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的兵器。”
嶽震頓覺新鮮,問道:“馬上和步行所用的刀還有區別?”
“那當然,區別還很大哩。”蕭雍認真的解釋說:“你看,這種樣式名叫回回刀,是回紇各部專用的馬刀,做工很精美吧。以它的彎曲程度是無法配刀鞘的,你見過誰在路上行走時,手裡拎著明晃晃的刀子?這刀平時插在馬鞍旁的皮匣裡。”
“噢···”嶽震點頭指著另外的一種刀說:“雍哥,這是蒙古刀吧,小弟一直覺得它的這種刃面,應該稱為刀斧或斧刀才更為貼切。”
蕭雍也點著頭表情凝重了幾分。“這就是草原上最著名的蒙古刀,你看它的刃尖,上可劈砍下能挑刺,刀把後部猶如矛尖,回刀時都能傷人。”嶽震前世珍藏的圖片裡就有這種橫掃歐亞大陸的兵器,今天親眼見到實物,忍不住伸手從架上摘了下來。入手即驚歎道:“好沉啊!”
握刀在手吞吐揮舞了幾下,又掛回了原處。嶽震自嘲說:“小弟的這點力氣玩不了此刀,不用別人來打,舞上片刻恐怕就得棄刀認輸嘍。”
蕭雍深有同感道:“不錯,除非是在戰場上衝鋒不必惜力,用它當佩刀確實太笨重了。”
嶽震又探手摘下蕭雍所說的騰馬戰刀,比劃著說:“嗯,還是這種刀用的順手,看來兵器一道里面的學問也大著呢。”
‘叮’的一聲,蕭雍取下一把赤冶刀,爽朗的笑曰:“哈哈,說來說去沒意思,震少可有興致咱們兄弟過上幾招?”
“好!”嶽震退後幾步,盯著他穩弱山嶽的氣勢笑道:“呵呵,雍哥小心了。小弟可是出了名的打架狂人,動起手來六親不認,要是收不住手傷到了雍哥,小弟這裡先賠罪啦。”蕭雍識破了這小子打擊對手信心的伎倆,微微一笑靜若臨淵般的提升著氣勢。
兩股有若實質的刀氣在他們之間相撞,彷彿是狂野的風遇到了炙烈的火焰,瞬間迸發出的能量迫得兩人眯起了眼睛。
“嗨!”
“呔!”
就如約好了一樣,二人同時擰身出刀,兩道奪目的匹練在空中相撞。‘噹噹噹’兩人互不相讓的對劈了三刀,都結結實實的砍在了對方的刀上。誰也沒有佔到便宜的二人,藉著前衝之勢錯身而過,相互交換了一下位置。
“痛快!痛快!哈哈哈···雍哥再來。”嶽震大笑著轉過身來。
蕭雍則暗自皺眉,對方蓄全身之力於刀上的戰法,他還是頭一遭遇到,難免有些無措,看來想在臂力上佔便宜的算盤是打不響了。
嶽震可不給他太多的時間思慮,踮步擰身依然是摟頭就砍,逼著蕭雍和他拼力氣。又是三刀過後蕭雍已被迫退整整一步,平日裡輕輕鬆鬆就可跨過的一步,嶽震進的有些僥倖也很辛苦,握刀的虎口已經有痠麻傳來,舊力用盡,很難在瞬間提起新力劈出第四刀了。
見好就收不等蕭雍趁勢反擊,嶽震也停步退了回來。蕭雍怎肯錯過大好的機會,刀尖微轉斜肩帶背側劈下來。
可他沒想到的是,電光火石間嶽震的刀竟換到了左手,刀背向上磕了上來。‘噹啷’響後,蕭雍便知道糟啦,雖然自己還穩穩的握著刀柄,可高高蕩起來刀根本無法參與防守了。
他猛咬鋼牙暴喝一聲,‘嗨!’左拳準準的擊在嶽震的刀身,把變磕為刺的鋼刀擊歪了半尺,自己揚在半空的刀也收回身前。“好!太好了!哇,精彩!”嶽震像是一個找到心愛玩具的頑童喝彩著,可手裡卻沒有半點放鬆,左手詭異的斷流刀法一招緊似一招的纏住了蕭雍。
蕭雍這個鬱悶吶,拳頭上還未散盡疼痛也顧不得,這小子左手的刀法實在防不勝防,得打起十二分得精神應付。心裡不禁罵道,你還真是個狂人哩。
嶽震卻是甘之若飴,每刀皆不用老一沾即走,如穿花蝴蝶般圍著蕭雍狂攻不停。心裡這個爽哎,陶醉在習刀以來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之中。‘當’又是一聲巨響,蕭雍終於找到了虛影中真正的刀身,劈了個正著,借勢疾退幾大步,脫離了嶽震的攻擊範圍。
第二十一節
“好哇!”
嶽震意猶未盡的茫然道:“多吉大哥你是什麼時候來的?”
心中猛的一驚,剛剛熱血奔湧的感覺冷卻下來。嶽震暗自檢討,蕭雍雖處於劣勢,卻能注意到四周環境的變化,這種素養恐怕是在無數次戰鬥中積累下來的。再看自己沉醉其中,連身邊多了個大活人都不曾察覺,要是真正碰到敵人還有幫手,抽冷子在後面來一下。‘噝’他不禁到吸一口涼氣,背後冷汗淋淋,心有慼慼,不敢再往下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