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感受著少年人溢於言表的焦急,拓跋朔風有些欣慰,也有些傷感。
“呵呵···千百年來,沙漠上的人們都是逐水而居,這裡沒有水了,人們肯定不會渴死在這兒。只不過烏蘭綠洲大大小小的部族幾十個,近萬人口,到時難免要各奔東西,來一次背井離鄉的大遷徙了。”
嶽震沉默了,老人家說的沒錯。這個時代的人們,還沒有達到征服大自然的水平,也只能隨著環境的變遷而變化。只不過成千上萬人的大遷徙,必將是一個相當痛苦的過程,肯定會有許多人為之送命。
轉眼又看到老人家滄桑的面容,嶽震不由一陣惻然。年輕的人們換一個環境,也許會是一個新的開始,可是這些老人們呢?
老少二人無言的站在水邊,各自默默的想著心事,好大一會嶽震才記起心中的疑惑。
“朔風爺爺,辛苦耕種了一年的鄉親們,為何在秋收來臨之際不見半點喜悅之色,反而個個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?”
拓跋朔風的嘴唇動了動,不知為何卻又閉上。怔了片刻,老人開口道:“小震你到綠洲的日子也不短了,你阿妹的病情也基本穩定,是時候回去了吧?”說罷這幾句答非所問的話語,老人轉身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嘆息說:”唉,你若是想知道答案就去問月亮,也許她願意告訴你。”
第二百一十二節
嶽震看著拓跋朔風漸漸遠去,暗自想道:關於綠洲境遇的猜想,看來只能從月亮那邊得到證實了。
潦草的在水裡洗了一把臉,他正要轉身回去,就看到拓跋月懷抱幾件衣服低著頭,慢慢的走來。本來想惡作劇嚇嚇她,可是少女越走越近滿腹心事的樣子,心有憐惜的嶽震便收起了頑皮之心,笑嘻嘻的迎上去。
儘管如此,抬起頭猛然看到他,拓跋月還是小吃了一驚,由著他搶走了懷裡的衣物。
“月亮,有件事朔風爺爺不肯告訴我,讓我來問你。”兩人回到孔雀泊邊上,拓跋月正從嶽震手裡抽出一件布赤的衣服,聽他這麼問,少女愣了愣一邊彎下腰把衣服浸到水中,一邊反問道:“是不是你看出來韃靼人都緊張兮兮的?”
“是啊,這就奇怪了。我看今年的莊稼長勢不差,韃靼人豐收在望卻一個個黑著臉,到底是為什麼呀?”
拓跋月臉上一黯,藉著擺動衣服的動作垂下頭說:“他們就是那個樣子。小羊倌,布赤妹妹的病耽誤越久越難治,我尋思著不要再等了,你還是帶上她先回去吧。”
“我一個人帶她走?”本來舒服的半躺著的嶽震一下子坐直了,很認真的說道:“要走也是咱們三個一起走,阿妹的病情也不是急在這十天八天的。沒關係的,我們等你,等你忙完了這一陣子,咱們一起走。”
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,拓跋月的頭垂得更低了,在水裡擺動著的手臂也停了下來。“你們先走,等我忙完了秋收再去找你們。”
少女的聲音很低,而且還微微的有些波動。種種反常的跡象怎能瞞過嶽震的眼睛?他把懷裡的衣服堆到地上,輕輕的走過去,又輕輕的蹲到拓跋月的身旁,幾乎是用趴的動作,從下往上看到了她紅紅的大眼睛。
一臉悽容的拓跋月冷不防和他四目相對,輕喚一聲後,少女趕忙把臉扭到另一邊。
探臂搶出她手裡**淋淋的衣服丟到岸上,嶽震強行扳過拓跋月的肩頭,緊緊的盯著她閃躲的眼眸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,平常兇巴巴的小月亮這是怎麼啦?呵呵···一天到晚的說我*子,我看你才是*瓜呢。月亮你以為我真的*啊,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,你們烏蘭綠洲為什麼要把南牆修的那麼高?你不會真的以為將有強敵來犯時,我會丟下你跑回去吧。”
“你!···”拓跋月掙扎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,百感糾結的少女想笑一笑,卻不料笑容初綻,淚滴也跟著落了下來,淚眼迷離的少女揮拳捶打著他的**膛,依然是那句讓他甘之若飴,百聽不厭的口頭禪。
“你這個*子。”
捧起少女梨花帶雨的臉龐,嶽震輕柔的為她拭去淚滴,拓跋月的拳頭也是一下比一下綿軟無力。淚水擦乾,粉拳也變成了溫柔的撫**,兩雙眼睛相互吸引著,柔情似水。
“古斯大叔收留的那兩個紅頭韃靼人不見了。”兩人對視了好久,還是拓跋月率先從迷醉中清醒。
嶽震微微一笑道:“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了,呵呵,我等他們來!”
拓跋月的大眼睛一瞪,嗔道:“不許你去和那些野蠻人拼命!聽到沒有?!”未等嶽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