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遠矚,老夫甚慰。有你這些話,老夫一定助你執掌大權,為我女真開創一個輝煌的未來!”
嶽震感佩之餘,不禁又有些迷茫,難道真如完顏雍所說,這一切都是天意?。
自己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現代理論,悄然的改造了完顏雍,這是令岳震始料未及的。假如他如願以償的登上皇位,絕對是女真族的福音,同樣也是苦苦掙扎於戰火中漢人的福祉,至少在完顏雍的有生之年,兩個民族的熱血男兒不用再去自相殘殺。
土尊者的承諾,讓完顏雍臉上閃過一絲狂喜,不過他很快的掩飾過去,岔開了話題。“扯遠啦,扯遠啦,震少,咱們剛剛說到哪裡了?”
嶽震會心的一笑,答道:“說到襄陽兵敗,你們金國主戰一派優勢頓失。”
“正是,也正是到了那時,長輩們,大金國的四位郎主才想起了我事前的警告!”提到這個話頭,完顏雍忍不住又是一陣憤恨不平。“要是他們早些重視我的話,哪有一萬蒲奴裡勇士命喪襄陽的慘劇?!一萬吶!女真族有多少個一萬將士供他們揮霍!”
“警告?”嶽震皺著眉頭問道:“完顏兄的言下之意,小弟才是葬送你們大金勇士的罪魁禍首嘍?”
完顏雍循著他的目光,與嶽震絲毫不讓的對視著。“不錯!難道震少你想否認?沒有你在閩境的一番動作,你哥哥雲少帥拿什麼與大金鐵騎抗衡?沒有你匪夷所思的戰術,大旗營憑什麼重創我三伯的精銳之師?鐵一般的事實,你震少能賴的掉嘛?”可能是完顏雍也感覺到語氣裡恨意太濃,他停下來大口的呼吸著,劇烈起伏的**膛這才慢慢平復。
“不僅如此,我還隱隱的覺著,郎父兵敗仙人關,說不定亦是你震少一手導演的好戲。劉子羽哥倆和你打得火熱,實在讓人生疑。”
看著憤憤不平的完顏雍,嶽震笑了,而且笑得很開心。
“既然如此,完顏兄你直接把小弟幹掉豈不一了百了?何必搞出這麼多事,何必殃及申屠他們一大票無辜?”
“你以為我不想?!”嶽震的笑容無異於火上澆油,完顏雍騰的站起身來,用手指著他猛然向前跨了一步。他這一步卻讓土古論勃然變色,老尊者情急之下雙手拍地騰身而起,蕩起漫天的落葉飄零。
此刻的完顏雍也想起了尊者的告誡,猶如蠍子蟄了一般驟然後退。
“哈哈哈···”嶽震坐在那裡絲毫未動,看著緊張兮兮的兩個人哈哈大笑。放鬆下來的土古論也不禁搖頭苦笑,傳染著完顏雍也‘嘿嘿’的笑了起來,關係古怪的三個人,笑聲裡也瀰漫著古怪的氣氛。
嘻笑過後,完顏雍面帶笑容道:“且不說殺你震少要付出什麼,就算我們損失慘重後得償所願,換來的將是嶽帥與岳家軍的雷霆怒火。呵呵···震少,為兄的腦子還算清醒,怎麼會做這樣愚不可及的事情?”
他詭異的笑容讓嶽震暗暗心凜,金人的計劃肯定要比殺了自己還要惡毒。隱隱約約中,他好像把握到了什麼,卻又不太肯定。“完顏兄厲害,小弟剛剛小勝一場,這麼快又讓你扳了回去。我們開啟天窗說亮話好不好?兄臺你究竟要把小弟怎麼樣呢?”
“不急,不急,咱們有的是時間。哈哈哈···”完顏雍在充滿快意的笑聲中轉身下山,嶽震只好鬱悶的跟著,眼睜睜的吃癟,發作不得。
儘管現在的柔福已經將一身佛家真氣融會貫通,可是不眠不休的趕路,還是讓女孩面如菜色花容憔悴。遠遠望著軍營裡‘嶽’字大旗,酸楚委屈還有擔憂與牽掛,伴著疲倦陣陣襲來,如此複雜的情緒讓少女幾乎落下淚來。
柔福感覺到了親人的氣息,面前的營房裡有好多震哥的親人,也是自己以後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。有他們在,自己就不會再感覺到孤獨,就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。她好似歸來的遊子看到了家門,猛然加快速度。
帝姬發力疾趕,她身後那些已經累得不**形的侍衛們只好咬牙緊緊跟著。
哪知道柔福一腳踏進營門,卻聽到了駭人聽聞的大事。校軍場上一片肅殺,幾乎岳家軍所有的將領都趕到了這裡,唯獨不見元帥岳飛。
背嵬軍統領,均州守將楊再興,此刻正被綁在場中的木樁上,身旁則是一臉尷尬手執大刀的刀斧手。
也不知道楊再興是從哪裡聽說的,對面鄧州城的金軍將領複姓完顏,極有可能是金國的皇親國戚。正在為震少被挾持而苦惱的老楊還不喜出望外?於是他就帶著一千背嵬精銳夜襲金軍騎兵營,不但活捉了這位倒黴的金軍將領,還在敵營裡留下書信:要想讓這位將官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