勝雪;白馬,神駿優雅。羊群在不遠處悠閒自得的吃草,綠綠的坡,黃色的屋,潔白的羊群和駿馬,還有潔白俏麗的背影,好似一幅塞外高原上靜謐而安寧的畫卷,讓人忍不住有幾分懶洋洋的倦意,忍不住想要睡在這個畫卷般的避風港裡。
根本不知道究竟沉醉了多久,直到大公羊帶著羊群在盆地兜了一圈再次登上高坡時,嶽震這才和腦子裡的幻想分離,捻出一粒小石子丟過去。
啪,小石子準確的打到羊角上。咩大公羊很不滿意的抗議一聲,乖乖的轉了一個小彎,向坡下走去。
“哼!,有什麼了不起!”
聽到鼻音很重的冷哼,嶽震放眼望去,白衣少女依然背對著自己,但是剛才那句話顯然是她說出來的。嶽震鬱悶之中還有些奇怪,暗道:我有很得意的神情嗎?就算我有,你坐在那裡怎麼看到的,難道你長了後眼?真是莫名其妙。
他當然不知道,少女面對著水窪,透過水麵上的倒影,她能夠把身後高處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。隨便交代一下,嶽震每次精準的打中目標時,表情的確很臭屁。
看著水中少年人的苦臉,少女終於想到了辦法。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,她站起來走到白馬身邊摘下背囊,再走回去,還是像剛才那樣望水而坐。
嶽震看不到少女手裡擺弄著什麼,但是他有些愁苦的猜想到:這個小丫頭是打算和自己耗上了。看她那付低著頭的樣子,很有可能是拿出了乾糧。我沒得罪她吧?回想著兩人見面到現在的情景,他不由搖頭苦笑,怪人就是怪人,真是讓人搞不明白。
憑白無故的被人奚落,嶽震覺著很窩囊,可是就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子,他也只好忍了,只能暗自盼著她趕緊吃完走人。兩個人就這樣乾坐著,誰也不理誰。
等到嶽震明白,少女這那裡不是吃東西時,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險些讓他驚掉了下巴。
大公羊帶領著羊群再次走上坡頂,嶽震自然是故伎重演,摸出了石子。就在剛剛抬手時,一直緊盯著水面的白衣少女,大眼睛猛然間眯成一條線,拉開了手裡的那張弓。石子出手,姑娘轉身,不過是電光火石,眨眼間的一剎。
“讓你臭美,哼!”
嬌嗔聲中,嶽震眼看著在空中飛行的小石子,被一閃而過物體擊落,他頓時大張著嘴巴差點驚叫出來。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看花眼了,視線搜尋到那支掉落在地上的小箭,他才相信這一切竟是真的。
驚駭著向少女那邊當然就看到了女孩手裡擎著一具白森森的小弓。
第一百七十五節
定睛嶽震不禁瞪圓了眼睛,那張弓分明就是一塊動物的骨骼,弓形流暢而對稱,彷彿是人工鑄造的一樣。(pm)
“哼!”見嶽震看過來,少女依舊哼著背過身去,但是傻子也能聽出來,那是一種得意洋洋的聲音。
嶽震晃晃腦袋,又摸出一粒小石子,看著手指間黃豆大的石子,他暗暗賭氣道:看你還能射的到!手隨心動,石子閃電般飛出,他自信這顆小石頭的速度已經到了肉眼看不清的地步。不過他不敢加上太大的力道,害怕會傷到大公羊。
他閃電出手,白衣少女也是瞬即轉身。他認為已經足夠快的飛石還是被無情的擊落了。
少年爭強好勝之情噴薄而出,不信邪的嶽震毫不猶豫的飛出第三顆石子。但是氣惱的他卻絕不莽撞,他這粒石子的目標已經不是大公羊,而是公羊身側的空地,因此他可以毫無顧忌的發力。
可是等待他的依舊是失敗的沮喪。他快,少女抽箭、上弦、射出的一氣呵成,猶如行雲流水一般。
“你”嶽震氣結的指著少女,看到羊群已經走遠,站起身去追時丟下一句狠話:“你等著”
喜滋滋的看著少年跑出視線,少女腦子裡幻想著他手忙腳亂,氣急敗壞的場景,清脆而得意的笑聲飛揚。“咯咯咯跟我鬥!待會不要哭鼻子哦,咯咯··”
把羊群趕回來,嶽震大馬金刀的坐回原地,這裡是失敗的地方,他當然還要在這裡找回面子。“你!”一指在那裡偷笑的白衣少女,嶽震沉聲說:“轉過身來,我給你一個公平爭鬥的機會,不要等到輸了說我欺負女孩子。”
“咯咯··”嬌笑著轉身,學著嶽震的樣子坐好,少女做了個鬼臉。“咯咯,小心吹破了牛皮,明明有人已經一敗塗地,還要打腫臉充胖子,也不知什麼叫害羞,沒羞,沒羞。有本事再來,幹嘛坐在那裡吹大牛?”
嶽震氣的直翻白眼,口舌之爭顯然又敗下陣來,臉上也不禁有些熱烘烘的,只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