋月相視而笑,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。
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篤定,拓跋族和韃靼人應該也在罕見的風暴中安然無恙。
放下擔心,發覺月亮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歡喜,兩人一路繼續往前,嶽震微微笑問道:“月亮,你是不是正在暗自高興,這下爺爺一定會跟著咱們回去了?”
“難道不是嗎?眼下綠洲的這個樣子,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?總不能為了守護聖山,就讓老人家們渴死、餓死在這裡?聖山再怎麼神聖,也不過是···”理直氣壯的拓跋月隨手指向聖山方向,兩個人的視線投過去時,他們一起**愣愣的停住了腳步。
聖山不見了!昔日高大的沙山消失不見,那個地方變成了一座城池,正是他們在遠方看見並誤認為是烏蘭的小土城。
拓跋族人世代守護的聖山下,竟然掩埋著一座城池!一場攜天地之怒的風暴,掀開了遮擋歷史的面紗,會引出一段怎樣的傳奇故事呢?愕然的少年男女對望了一眼,又並肩向那邊看去,驚詫過後,在他們胸中湧動的,是對未知的好奇和莫名的激動。
他們現在身處土城的側後,能夠看到這座城池的北牆。因為避風的原因,城牆的北側依然堆積著和牆體一樣高的沙土,無法看到這面城牆有沒有門洞,這城是否有名字。
“爺爺以前提過,曾有這樣一個城池嗎?”
“沒有呀···拓跋族世代相傳,聖山神聖不可侵犯。我尋思,恐怕爺爺也未必知道,聖山下真正掩藏著什麼。”
嶽震、拓跋月輕聲議論猜測著,慢慢的靠近,走到近處才能真切的體會到,這面城牆很高大。城牆頂端有一些地方露出了沙土,是很清晰規矩的箭垛口。企圖越過沙丘登上城牆的嶽震,遇到了難題,昨夜的狂風雖然沒有帶走這些積沙,但是已經將沙子攪動的非常鬆軟,一步上去便深陷其中,無法前行。
“走吧,咱們還是饒到前面看看去。”看到情郎一付不死心的樣子,拓跋月嬌笑著上前拉著他轉身離開。
一步三回首,嶽震撓頭說:“好奇怪,這面牆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我,月亮你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?”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著各自的猜想,順著土城的西牆,向拓跋族和韃靼人聚居的地方走去。
聽到人們議論的聲音有遠處傳來,越來越響,他們真正的放下心來,兩個人一起加快了前行的腳步。
“爺爺···”城牆到了盡頭,土窯洞與城池之間的空地豁然出現時,拓跋月一眼就看見了爺爺拓拔朔風,少女立刻丟開了情郎飛奔而去。“爺爺!您沒事吧?嚇死月亮了!昨晚那麼大的風暴,您躲在那裡?鄉親們都沒事吧···”
嶽震也快趕了幾步,上前問候古斯和諾爾蓋兩位韃靼族長,一番短暫的交談後,他得知大風過後,族長們就將族人召集到了這裡,察點人數的工作也是剛剛結束。所幸的是並未有人員失蹤的情況,族人也大都是一些碰擦之類的輕微傷害。
抬眼望去,眼前這些拓跋和韃靼的中老年族人們,或蹲坐,或站立,男男**三五成群的指點議論著,即便是依坐在老伴懷裡的傷者,臉上也罕有驚惶失措的表情。
想起昨晚他們狼狽的情景,嶽震臉上有些發燒。轉念再一想,他又不由有些後怕,假如烏蘭綠洲的大批年輕人尚未離去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