勢的兵力,還有後勤保障,甚至是發動戰爭的季節,都有它必然的規律。
對與嶽震來說,他寧願和沙漠來敵打一場正規的戰爭,那要好過去應付無休止的騷擾和掠奪。
觀察著嶽震的表情漸漸放鬆下來,完顏雍和土古論相視後,歉然說道:“震少胸有成竹,我和尊者也就放心了。只是可惜,作為朋友,我們不能給你和你的部族有所幫助,我現在雖然掌管大金半壁江山,也不能跨越國度出兵,打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。”
嶽震微笑點點頭,兩人兄弟一場,那些感謝的話,是不需要講出來的。
完顏雍接著說道:“西夏這件事,在我們大金國也引發了一些小小的震動,看似與震少無關。實際上卻和你有很大的關聯,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。”
“你們金國的事和我有關?”嶽震好奇的反問了一句,隨即便搖頭笑說:“應該說是和岳家軍,和我老爹有關吧。”
“唉,弟妹你看,你家男人猴精猴精的,什麼事也瞞不過他。”完顏雍苦笑著和拓跋月打趣道。拓跋月抿嘴笑了,望著丈夫的眼神裡,明明白白的是痴迷與驕傲。這種表情落在土古論眼裡,老尊者情不自禁想起了另一個少女的容顏,在心底悵然嘆息。
“這次大金出兵西夏邊境,是整整五萬全副武裝的騎兵大隊。但是我三叔和郎父卻沒有調動一兵一卒,震少你可知道這五萬大軍來自何處?”
“這麼簡單的問題,還敢拿來考我?”嶽震回答得很快,語氣裡也有幾分好奇。“難道咱們的大亮兄轉性了?我可是親耳聽他說過,決不會派兵支援你們侵宋。讓我來猜猜,是不是他現在和你一樣,搞什麼軍政分家,也需要平衡一下軍方的好戰情緒?”
有些無奈,更多的是佩服,完顏雍搖頭嘆道:“什麼都被你看得透透的,真是讓我意興闌珊吶。你知道我最常做的噩夢是什麼嗎?我經常夢到在未來的某一天,你等到了你想要的時機,岳家父子揮師北上,我成了你的俘虜。”
“不會的,我家男人知情重義,一定會把雍大哥偷偷放走的。”
三個男人一齊側目,看著信誓旦旦的拓跋月,先是土古論,然後是嶽震,最後連完顏雍也仰天笑起來。拓跋月不明所以,但是她從丈夫的笑聲裡,聽到了很多複雜的情緒。
“不錯,完顏亮自認一代明主少壯君王,自然也就大肆提拔了很多少壯派的軍人。”
收斂笑容,完顏雍接著剛才的話題講道:“可是他漸漸發現,這些背景深厚的少壯軍人,其實是一把沒有開鋒的劍,如果不經磨礪,只是一塊廢鐵。所以這一次領軍南下的將領,就是遼東少壯的代表人物,夏金吾。而且他···”
“吭吭···”土古論突然乾咳了兩聲,打斷了完顏雍後,才慢悠悠的說:“有些事還是不要講了,說出來徒亂人意···”
嶽震糊里糊塗的沒聽明白,然而蕙心蘭質的拓跋月,卻從老尊者遮遮掩掩的語氣裡隱約猜到,這個姓夏的女真將軍,可能和那個‘她’有些關係。三分來自於推斷,剩下的那七分就是女人最可怕的直覺了。
想不明白,就跳過去不想,這是嶽震的習慣。他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:“這樣說來,你三叔和你家老爺子,是卯足了勁要和大宋全面開戰了?”
看見完顏雍的臉色立刻變得為難且尷尬,嶽震這才有所醒悟,急忙擺手說:“對不起雍哥,就當小弟沒問過。不過你剛才說的,也不算什麼新聞了,前些日子完顏亮的水師,不是已經和劉光世打過一場?我聽說誰也沒撈著便宜。”
“震少你不知道?”完顏雍先是一愕,然後也就釋然笑道:“呵呵,或許是你的情報網覺得,這件事雖然震動大宋朝野,卻真的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,所以沒必要煞費周章的傳回吐蕃讓你知道。呵呵呵···”
腦子裡激靈了一下,嶽震的臉色有點變了,直勾勾的看著完顏雍奇怪的笑容,他心裡敲起了小鼓。
大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肯定是醜聞,要不然完顏雍不會笑得這麼奇怪,他的笑容裡分明就是嘲弄和幸災樂禍。
老友一臉驚懼,眼珠子亂轉,也讓完顏雍笑得更開心了。“哈哈,我們女真人扶持大齊建國以來,有十幾個年頭了吧,從來都是齊軍將士叛逃回宋,像這次宋軍臨陣倒戈投奔大齊,還真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呢。哈哈哈···震少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新鮮?”
“有這種事?”臉色不甚好看的嶽震,嘴裡卻哂笑道:“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那個民族沒有貪生怕死的軟骨頭呢?我老爸和你們打了這麼多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