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等到一大一小兩把木刀完工後,兄妹倆乒乒乓乓的打起來時,氈房內的拓跋月也聽到了動靜出來一邊看熱鬧,一邊給阿妹加油助威。
後來的兩天裡,這對兄妹除卻吃飯睡覺,就是練刀喂招。布赤超凡的領悟能力,讓嶽震驚奇欣慰之餘,不免又多了些期待,他也很想看看阿妹到底有多大的潛力,能在他們的模擬戰鬥中提升到什麼程度。
可惜巴雅特和沐蘭楓的歸來,結束了他們兄妹樂此不疲的遊戲,小布赤知道阿哥還有很多正事要辦,就跑去拓跋月那邊看自己的新袍子了。
交代沐蘭楓進入沙漠毀掉近處的水源,又和巴雅特商量哨探如何安排,一番探討他們達成共識,這個任務還是交給敕勒人,沒有人能比他們更熟悉沙漠的風吹草動。
看到嶽震一付猶豫不決,想跟他們去,卻又分身乏術的樣子。沐蘭楓笑道:“放心,這點小事不用你親自出馬的。我帶兄弟進沙漠,巴雅特去敕勒營地召集人手,完事後我們兩個一定儘快趕回來,震頭領你還不知道吧,我們還要代表布哈峻參加最後的賽馬呢。”
“蘭楓說的不錯,賽馬會這麼大的場面,你這個頭人不在,會讓人家說閒話的。”
兩兄弟走後的第二天,寧瑪寺就派來僧人通知嶽震,參加法會的高僧已經悉數到齊,法會一切就緒。
隨著遠處一聲洪亮的鐘鳴,盛裝的嶽震和拓跋月步入賽馬會的主會場,布赤身著潔白的衣袍走在他們中間,一手拉著阿哥,一手拉著阿姐。這是雪風戰士們用來練習馬術的那個校場。此刻的這裡雖然不像寧瑪寺那邊莊嚴肅穆,但也是一樣的人山人海,周圍站滿了衣衫鮮亮的各族商旅。
三人緩步來到高大的柴堆前,立刻就有雪風戰士把熊熊燃燒的火炬送上來。
這是古老的賽馬會最為固定的一個儀式,被人們稱作,攏旺火。賽馬會期間這個高高的火堆晝夜不息,由專人看管著一直到賽馬會結束。嶽震和拓跋月一起將火把**柴堆,噼噼啪啪的一陣脆響後,火焰轟然騰空而起,他們趕緊拉著阿妹向後退去。
“吼!吼!吼···”
翻騰跳躍的旺火立刻點燃了人們的**,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,大大小小的樂器紛紛奏響,青寧原上最盛大的節日拉開了序幕。
嶽震他們現在還不能和大家一起歡歌笑語,三人代表主人向四周的民眾彎腰行禮後,就退出了校場往寧瑪寺那邊趕去。
相互祝福問候的各族商旅,不免又要對著他們的背影議論紛紛,這對如此年輕的頭人夫婦,引發了他們濃厚的興趣。等到經常來往布哈峻的老客們道出原委,很多人在嘖嘖稱奇中恍然大悟。去年這個時候名動草原的小羊倌,今年又給了大家一個更大的驚喜。
距離寺院還很遠,嶽震他們就能清楚的聽到,鍾罄齊鳴和悠揚的誦經之聲。靠近些,沿途端坐在地上的教民,也越來越多,再往前去,密集的人叢中他們已經不能並肩行走,嶽震在前,布赤和拓跋月緊隨其後。
執事僧人遠遠就看見了烏蘭部頭人一家,趕忙上前指引帶路。三人跟著僧侶進入廟門來到大殿前,最前排空著的三個**,顯然是為他們準備的。
人很多,但是卻非常的安靜,**們盡力的壓抑著呼吸,用他們認為最虔誠的姿態和心靈,聆聽著法器和**的輕吟低唱。
與周圍的人們一樣,嶽震他們三個安靜的坐下來,曾經在這座寺廟裡短暫修行的兩個女孩,規規矩矩的閉目合什表情莊嚴。嶽震看著大殿正中安坐的達布拉結活佛,不知不覺之間思緒也跟著輕揚的梵音,飄上了天空。
好熟悉有好親切的聲音,前世中的最後一刻,臨安城裡的妙明寺,匆匆經過的崗布瓦聖寺,還有眼前的寧瑪寺。彷彿自己的每一個轉折,都與這些廟宇有關,是巧合?還是命運的軌跡裡,一個個無法躲避的輪迴?
突然之間,鼻息間的空氣漾其淡淡的松香。突然之間,帶著他穿越時空的白衣僧人,用他那虛幻的身影,穿過重重廟宇越來越近。
“施主別來無恙乎?施主可曾找到‘真我’?可曾體味在世輪迴之苦?”
亦真亦幻,若有似無,嶽震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,自己回到那個玄妙的空間裡。該怎麼回答呢?難道要向這位指路人說一句,我已飽嘗輪迴之苦,我後悔了。這一世得到了上輩子夢寐以求的,骨肉的親情,兄弟的友情,相知的愛情。為了這些,我挑起千斤重任,我掀起漫天殺戮,我被愛恨之箭死死釘在歷史的車輪下,一次次無情的碾過···我真的能回去嗎?就像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