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介紹說:“蔣大舵頭可是個厲害人物,淮幫這幾年風雨飄搖,舉步維艱,卻硬是在宋金兩國的夾縫裡擠出了一條生路,沒有這位精明強幹的領路人是做不到的。哦,對了,大舵頭和我娘頗為相得,不過這次我囑咐她,千萬不能告訴我娘咱們的事。”
“女的!?”津津有味聽著的嶽震忍不住怪叫道:“這麼厲害?”
韓正彥白了他一眼,指指周圍側目的路人說:“你小點聲。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?兩淮女兒家與江南女子不一樣。這裡尋常人家的女孩,小小年紀便能提籃挑擔,叫賣於市井街道。還有啊,淮幫有六成都是女子。”
嶽震尷尬的拉著他快步向前走去,嘴裡辯解道:“我只是好奇嘛,女人家出來拋頭露面做生意,男人都幹什麼去啦?”
“唉,兩淮之地災亂頻生,本來人丁就不是很旺,加上這幾年戰禍不斷,半數以上男人都去當兵了。劉光世的淮西軍團、兩淮廂軍、我們新近招募的預備役,算起來不下二十萬人。對岸偽齊軍中的兩淮男兒也不在少數,你想想還能剩下多少男人?”
是啊,寧做太平犬,不為罹難人。嶽震心裡很不是滋味,腳步慢了下來。楚州一代都是這樣,真要是到了宋金對峙的最前沿,普通百姓的生存環境豈不更加惡劣?。
“該死的戰爭!”嶽震狠狠的咒罵著,失去了說話的興致,埋頭跟著韓正彥。
申屠希侃輕車熟路的來到北關魚市,濃重嗆鼻的魚腥讓他皺起了眉頭。告訴少帥的衛兵已經到了地方,和他們揮手道別後申屠邁步往裡走進。
已經過了人多吵鬧的時辰,棚席搭建的市場裡雖然很凌亂,卻是靜悄悄的。申屠小心的躲避著地上的積水,向著隱約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