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的嬌軀也是微微一僵,但是轉瞬即逝的氣惱後,拓跋月立刻就想明白,自己的這個決定對與情郎來說,是有些突然了。“哼!怎麼你不樂意?壞傢伙,是不是還打算回去找你的公主呢?”翻身壓在了嶽震的身上,她的前半句還貌似惡聲惡氣,可是兩個身體的緊密接觸,讓後半句話裡盡是顫抖的鼻音。
最直接的衝擊,同樣衝擊著嶽震,一陣眩暈,他攔腰把心愛的女孩緊緊抱住。咬牙抵抗著奔湧而來的衝動,他還是想問清楚。
“好月亮,能告訴我為什麼嗎?咱們不是說好了,回到江南再成親嗎?”
“我不,就不聽你的!”拓跋月近乎蠻橫的環抱著他的脖頸,一陣令岳震心臟狂跳的扭動後,她才柔柔的安靜下來。“你知道前天晚上,我們在風沙裡掙扎的時候,我想得最多的是什麼嗎?”
“那時候我好後悔,後悔沒有做你真正的妻子,後悔沒有給你生一大群孩子。我不知道我們以後還要面對什麼,但是我再也不想有後悔的滋味了。”
口乾舌燥,心猿意馬的嶽震突然慾望盡失,一絲涼涼的液體從眼角滾落,許許多多無法名狀的情感在胸膛裡翻滾,讓他有一種需要仰天大吼才能宣洩的感覺。同時用力抱緊懷裡**的身體,他們一起沉默下來。
安靜柔情的相依相偎,漸漸抵抗不住年輕的身體對愛的渴望,火熱的心房和身軀到了一個臨界點,是註定要爆發燃燒的。
“喂,你這個壞傢伙要幹嗎?”猝不及防的拓跋月被嶽震翻身壓在了身下。
“哈哈,害怕了吧,剛剛是誰說的今晚是新婚之夜的。哈哈哈,後悔晚了···”
“誰怕誰呀,哎,剛剛還有人說不想呢?你···你確定要這樣才能···”
嶽震一把拉過氈被把他們蒙在裡面,聲音也變得低了許多。“我也不知道呀,不過總要···。”短暫的安靜後,一聲輕柔嬌媚的痛呼中,兩個懵懵懂懂的少年,終於掀開了他們人生中一個嶄新的篇章。
糾纏了大半夜的兩個傢伙,第二天將近中午時分才雙雙睜開眼睛。
穿戴整齊,不知道是那裡彆扭的他們,開啟門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陣,最後還是拓跋月在後面冷不防把嶽震推出了家門。四下張望一番,並未像他們想的那樣有人圍觀道賀,嶽震對門裡擺擺手。
“出來吧,我說沒人的嗎。鄉親們現在正忙著整理盔甲,收拾行裝,那有空來看熱鬧?”說著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,把羞於見人小少*婦拉出了門。
拉著不敢抬頭看路的小妻子,嶽震暗自好笑,也明白她還需要一個適應的過程。“有什麼好怕的,你看我就不怕。哈哈,我要告訴全天下的人,我現在是男人啦!哈哈···我是男人啦!”
走過整排土窯,果然沒有遇到一個鄉親,鬆了一口氣拓跋月這才抬起頭來,臉兒緋紅的含笑看著丈夫在那大吹法螺。
轉過彎,一眼看到了強忍笑意的三位族長,還有他們身後大群的各族相親。剛剛放鬆下來毫無準備的拓跋月,逃跑不及便一聲嬌呼,粉臉漲紅著藏到了嶽震的身後。嶽震想起片刻前自己肆無忌憚的狂吼,肯定也被鄉親們聽的清清楚楚,他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。
“哈哈哈···哈哈哈···”
以古斯為首的各部族人再也忍不住笑意,震天的笑聲頓時瀰漫傳播開來。
嶽震咬牙忍住了羞愧,拉著妻子的手走上前,雙雙跪倒在拓拔朔風的面前。“給爺爺磕頭了,爺爺您放心,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囑託,愛護月亮一生一世。”
“好好,哈哈哈,起來吧。”朔風老人彎腰拉起兩個孩子,含笑點頭道:“拓跋人無須父母之命,也更不要媒妁之言。還記得上次你們離開的時候,我說過的嗎?”
“敬畏神明,愛護妻子,守衛家園。”
“這就足夠了!正如你剛才喊得那樣,從今天開始,你是個男人啦!從今天開始,你也要挑起我肩頭的擔子,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烏蘭各族的領袖!”
遷徙之路·趣事
二百六十二節
族長的更迭與離開綠洲,對於烏蘭人都是一個新的開始,但心境卻是截然不同。
嶽震在年輕人當中的號召力,大家有目共睹。描繪新烏蘭勃勃生機的時候,兒孫們臉上的神采,讓這些老人家們相信,屬於年青人們的新時代已經來臨。
天公不作美,就在他們遐想著在綠洲頤養天年,與這片土地終老的時候,百年不遇的風沙暴不但毀滅了家園,也將他們的夢想埋葬在黃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