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麼會一點訊息都沒有呢?”說話的是完顏宗弼。
和兄長圖的完顏宗翰,手指叩擊著地圖,搖頭道:“不好說,岳飛酷愛用奇兵行險棋,而且這一路上除了大平原,就是交叉縱橫的河流。岳飛可以在很多地方登船走水路,也可能只把水師當做渡河的浮橋,直撲西北,不過任他花樣百出,只要岳家軍欲解臨洮之圍,就一定會跳進伏擊圈。”
離開地圖,完顏宗弼坐直身子,雙手揉搓著自己那張醜臉,心有餘悸的說:“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,還是讓劉豫留下一隻水軍配合我們吧。”
“我也想呀,可是劉豫說得也很有道理。”完顏宗翰搖頭道:“韓世忠也不好對付,也必須集中水軍的所有力量,才有可能打贏這場水師大會戰。要不然,就算咱們如願消滅了岳飛,也只能淌水南征了。”
“嗯!宋軍中這兩大勁敵,只要取其一,大宋就會失掉一座屏障。哈哈,如果能兩面開花,把他們一同消滅,大宋便是咱們兄弟的囊中之物啦!哈哈哈···”
“三伯萬萬不可大意輕敵,重蹈當年覆轍啊。”這句警告意味很重話,若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,宗弼肯定是要拔刀子殺人的。可是看到從帳外走進來的是,笑嘻嘻的完顏雍,宗弼怒容頓去,醜臉也笑得跟一朵花似的。
衝著完顏雍身後的土古論點點頭,宗弼大笑著站起來,上前與侄兒來了一記結結實實的熊抱。“哈哈,仨兒,你怎麼來了?”
“郎父金安。”掙出三伯有力的臂膀,完顏雍先是規規矩矩的向父親行禮,但是神態之間的拘謹,還是讓意外想見的父子兩個,有些不自然。
“呵呵,我是遇到了帶水師東進的劉豫,才知道三伯與郎父準備伏擊岳家軍。”和土古論相繼坐下來,完顏雍也湊到地圖跟前問道:“怎麼樣,岳家軍到了那裡?岳飛真的會中計嗎?會不會有什麼意外?”
看著滿臉緊張兮兮的侄兒,完顏宗弼大笑道:“哈哈,看來雍南王對我們兩個老傢伙不放心?我們···”
完顏雍急忙擺手辯解說:“不是,不是,三伯與郎父南征北戰數十載,橫掃千里無人能敵,就算岳飛再怎麼厲害,也不可能算無遺策。我只是擔心他家的老二,要是讓他知道咱們挖好陷阱,準備對付他老子,哎呀,那個傢伙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。”
微微一笑,完顏雍有些輕視他們的話語,卻讓完顏宗翰心中一熱。俗話說,打虎親兄弟,上陣父子兵,雖然兒子表面上對他冷冷淡淡,其實心裡還很緊張他這個郎父的。
“又是這個岳家小二,難道他有三頭六臂不成?”完顏宗弼很明顯的不屑,讓完顏雍和土古論一齊搖頭,雖然老尊者嘴上不好說什麼,但他心裡一定是在想。那些曾經小看震少的人們,最後都是···
黃河岸邊的嶽震,終於等回來劉子翼,也等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壞訊息。
吳帥病重!太尉韓世忠已下發加急軍令,令岳家軍火速增援西北!而且算算日子,距離軍令中的半月之期,只剩下不到七天的時間。也就是說,岳家軍必須在七天之內趕到這裡,並且要對圍困的齊軍發起攻擊。
“子翼哥,可有我父帥的訊息?他們現在到哪兒啦?”關心則亂,這句話一點都不假,嶽震一顆心七上八下的,亂了方寸。
劉子翼黯然搖頭,不能給嶽震任何的幫助。其實此時的劉子翼比嶽震還不如,老姨丈兇險的病情,甚至比戰事更讓他揪心,更讓他心亂如麻。
“什麼!你們要殺進臨洮?”
嶽震先是一驚,隨即也就低頭沉默了。劉子翼這個決定沒錯,軍令如山,臨洮就算拼到只剩一兵一卒,也要等到援軍的到來。這種情況下,羌刺已經失去遊離在外的意義,與其在包圍圈外面東躲西藏,還不如殺進包圍圈,與城內的戰友們並肩作戰。
“對不住,子翼哥,阿羅大哥,小弟不能陪你們殺回臨洮。我要在這裡等我父帥,等岳家軍,兩位兄長多多保重!”
阿羅,子翼對此並不意外,種種跡象表明,千里奔襲而來的岳家軍,前景並不樂觀。層層攔截阻擊,連篇累牘的拼殺肯定是免不了的,問題是,當他們付出無數流血犧牲衝殺到臨洮城下時,殊死一搏的戰鬥才算真正開始。
不再害怕暴露行蹤的羌刺,大隊集結。四千多人組成的龐大騎兵群,安靜的排列在河灘上,最前方,是面對著戰士們的兩位指揮官。
“全體!戴上我們的紅巾!”中氣十足的吶喊響徹河灘,劉子翼、阿羅也和所有的戰士們一樣,拿出一直珍藏的紅巾。紅色的布條藏在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