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我們都知道你是為族人們著想,可是···”
“沒有可是,兄弟們的心意我怎能不知?所以明天我會把你們一直送出國境,這是我的命令,是我作為烏蘭頭人的最後一個命令!”
看到嶽震斬釘截鐵,一口堵死,巴雅特放棄了爭辯低下頭。拓跋月覺得氣氛有點僵,就笑笑說:“敵軍的糧食被燒了個乾淨,這場仗肯定是打不下去了。危急已經過去,告訴大家都放心的回去吧,他說的對,烏蘭人還有自己的日子要過。”
札比爾看了一眼垂頭的巴雅特,憨憨的笑道:“嘿嘿,我們回去把莊稼種上,再來參軍怎麼樣?讓你老爹組建一個外籍兵團,震頭人還當我們的頭。”
“胡鬧!呵呵···”嶽震也不禁被這種另類的思路逗笑了,表情也隨之放鬆下來。“呵呵,我算是看出來,你們這兩個傢伙八成是商量好了,跑過來套我的話。兄弟們,我也很想和你們在一起,但是我請求你們打消這個念頭。為什麼呢,你們認真的聽我說。”
“我的父親,我的哥哥,他們都是職業軍人。尤其是我老爹,他老人家,因為親眼看著一個強大的帝國走向衰敗,任人**踐踏,所以就充滿了自責。老爹總是覺得,國家這個樣子都是軍人的錯,是軍人的恥辱,他要為自己,為大宋的所有軍人洗刷這個恥辱。”
“其實作為一個宋人,我很不看好這場戰爭。如果不是因為家人都還在大宋,我一定會留在烏蘭,留在我們和平安靜的家園。”
被戳穿詭計的巴雅特抬起頭,迷惑的問道:“有你老爹這樣奮不顧身的統帥,只要你們宋人上下一心,被女真人搶走的土地早晚都能搶回來的,小羊倌你為什麼這樣說?”
“上下一心,說得好,巴雅特你懂這個道理最好。”嶽震點點頭,無奈的嘆了口氣說:“問題就是,我們宋人根本不是一條心。我老爸在前面拼死拼活的,卻總有一些人拖後腿,就好比這一次,明擺著中原腹地有機可乘,大宋朝廷卻一聲令下,讓我老爸帶著數萬兒郎鑽進包圍圈,我真不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!”
和兄弟們相處這麼久,嶽震還是第一次說起這些事,巴雅特和札比爾聽著新鮮,也不難從他的話裡聽出一些蛛絲馬跡。
巴雅特撇撇嘴,搖頭道:“怪不得,你從來不提參軍打仗的事。讓你這麼一說,那就真的沒什麼意思了,札比爾我看還是算了,小羊倌自己對他們的朝廷都沒有信心,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種地放馬吧,”
“那倒不一定!”札比爾甕聲甕氣的抗議說:“朝廷不中用,咱們可以自己幹!把女真人搶去家園搶回來,讓震頭人他老爹當皇帝,我們···”
嶽震像被蠍子蟄了一般,蹦起來一把堵住了札比爾的嘴巴,低聲喝道:“閉嘴,你想害死我老爸!”
“嘻嘻···”看到丈夫氣急敗壞的樣子,拓跋月掩嘴笑說:“不要緊的,公爹的親衛肯定都是心腹之人。再說,札比爾說的是韃靼土語,吐蕃高原上也沒有幾個人能聽懂,更何況你們漢人。好了,不要瞎緊張啦。”
“那也不行,這種話傳揚出去,老爸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”嶽震心有餘悸看看衛隊那個方向,還好,那邊靜悄悄的沒什麼動靜。
“自己幹,還當皇帝,我打你個大頭。”先是敲了敲札比爾的大頭,嶽震這才坐回去低聲道:“你以為那麼容易?就算把咱們烏蘭人全拼光了,也不過像是往魚兒海子裡扔一個小石子,連一個水花也濺不起來。宋金打了幾十年了,死傷人數早已超過百萬,做皇帝,以為你家炕頭啊,想坐就坐。”
札比爾頑皮的吐吐舌頭,赧然撓頭笑起來,惹得大家跟著一起輕聲低笑。
笑語過後,嶽震看看天色已近黃昏,是該吃飯的時候了。不禁皺眉問道:“你們匆匆忙忙趕過來,帶的乾糧能堅持回到布哈峻嗎?”
“堅持到布哈峻?嘿嘿···吃到魚兒海子也吃不完。”巴雅特怪笑著說:“反正帶回去也累贅,正好請你老爹和衛隊戰士們大吃一頓。”
丈夫一臉愕然,拓跋月趕忙解釋道:“我在布哈峻點起狼煙,等他們來的那兩天,沐大嫂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,乾糧足夠大夥來回用的。誰知路過曲什的時候,卻又被多吉大哥得知,硬是往戰車上塞了好多東西,我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。”
巴雅特接茬笑道:“呵呵,多吉大家主財大氣粗,就地宰羊扔上車好幾十只,搞得我們還未打仗就血淋淋的。”
“是啊,幸好天氣還涼,要不然就慘了。”札比爾先是一臉苦相,然後又爬著湊到嶽震身邊,輕輕耳語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