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唱起,蕭、嶽二人早已帶進豪邁飛揚的歌聲裡,不知不覺的跟著他高聲唱響。
“啦啦啦···啦啦啦···”
“哈哈哈···”也不知唱了多少遍,三人才意猶未盡的收起了歌喉,相互拍打著大笑起來。
唱罷笑過,蕭雍向多吉挑起了大拇指。“多吉老大你是真人不露相吶,一曲唱盡了江湖兒女的苦辣酸甜。全篇未言一字殺伐,卻讓小弟熱血賁張難以自抑,高!太高了。”
多吉仍舊沉浸在興奮裡,酒意把臉龐染的紅彤彤。“好吧?當初震少唱出這支曲子的時候,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它。雖然說不出為什麼,但就是喜歡,就好像曲子是為我寫的,唱的也全是自己的心事。”
他直白的評價,讓嶽震聽得也不禁暗自點頭。這首歌曲,在文化生活豐富多彩的現代仍能被很多人記著,絕對可以稱的上是一件好作品。
“噢···”蕭雍這才恍然大悟,弄明白了曲子真正的出處。半開玩笑的埋怨道:“震少,這就是你的不對啊,這麼好的東西怎能厚此薄彼呢?”
嶽震急忙叫屈說:“那有這回事?上次我倆一道來臨安時,在船上閒著無聊,才瞎唱了幾句,剛好多吉大哥喜歡,自然就要教嘍。”
“是極,是極。震少唱罷此曲,意氣風發之際立刻就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呢。”
蕭雍被多吉的話頭提起了興趣,含笑問道:“呵呵···還有這回事?那位女孩子一定是國色天香、花容月貌嘍,要不怎能入震少之眼?”
“那還用說··”多吉瞥見嶽震得臉色很難看,猛然醒悟,漢人的風俗不似吐蕃和契丹,這樣議論嶽震的意中人顯得有些不夠尊重。他急忙給蕭雍使著眼色,改口說:“震少就在這裡,讓他自己說吧。”
蕭雍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不再追問,兩人就一起看著埋頭想心事的嶽震。
嶽震卻是渾然不覺,多吉的一句‘英雄救美’,怎能不讓他想起梅家橋頭?再想想和柔福的近況,他此時心裡充盈著女孩的一顰一笑,滿是酸楚的苦澀。
多吉和蕭雍都是聰明人,從嶽震變幻的表情上看出了幾分。隱約的猜出來,震少不是介意他們剛才說了什麼,而是遭遇了情感上的波折。
眼看著小兄弟陷入了愁苦,蕭雍和多吉均感束手無策。
多吉雖說已有妻室,可他對男歡女愛根本是一竅不通,蕭雍更加沒有這方面的經歷,兩人相互打著眼色,都示意讓對方去開導開導嶽震。最後還是多吉覺得這樣僵著也不是辦法,試探著問起了一件和嶽震有關的事情。
“震少,最近你去過妙明寺嗎?”
“嗯?”嶽震愕然抬頭說:“妙明寺?大約一個月前我去過一次。怎麼啦,多吉大哥出了什麼事嗎?”
“沒有,沒有。”多吉笑著擺手道:“寺裡的住持大師捎來話說,寺門前有棵大柳樹斷了,有礙觀瞻,想找幾個有力氣的小廝把樹根挖出來好補栽新樹。只是這些天‘佛緣閣’上下都在忙著裝貨回程,呵呵··所以一直拖著沒有辦。
第八十七節
嶽震頓時覺著羞愧難當,也從複雜煩躁的情緒中警醒過來。
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自己,氣憤之下打斷了古柳已是不對,再一走了之撒手不管豈不成敢做不敢當的人?。暗自檢討一番後,嶽震忙說:“多吉大哥不用惦記啦,這事本是小弟所為,還是讓小弟亡羊補牢吧。大哥放心,明兒個一大早我就去辦。”
多吉點頭應著,暗暗咋舌。那麼粗的大樹,也不知他是怎麼弄斷的。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就讓兩個小夥計跟著給你打打下手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嶽震搖頭苦笑道:“這也是為自己的魯莽行為付出的代價,明天我一定親力親為,絕不假他人之手。”
蕭雍拍桌讚道:“好!有擔當。來,為了有擔當的漢子,喝一碗!”
雖然接下來喝酒聊天的時間裡,多吉和蕭雍刻意的迴避著剛才的話題,但嶽震的好心情已經蕩然無存。原本三人中酒量最好的他卻率先醉倒了。
嶽震第一次嚐到了醉酒的味道,暈暈乎乎體驗著這種奇妙的感覺。大腦好像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,趴在桌上的他想和蕭雍、多吉說說話,卻怎麼也抬不起頭來。只覺著昏昏沉沉中血液在飛速的流動著,彷彿隨時都要衝破血管,賁湧而出。
原來我也會醉的,今天喝的不多呀?
耳邊在嗡嗡作響,嶽震努力的集中起精神,運功調整著亂作一團的血脈。幾息吐納過後,感覺沒有那麼眩暈了,多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