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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部分

卑恭敬。他倆也樂得別人不來打擾,一路上悠哉悠哉的日出而行,日落而息。

眼瞅著還有兩天就能到達目的地,高原上突然颳起了大風,而且是愈刮愈烈。風是從西面吹來,他們的車隊逆風前進,速度自然也就受到了很大的制約。

大風讓行者舉步維艱,而且越是接近布哈峻,大風裡夾裹的沙石就越是濃密,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。於是人們只好用汗巾之類的東西蒙上面孔,嶽震、拓跋月也和大家一樣蒙的嚴嚴實實,只把一雙眼睛露在外面。

風沙肆虐的天地之間非常昏暗,即便是在日頭高掛的正午,四周也是灰濛濛的什麼都看不清楚,幸好他們已經走進了標誌明顯的河道,不用擔心會迷失方向。

令人生厭的風沙,好像是故意和嶽震他們作對似的,只要太陽一出來,大風就裹著黃沙隨之而來,非要等到天黑下來,風沙才肯漸漸停歇。

沒人敢確定夜間不會起風,所以停下來休息的車隊也沒有人敢支起帳篷。經驗豐富的馭者們把車輛擺成一個圈子,牛兵們又三三兩兩的把犛牛圍成一個個小圈子,人們便裹著毛氈坐臥在犛牛身旁。

初春的夜晚依舊很冷,拓跋月依坐在情郎的懷裡,嶽震用毛氈把兩人緊緊裹在一起,他們的身邊是同樣披著毛氈的兩匹馬。

“唉···這麼大的風,不知道布哈峻怎麼樣了?也不知道札比爾和古斯大叔他們,是不是在出來的路上?”嶽震仰望著昏暗的夜空,在少女耳畔憂心忡忡的低語。

“是啊,真是讓人揪心。”拓跋月雖然置身溫暖的懷抱,一顆心卻深深牽掛著遠方的爺爺和綠洲裡的鄉親,語氣中也是焦急與無奈。“這些沙子就是從昆都倫吹出來的,沙漠裡的風肯定比外面大的多,要命的是咱們什麼忙也幫不上。”

嶽震緊了緊裹著他們的毛氈,柔聲勸道:“不要急,烏蘭城裡有堅固的土屋,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。怕就怕,古斯大叔和札比爾他們已經離開了烏蘭城,走進了沙漠。”

拓跋月驚悸的緊緊縮排他的懷裡,從小就生長在沙漠的她明白,若是如情郎說的那樣,古斯大叔他們黃頭韃靼人,已經陷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。遮天蔽日的沙暴中,人們根本無法辨明方向,只能是大家一個拉著一個固定在一起,靠集體的力量不被大風吹散,也只能在夜晚風停的時候,才能出去尋找水源。

“企盼神靈保佑吧,古斯大叔他們都是善良的人。”少女哀傷的閉上眼睛,有些逃避的不敢再去想了。

“這個時候神明幫不了他們,只有靠我們想辦法了。”嶽震換了個姿勢,讓心愛的女孩靠的更舒服一些。“不能跟著那森他們在這裡磨蹭了,明早咱們就脫離車隊快馬趕回去,到布哈峻組織一支救援隊,只要風稍稍小一些,我們就趕過去接應他們。”

少女明顯的精神一振,卻也擔心的說道:“可是沙漠裡的風根本無跡可尋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刮起來,這個時候深入大漠太危險了。”

“想不了那麼多了!”嶽震搖頭咬牙說:“咱們只要帶上足夠的飲水,自保沒有問題。如果黃頭韃靼真的被困在路上,人數應該不少,關係到許多人的生命安全,這一點風險還是值得冒的!”

整個夜晚,他們都在半夢半醒中,斷斷續續討論著進入沙漠的計劃,才終於等到了紅日和風沙再度光臨大地。

嶽震和那森說明情況後,兩人便沿著河道打馬疾馳。頂風奔跑不但讓兩匹馬付出了雙倍的努力,原本半天的路程他們也跑了整整一天,黃昏時分才人困馬乏的趕回了布哈峻。

回紇營地的情況要比嶽震預料中好很多。因為馬具作坊的生產中,產生了很多細小無用的下腳料,儉樸的回紇人捨不得丟棄,就結在一起做成了結實的牛皮繩。誰也沒有想到原本是無心之舉,卻在天災面前成了神來之筆。有這些堅韌的繩索加固,鄉親們的帳篷有驚無險的在狂風裡搖搖晃晃,但沒有一家被吹倒的。

放下這邊的擔心,嶽震卻不由有些感慨。正所謂,奢者狼藉儉者安,一兇一吉在眼前,古人誠不欺我啊。

趁著天色還未黑透,嶽震就急匆匆的去尋巴雅特他們。卻沒成想,他把營地來來回回找了個遍,也沒有找到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,暗自納悶的時候,聞訊趕來的沐蘭朵告訴嶽震,他送申屠前腳離去,巴雅特、沐蘭楓便帶著三位工匠師傅去了魚兒海子。

有些惱火,嶽震卻也很無奈。巴雅特他們也不會想到大風來襲,那兩個閒不住的傢伙肯定是帶著魯一真和程家父子,去準備登上娘圖島了。

人手不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