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緊接著便是一陣推搡與哭喊之聲。
李滄海皺了皺眉頭,攔路喊冤,一般來說必是有著難以名狀的冤屈。
李滄海命轎伕落轎,而後掀開轎簾走了出去。
他掃了一眼周圍,發現一名頭髮花白,衣著樸素的老嫗正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,而周圍則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行人。
“老人家,你先起來,有何冤屈,你儘管對本官說。”李滄海走到老嫗跟前,將老嫗扶起。
那老嫗看著李滄海,顫巍巍地道:“大人,您真能替老嫗作主嗎?”
李滄海笑了笑,說道:“本官身為大理寺正卿,說話自然算話。”
老嫗驚疑不定的看著李滄海,她並不知道大理寺正卿是何官職,但看李滄海如此認真,老嫗想了想之後,顫巍巍地道:“大人,老嫗有冤啊!”
“有何冤屈?但說無妨。”李滄海溫和地道。
“民婦……民婦……咳咳!”
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人願意幫她而激動,還是抱恙的身體已無法加持,激動之下竟直接昏了過去。
李滄海忙扶住老嫗,用手掐了下老嫗的人中,又將隨身攜帶的銀針拿出,給老嫗施針。
“唉,可憐啊!真是可憐啊!這王家也不知造了什麼孽,竟然會淪落至此啊!”
“就是,就是。這王家之前也是家境殷實,竟瞬間淪為街頭乞丐,確實可憐啊!”
……
李滄海一邊給老嫗施針,一邊聽著圍觀之人的竊竊私語。
片刻過後,老嫗從昏迷之中緩緩睜開眼睛,李滄海命周非言將老嫗扶進轎子,並讓他將其帶至大理寺,之後便站了起來。
“這位老先生不知如何稱呼?”李滄海對著之前說話的老漢問道。
“不敢,不敢,小老兒姓胡,別人都叫我胡老漢。”那老頭忙對著李滄海躬身行禮。
“你認識那老嫗?”李滄海問道。
“回大人話,那老嫗夫家姓王,乃西市富豪王強之母。”胡老漢說道。
“那你可知她有何冤屈?莫非是他兒子不孝,將她趕出了家門?”李滄海問道。
胡老漢搖了搖頭,嘆息道:“並非是他兒子不孝,相反,他兒子王強還是一等一的大孝子。”
“哦?那她有何冤屈?”李滄海摸著下巴問道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此事說起來,也是件令人憤慨之事。”胡老漢嘆了口氣道。
“哦?可否對本官說上一說?”李滄海問道。
胡老漢點了點頭,說道:“既然大人想聽,小老兒敢有不從?此事說來話長!”
“王強本是鄉野村民,自幼家貧,未及弱冠之年便外出謀生,靠著做苦力,替客商拉貨,逐漸掙得一份家產,娶妻生子,日子過得倒也快活。”
李滄海點了點頭,道:“聽起來,這王強倒是個很有上進心之人。”
胡老漢也點頭道:“誰說不是呢?王強不識字,但為人老實憨厚,按理說一家人過日子,應該會過的更好才是。可壞就壞在他這妻子身上。”
“哦?此話怎講?”李滄海問道。
“王強這妻子名叫馬絨,貌美如花且心性高傲,她本是富家之女,卻奈何家道中落,險些淪落青樓。好在遇到了王強,才沒有落到青樓為妓的地步。這王強雖頗有家財,但因相貌平平,自覺配不上馬絨,是以對馬絨極其寵愛。無論她要什麼,王強都會答應。而在外人眼中,馬絨對王強也是疼愛有加,可謂是羨煞旁人。”
第六百五十三章馬絨與宋昃
“既然如此,為何說這壞就壞在他妻子身上?”李滄海雙手抱胸,皺眉問道。
胡老漢嘆了口氣,說道:“若是馬絨真的如眾人眼中所見那般賢良淑德,也就不會有後面這些事情發生了。”
稍作停頓了一下,胡老漢接著說道:“這馬絨正日裡穿金戴銀,按說應該好生相夫教子才是。可她卻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。王寶經常外出做買賣,有時一去便是月餘,這馬絨按耐不住寂寞,竟和王家的管家宋昃勾搭在了一起。老漢在王家對面開了一家麵館,經常看到馬絨和宋昃兩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。要說王寶也是可憐,這事街坊四鄰全都知曉,偏就他一無所知。”
“如此說來,這馬絨是給王寶帶了綠帽子了?既然你們都知道此事,為何不將此事告訴王寶?”李滄海問道。
胡老漢無奈地攤開雙手,說道:“大人啊!這畢竟是王家家事,我等身為外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