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給晏彪幾個,至於這個訊息該怎麼去傳播,就要靠他們自己去發揮了。
晏彪自然不會讓他失望,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眾兄弟出去勘察了一番,擬定了幾處繁華的酒樓、茶社,地點選好後,他們就在客棧的房間裡嘰嘰喳喳的商議開了,晚飯也是在房間裡吃的。最後晏彪分配任務的時候,嶽震悄悄的立在窗外聽了個一字不落。
直到晏彪告誡眾弟兄晚間好好睡覺,嶽震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暗自欣喜,彪子已堪大用,不久就能獨當一面了。
第二天嶽震還在屋裡洗涮,猛然聽到外面鑼鼓喧天鞭炮聲聲。心中一樂,好呀,我這裡剛剛準備好,朝廷的告示就貼出來啦。
雖然早在意料之中,他還是穿戴整齊大步走上街,想看看這種前世不可能出現的場面。好傢伙!場面之熱烈還真把他嚇了一跳,街上擠滿了興高采烈的人們,隨處可以聽到‘岳家軍大捷!’‘嶽爺爺又打勝仗啦!’嶽震對面的街角處正有兩位老丈抹著淚花相互安慰著。
“世兄今日高興了吧?嶽元帥領軍北伐就在眼前,咱們與河北的親人團聚有望啊!”
“高興,怎能不高興!想起老朽的兩個弟弟全家還在北面遭罪,五內俱焚吶!此番岳家軍平定洞庭,岳飛將軍北伐在即,真是叫人歡欣鼓舞。走,老哥哥,今日咱老哥倆不醉不歸。”
嶽震望著兩位步履蹣跚的背影,心中一陣索然,絲毫高興不起來,調頭回到客棧大廳靠窗坐下,要了一壺茶水愣愣的出神。
一場小小的勝利,就能讓老百姓們全城沸騰,可以說是宋朝泱泱大國的悲哀。怪不得朝廷要大肆渲染一番,看來當權者們也意識到,大宋軍民什麼都不缺,缺的就是士氣吧?也可以間接揣測到現在朝廷的國策,透過對強勢軍人的支援來達到安民的目地,也就是說老爹暫時不會有事,岳家還能過幾年安穩日子。
“窗外舉城歡騰,公子卻為何獨斟於此呢?”不經意間客棧老闆已站在他身後。
嶽震淡然一笑反問道:“老闆您不也是超然事外嗎?”
老闆依舊揹負著雙手望著窗外說:“可能是本人自幼就廝混於江南,沒有北地軍民那般地切膚之痛吧?在下以為,兵者,國之利器也。無論大勝小捷均為利器之本分,沒什麼好炫耀地。或許到了國土盡復迎回二帝之時,在下也會喜極而泣,放浪形骸一回。公子以為呢?”
聽他談吐不俗但語氣裡全是試探之意,嶽震不由的提起了警惕。依然淡淡的說道:“大勝也好小捷也罷,都是前方將士們拼了性命換來地。小子不過一個小商人,不喜熱鬧而已。”
感覺到嶽震的戒備之意,老闆沒有再說什麼,靜靜的站了一會靜靜的走開。
午飯時分,晏彪和眾兄弟回來吃飯。嶽震又把飯菜叫到了房裡,小哥幾個圍坐一起邊吃邊聊。
晏彪細心,趁張貼告示的公人不備悄悄的揭下一張,拿回來給嶽震看看。幾乎是全篇的陳詞濫調,只有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,朝廷將派福王趙榛親蒞鄂州犒賞岳家軍。咦?封賞有功的將士理應是軍隊的最高長官--太尉的差事。派個王爺去什麼意思?表示皇帝對老爹聖眷正隆?。
嶽震暗自搖頭頗覺費解,心道,抽時間問問祿伯,這位福親王是何方神聖。
看弟兄們都吃的差不多了,晏彪想向嶽震說說他們的進展,卻被他他抬手攔住了。
“既然把任務交與了你們兄弟,就不必事事向我說明,我只等著看結果就是嘍。所以說今後不管我在或不在,你都是他們的頭領。明白嗎?彪子。”嶽震見他鄭重的點頭,接著道:“上次咱們哥倆說過的晏家軍餘部的事,你儘快給我一份名單,估計不久我就能見到父親了。”
就這樣時間隨著晏彪他們來去匆匆的腳步又滑過了三天,一大早‘佛緣閣’那邊新僱的夥計就跑來請嶽震,說是祿掌櫃派來的。
嶽震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踏踏實實的放回肚裡,不用問,一定是有好訊息啦。
趕回鋪子果然不出所料,從昨日後午開始,臨安城裡訊息靈通的大、小古董字畫經紀們就駱繹而至,紛紛詢問《將軍飲馬圖》的具體事宜,今早已經有人報價到了十兩黃金。祿、張二人這才忙去請嶽震來,想聽聽他的意見。
十兩金葉子,才三百多貫嘛,按現今的糧價最多也就是夠百石的糧款。嶽震不禁搖搖頭,這和自己的心理價位還有些差距,還得抻一抻!。
“張伯,祿伯別慌,還按咱們商量好的來。只要是報價的,一律告訴他們,咱們店鋪只是中介而已,至於多少錢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