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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部分

多吉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,笑著點點頭徑直回房睡覺了。

盛夏已經過去,夜晚的風中漸漸有了些許秋天的涼意。嶽震靜靜的站在院裡,梳理著幾天來紛亂的遭遇。

夜空上掛著幾片淡淡的灰雲,徘徊在明月邊上,時而云遮月時而月穿雲,也讓小院裡明暗交替著,融身其中,他的思緒也不禁多了幾分朦朧。

梅家橋上與柔福的香豔一擁;見到張伯手中的《將軍飲馬圖》;昨夜與宗銑的艱難之戰,以及徹夜的暢談;期間還摻雜著晏彪的到來、再見柔福、驚聞文思院,等等大小事情走馬燈一樣的閃過腦海。

嶽震沒來由的一陣恐慌,難道我今後的生活就是這個樣子?再難得有一絲空閒。唉,好懷念與楊大哥在軍營的日子啊!

思緒飛駛之間,一份難以名狀的寂寥爬上心頭,我成功時與誰分享喜悅?失意中又與誰傾訴呢?。

籲···輕嘆聲中嶽震走回房間,地上拖著長長的孤單的身影。

風平浪靜的夜晚反而讓嶽震覺得百無聊賴、難以入眠,心裡竟隱隱的盼著再來個什麼人,最好也像宗銑那樣地痛痛快快的打一場。想著宗銑,念頭就轉到了雙手刀法,兩手無意識的比劃起來。嘴裡唸叨著‘左方右圓,左圓右方’,直到晨曦悄悄的掩上窗欞,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

恍惚間聽到夥計們起床打掃院落的聲音,嶽震猛然想起兩位老伯今天可能都要出去,自己還得坐鎮鋪子,暗自悲呼了幾聲命苦後起床洗漱。

早飯後,張、祿二老一起出去依計行事,嶽震則似模似樣的坐在鋪子裡。

越坐越覺無聊,於是就和夥計們拉起了家常,不經意間眼光瞟過街對面,嶽震忍不住一陣上火。

上次見到的哪幾個傢伙仍在周圍轉來轉去,膽子也好像大了很多,有個獐頭鼠目的中年人竟和嶽震對視起來。不過店裡端坐的這位少年犀利的眼神,讓這傢伙後脖頸子一個勁的發冷,慌忙把眼睛閃到了一旁。

文思院!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?文爭武鬥給本少爺來個痛快地,這麼陰陽怪氣的拖著算那門子事,嶽震覺著格外的窩火憋氣。

他正鬱悶著吶,祿伯領著一個人急匆匆的回來了。

“哎?祿伯怎麼這麼快就辦完啦。”嶽震也沒在意後面之人,奇怪的問道。

祿伯還沒來得及開口,他身後之人卻‘撲通’一聲跪在了當地。“嶽公子,快救救俺師傅吧!師傅他老人家讓人綁走啦!”嶽震忙走到近前攙起他,待看清面容後也不禁大驚失色。“你··你不是魯師傅的小徒弟嗎?別急慢慢說來,我一定給你師傅作主。”

小徒弟方寸已亂,連說帶比劃也沒講清楚個子醜寅卯,最後還是祿伯邊問邊猜著,把事情描繪了一個大概。

原來幾天前一隊軍士闖進魯一真的作坊,不由分說架起魯師傅就走,只丟下了一句‘我們乃後護軍,徵工匠回去造船’。

後護軍?!嶽震與祿伯面面相覷目瞪口呆,後護軍不就是岳家軍嗎?祿伯登時就急了。

“反了,反了。哪裡的惡徒竟敢冒充我後護軍的名號,往我岳家軍的臉上抹黑!不成,老漢這就去趟兵部,尋個熟人問清楚。”

“祿伯且慢!”嶽震見老爺子拔腿就要走忙高聲喝止。穩住了祿伯他又溫言勸起了小徒弟。“小兄弟莫要著急,你且安心的回作坊去,我們一旦打聽清楚魯師傅的下落,馬上就去把你師父救出來。”

“嶽公子,您一定要快啊!俺師傅那個脾氣肯定要吃不少苦頭地。”小徒弟眼淚吧嚓的央求道。

好說歹說才把心急如焚的小徒弟勸回去。嶽震擰眉分析道:“咱們大宋水軍就那麼幾支,韓世忠韓伯父兵駐淮水離這裡遠著呢,不太可能。再有就是劉光世將軍的右護軍,可楊大哥說過,人家守著幾大船廠更不會跑到這裡來。想來想去··”

說到這裡嶽震目閃精光看著祿伯,祿伯也若有所悟的沉吟起來。“莫非是···”

嶽震一拍大腿說:“不用再猜了,肯定是他們!”

祿伯頓覺一陣慚愧,拱手道:“多虧了震少冷靜,要是老漢我真的尋到兵部,咱們岳家軍丟人可就丟大了。”

“祿伯快別這樣講,您老也是激於義憤才沒想周全。”嶽震擺手說。“不過這件事也算給父親敲了一記警鐘,岳家軍確實有些膨脹過快了。一下收編這麼多水匪,肯定良莠不齊,兵部您老還得去一趟,問清楚黃佐他們駐紮在哪裡。”

說話間不見祿伯有出去的意思,反而對著自己擠眉弄眼,嶽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