麼說也是婦道人家。我若是當了兵去,這日子如何能過?”
“敷衍敷衍!”嶽震不滿的嘟囔著。
岳雲無奈的搖搖頭,深深的吸了口氣垂下眼簾。“我討厭戰爭!討厭殺人!最厭惡戰爭裡的冰冷與殘酷!”
少帥被勾起了內心最深處的情感,情緒漸漸激動起來。
“每次戰役打響前中軍帳裡,父帥發下先鋒營的將令時,最後的一句話肯定是完不成任務提頭來見。小弟啊,你不知道剛開始哥心裡有多委屈,有多想衝著父親喊一句,我是您的兒子啊!”
彷彿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,痛苦的掙扎在鮮血與恐懼的糾纏裡。岳雲眼中閃爍著水光,挺拔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。
嶽震想不到真有這種事,忍不住在心裡埋怨著父親,輕輕拍拍哥哥的肩臂,卻也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“沒事的,時間長了就麻木啦。”岳雲揉揉微紅的眼睛淡淡的說:“我已經習慣用手裡的長槍,把所有的委屈和恐懼都發洩到敵人的身上。再也不去想,倘若完不成軍令,父親會不會把我捆到轅門外砍頭。”
“所以每一次攻城,都是你哥哥我第一個登上敵人的城頭,把我們先鋒營的大旗插上去,後來軍中索性就稱我們為大旗營了。”
聽著親人的講述,嶽震第一次覺得戰爭離自己是這麼近。輕聲問道:“你們的傷亡也一定很重吧?”
岳雲點頭說:“剛才說來鄱陽主要是因為木料,其次就是想在水軍挑些精壯補充先鋒營。攻打楊麼的水寨時我們主攻寨門,這一仗下來,原來滿編六千人的先鋒營,只剩下了四千出頭。”
嶽震頓時默然,一將成名萬骨枯,父親的赫赫戰功下掩埋的英魂有多少呢?。想到這些,他不禁有些忿忿不平。
“父親為何不給給你們配發特殊的防護,這樣就能降低傷亡啊。”
“你以為父帥不想,可談何容易。”岳雲替父親辯解道:“一套步兵整甲要四十貫,先鋒營裝備下來需用整整的二十四萬貫,而且還要不斷的修繕補充,你讓父帥從那裡搞這麼多的銀錢?”
這麼貴!唉,錢,又是錢!嶽震頓覺頭大,使勁的揉揉太陽穴。
“這樣吧,哥,以後我從生意裡單獨抽些錢專供你們先鋒營。”嶽震苦笑道。
“拜託你別這麼玩命了好不好?等你娶回了嫂子,你倆給我生下一大堆侄子、侄女以後,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呢?”
岳雲聞言笑罵道:“死小子,把你大哥當成什麼了,生那麼多?配上盔甲當然好,可我還是嫌那玩藝累贅,攻城的時候頂著幾十斤的鎧甲,衝上城頭不用人家砍自己也累的只剩半口氣嘍。”
“呵呵··那就要靠平時苦練啦。”嶽震笑道:“這就叫,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嘛。”
聊起軍事上的話題,哥倆的情緒輕鬆了許多,氣氛也漸漸熱烈。
“還有,哥你想過沒有?現在咱們岳家軍面對的是偽齊的軍隊,多是一城一池的爭奪。但有一天打垮了偽齊軍,對上以騎兵為主的金軍時沒有重灌步兵,咱們的騎兵數量又遠遠不夠,這仗你怎麼跟人家打?”
“嗯,怎麼沒想過?咱們早晚會和金人的騎兵主力來一場大會戰。”
岳雲深有同感的點頭,旋即醒悟過來好奇的問道:“重灌步兵?這有什麼說道,小弟你是從那裡聽來的。”
嶽震被哥哥捉住了痛腳,只得硬著頭皮遮掩說:“吭吭···和尚爺爺曾給我看幾本書籍,裡面記載的是一些遠洋海外的戰爭故事。”
“哦··”岳雲不會對這些知識的出處太在意,興趣盎然的詢問說:“騎兵的優勢就是靈活機動,在平原上步兵是很難與之抗衡的。而金人的騎兵從不參與城池的攻防戰,只在城池間迂迴穿插飄忽不定,沒有堅固的城牆,你所說的重灌步兵憑什麼剋制騎兵?”
“速度,騎兵的特點就是速度快,致命的弱點也在此處。”嶽震矇混過關心中暗樂,搖頭晃腦的評說起來。
“哥,你和大規模的騎軍遭遇過嗎?”
岳雲心有餘悸的點頭道:“遇到過,幸好我們附近有幾座小山,老哥我見勢不妙,忙帶著部下溜之大吉,躲進山林才算逃過了一劫。好傢伙,馬蹄隆隆、山川變色啊!”
“那哥你想想,要是奔跑起來的騎兵大隊猛的撞上城牆,該是怎樣的情形?”
“瞎說,你以為他們傻啊,眼瞅著高牆往上衝?”
嶽震一拍大腿興奮道:“沒錯!我說的重灌步兵其實就是可以移動的鋼鐵城牆。”嘴裡說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