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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4部分

那些聞聲憤怒回頭的女真人,看到金龍小旗紛紛躬身行禮避讓。有些小官吏模樣的人,還立刻跪倒叩拜,他們毫無阻擋的到了隊伍的最前面。

非常順利,嶽震擔心的突發狀況並沒有出現。城門前的金軍官兵,遠遠看到插著龍旗的馬車,早就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,哪有人敢上來詢問盤查。車隊轟隆隆透過門洞,駛進蓋州城。

進到城裡,街道上的情形也和城門口一樣,行人車馬無不避讓。嶽震不免暗暗感嘆,只要是代表皇權的東西,哪怕是一小塊布,在這個年代,也是至高無上的。

漸漸接近繁華鬧市,道路兩旁店肆小販多起來,小吃的香味四溢,對於啃了好久乾糧的嶽震他們,絕對是一個不小的誘惑。

嶽震正打算找個寬敞的地方停下來,大家解解饞,沒想到車裡的完顏靈秀又說話了。“你們若是不想露出馬腳,就趕快穿城而過。用不了多久,城裡的大小官員就會得到訊息,到那時想走也走不了。”

可不是!嶽震暗叫了一聲好險,好險犯了一個大錯誤。那些急於巴結鑽營的地方官員,怎肯放過這樣的機會?

此地不宜久留,拓跋月自有辦法,她抽個空子就買了一大包吃食,車隊匆匆忙忙的穿城而去,把巍然的城池留在了身後。

離開蓋州,道路也彎曲著轉向東北,失去了大山的遮擋,風變得大起來,秋末冬初的遼東平原已是寒氣逼人,大家紛紛披上事先準備的大氅。得知從蓋州到黃龍這一路,再無像樣的大城鎮,嶽震和同伴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。

又走了整整兩天,氣溫還在下降,呼吸之間已見呵氣。晚間停下來露營休息,嶽震燃起大堆的篝火,他們五個加上完顏靈秀,圍坐在火堆旁取暖。

樹枝在火焰中噼啪作響,柔福向拓跋月低聲抱怨著見鬼的天氣,另一邊是嶽震和侯勇、阿大議論著剩下的路程。明顯格格不入的完顏靈秀獨自望著篝火發呆,臉上的表情也隨著火焰的跳動,忽明忽暗。

夜色深沉,奔波了一天的眾人各自休息。柔福尾隨完顏靈秀上車前,悄悄告訴嶽震,這位大金國郡主的情緒不太穩定。

嶽震只能歸結為,忽然淪為俘虜的必然反應,他可不願自找沒趣的跑去探尋,只是囑咐柔福密切注意就好了。

秋冬交替的臨安,陰冷而潮溼。樞密院大書房裡雖然放了好幾個炭火盆,但是福親王病態蒼白的臉上,卻看不到一絲暖意。眉頭緊鎖的秦檜陪坐一旁,他們在等岳飛和韓世忠的到來。

去召喚太尉的小吏才剛走,這兩日飽受煎熬的福王就有些不耐煩了。皇帝九哥剛剛微服出走,前線各處的軍情探報就送抵臨安。

大金再次集結數十萬人馬,兵分三路,直撲西北、中原和淮水,大戰一觸即發。

按理說,宋金交戰幾十年,這種事雖不算家常便飯,卻也是三兩年就會來一次的例行公事。訊息傳出,太尉府、兵部不等上面下令,就已聞風而動,擬定迎戰計劃、指揮人選,調動糧草補給等等。其實不用皇帝費什麼心,他只要大筆一揮,一切就將按部就班的進行。

不巧的是高宗皇帝託病不出,而且還只有福親王知道真相,所以他就成了跑腿的人。秦檜把諸多的計劃安排遞到他那裡,請他轉呈‘養病’中的皇帝。

收下這些讓福王頭疼的東西,故意耽擱了一晚後,王爺一大早就來到了樞密院,派人去找韓世忠、岳飛前來。

福王顯露焦躁,頗有眼色的秦檜親手奉上香茗,問起了皇上的病情。福王只好應付著岔開了話題。“秦大人有心了。皇兄只是不小心著涼,調養十天半月自會康復,平日裡,皇兄也難得休息,養病的這些日子,正好讓他鬆快鬆快。萬歲旨意,讓咱們幾個酌情辦理,秦大人對此次軍情有何看法?”

“是的,是的,萬歲日理萬機終日操勞,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。”秦檜一臉崇敬的連連點頭,說道:“至於前方軍情,就請王爺轉告萬歲不必憂心。我大宋前方將士枕戈達旦,無不誓死保家衛國,只等吾主萬歲一聲號令,來犯之敵必定丟盔棄甲,敗興而回。”

聽罷秦檜這幾句空洞的口號,福王皺起了眉頭,輕輕的搖頭說:“昨夜萬歲御覽前方軍報後,未有明確的指示,只是讓我們幾個看著辦。秦大人以為,韓、嶽兩太尉,那個留守京城,那個去前方指揮呢?”

“萬歲並無指示?···”秦檜微微一愣,先是迷惑之色溢於言表,片刻後,他的眼角眉梢露出了明顯的喜色。

秦檜很自信的以為,這是皇帝陛下故意在考驗他們,看看他們如何應對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