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,嶽震只好撓著頭皮,腆著臉傻笑說:“嘿嘿···大家都知道啦。沒關係的,這是怪不得申屠···”
“我們幾個沒有責怪申屠掌櫃的意思。”李清照不忍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,接過話茬正色道:“人各有志勉強不得,我等雖然老啦,卻也不糊塗。所以,我們三個老傢伙也想把自己的志向,和震哥你說一說。”
嶽震猜想,糟了,三位老人肯定又要給自己上一課。看來因為走私這個念頭,自己真的要眾叛親離啦。
“是是是,您三位老驥伏櫪志存高遠,誰說只准年青人有自己的夢想?嘿嘿嘿···但是,我還有點很重要的事,要不小子改天再來聆聽您幾位的教誨?”嶽震訕笑著拍起了馬屁,準備開溜。卻被祿伯瞪著眼睛打斷了。
“不許嬉皮笑臉!我們要跟你說正經事呢,乖乖的坐下,不可亂動!”
逃跑無望的嶽震,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到三位老人家的身旁,硬著頭皮準備迎接一番長篇大論。
看到他聽話的坐下,祿老伯掏出了很久不用的菸袋,燃起一鍋煙絲‘吧嗒吧嗒’的抽起來。嫋嫋青煙從菸袋上氤氳升起,房間裡瀰漫著菸草淡香。透過若有若無的煙幕,三老依舊靜靜的望著嶽震,但是不難看出,三位老人有許多話想說給眼前的孩子聽,卻又思緒萬千,無從說起。
“還是讓我先說吧···”一袋煙罷,祿伯磕去菸灰。“二少爺在我的眼前,一天天的長大。大哥,老嫂子,原諒老漢佔個先吧。”
老人家一旦開啟話匣子,必將要追溯到很久以前。嶽震調整了一下坐姿,耐心的聽下去。
第一百一十八節
老漢我世居鄂州郊外,種幾畝祖上留下的薄田,原本打算就這麼風平浪靜的過一輩子。”果然不出嶽震所料,祿老伯眯著眼睛,追憶起那一段悠閒的時光。
“直到七年前嶽帥奉調鄂州,因為我家的田地與軍田毗鄰,老漢又喜好教人擺弄莊稼。嶽元帥便把我請了去,指導兒郎們春種秋收。”想起那時,自己還算是軍田裡的第一權威,祿伯情不自禁的漾出笑容。“那時的二少,讓人看著就覺心疼,瘦瘦小小的整天賴在大小姐背上。呵呵呵···”
三老相視中會心而樂,嶽震則難為情的低下了頭。
“從那以後,家裡的老婆子就開始嘮叨嘍,說老漢我整天價和後生們混在一起,心野啦。她那裡知道,那是我的心大了,眼界寬啦,活了大半輩子,才知道什麼樣的人算是真正的英雄好漢!”
祿伯對軍田和岳家軍的感情,嶽震最為清楚。這些年,老人家為這支**做出的貢獻,絕不遜色於上陣殺敵的前線士兵。
“不管兒郎們怎樣的英勇,但孩子們和咱一樣的**凡胎。在田裡的日子,老漢費盡了心思,就想著能多打下幾斤稻米,好讓孩子們少吃些雜糧,多吃一頓香噴噴的白米飯。”雖說明知道多那麼幾斤收成,對於數萬人的**是杯水車薪,可是老人家還是為此**碎了心。
“二少,咱們爺倆出來做生意,快有一年了吧?”祿伯不再自說自話,語氣一轉問道。
嶽震輕輕的點點頭,也不禁有些恍惚。是啊,時間過得真快,不知不覺間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將近一年啦。
“後來的事,大傢伙都知道。自從震少出山後,岳家軍的日子寬裕了許多。往年最頭疼的過冬糧,未到中秋咱就儲備的整整齊齊,心裡踏實啊。再說這近在眼前的襄陽大捷,岳家軍戰果之輝煌,勝過以往的每一戰,然而傷亡卻小的讓人驚歎。為什麼?一切的轉變從那裡來呢?是因為岳家軍有咱震少!”
“祿伯此言偏頗啦。”嶽震越聽越不對勁,原來祿老伯不是要教訓自己,急忙介面道:“倘若沒有您幾位和前方的將士,還有申圖,大旗營改換裝備,申圖功不可沒。沒有大家的幫襯,我就是有三頭六臂,也做不成任何事情。言過了,過了。”
祿伯沒再搭腔,張飛卿搖頭說:“我認為老祿說得很中肯,並無誇大之處。震少讓老祿把話說完,再做評判如何?”
祿老伯則趁這個機會歇了口氣,提高了聲音。“說這麼多,老漢我只有一個意思,震少你想要做什麼,我永遠支援你。老漢沒有銀錢,還有幾分不服老的力氣,不管震少走到天涯海角,老漢都跟著你!”
老人家乾脆的表達,讓嶽震的心頭熱浪翻湧,遠不是‘感動’能夠形容的。
“不錯!這也是我的意思。”張飛卿用力的點頭道:“前方將士鐵馬冰河,朝廷無力讓軍中的日子舒適一些,咱自己想辦法,一樣是為國出力。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