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是民族之間的仇恨嗎?”
“不是仇恨,說起來很可悲。”拓跋月緊緊貼在他的**膛上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覺得踏實一些。“爺爺說,十年前一場大沙暴把大片的綠洲變成了沙海,失去家園的庫莫奚部族便遊蕩在沙漠中,想尋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。”
“噢,原來是他們失去了家園想來搶佔你們的綠洲,他們為什麼不願意走出沙漠呢?外面有很多可以生存的地方啊。”嶽震在忿忿不平又有些不忍。
拓跋月很享受此時此刻的感覺,她輕輕地合上了眼睛,低聲說:“不是不願意,而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。昆都倫沙漠裡的部族世世代代的生長在這裡,沒有人敢於遠離水源,去探尋未知的世界。當年的庫莫奚人也就是朔水而上,才來到了孔雀泊,也才有了那場只是為了生存的戰爭。”
“我還依稀記得,那時候的烏蘭綠洲沒有現在的城牆,只有韃靼人為了保護田地圍起來的一些高大的田埂。那時候的各部族,也不像現在這樣團結。”
“雖然很多年過去了,可是我知道,很多烏蘭人都無法忘記那些日子裡發生的事情。那一天,我們幾百個小孩子被送進了祭祀大屋,我們沒有看到兇狠的敵人衝進了烏蘭綠洲,但是我們聽到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,聽到響了一天**的喊殺。等到一切安靜下來時候,走出大屋的孩子很多都變成了孤兒,孔雀泊裡的水也已經被鮮血染紅。”
少女低婉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哀傷,嶽震想不到用任何言語來融化這種悲傷,他只能夠用力的擁緊她,好讓她覺得溫暖一些。
月亮的追憶為嶽震勾勒了一幅立體的畫面,他彷彿看到了,在身後的這片綠洲上無數的人為了生存而倒下。
可悲?還是可敬?嶽震難以定論,來到這個時代後的種種經歷,已然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和觀念,尤其是剛剛親歷了臨山原的慘變,現在又目睹烏蘭綠洲的生存環境,他不能否認的是,為了生存下去,是非善惡的界線會變得很模糊。
感覺著懷裡有些瑟瑟的少女漸漸平復,嶽震很痛心也有些不解的問道:“你們拓跋人個個都是神箭手,怎麼會敗的這麼慘呢?”
“*瓜,神箭手也不是萬能的呀。”躲在情郎溫熱的懷抱裡,拓跋月的心情不知不覺就好了許多。“祖先給了我們擅射的天賦,卻不能再給與我們戰鬥的技巧,一旦讓兇猛的騎兵衝到身前,體型單薄的拓跋人就會變得很脆弱了。”
“先天的**讓我們學會了修築高大的城牆,學會了和烏蘭綠洲的其他部族團結起來。我們甚至還學會了妥協,儘管有時候會覺得很屈辱,但是適當的妥協能讓我們避免流血,也能讓我們從瀕臨滅亡的邊緣重新站起來。”
第二百一十三節
“妥協?”嶽震低頭看著懷裡的女孩,他是真的不明白了。
拓跋月也抬頭尋覓著他的眼睛,兩人的面孔一下子拉近了許多,近到能夠清晰的感觸彼此的呼吸。有些事愈想刻意的迴避,就愈是讓人無法抗拒,親密無間貼在一起的身體頓時變得分外敏感,兩個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也頓時讓他們與外界隔離。
心房裡小鹿亂撞的她不免想起了前幾天的情形,儘管很不情願,拓跋月還是選擇了放棄,在一聲低低的嘆息中垂下臉兒。
皎潔的月色下,少女眼中的哀怨只是一閃而過,卻也沒有逃過嶽震的眼睛。體貼的寬容猛然間催化了他,一陣無法剋制的感動湧上來,一切就變得很自然。被抬起下巴的拓跋月開始還有一點點的僵硬,又或許是幸福來得太快,有些讓人措手不及。
唇齒間的炙熱很快就融化了她的遲疑,積蓄在身體裡的熱情噴薄而出,拋開了所有的矜持與憂慮,少女忘情的,生澀的回應著。
感受著拓跋月火辣辣的熱情,嶽震突然有些抽離的羞愧,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無法遮蔽記憶裡的印象,更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越是努力,卻越是沒辦法全心全意的投入其中。
痴熱的少女也感應到了他輕微的波動,原本不知道該放在哪裡的臂膀終於找到了方向。她用力的纏繞著嶽震的腰身,彷彿是要把他們合二為一,健康而茁壯的**膛緊密的擠壓,還有那鼻息間若有若無的**,瞬間就變成了一種鼓勵,鼓勵著他燃燒起來,熊熊燃燒的他慢慢丟棄了所有的思緒,一片空白的沉迷在水火交融的糾纏之中。
直到發覺少女已經癱軟在懷中,嶽震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她的嘴唇。猛然又嗅到了新鮮的空氣,絲絲進入**腔的清涼也讓拓跋月羞澀難抑,立刻把幾乎要滴血的臉龐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