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雲,又豈是如此輕易的就能得手的?”
“大人,那咱們總歸要做些什麼啊!難道要這樣坐以待斃?”宋鯤急切地問道。
楊國忠冷然一笑道:“你這話倒提醒了本相,從現在起,停止所有針對李滄海的監視與行動。”
“大人,這是為何?如此一來,咱們豈不是陷入了被動之中?”宋鯤想不通楊國忠為何會突然提出這個。
楊國忠摸著鬍鬚,高深莫測地道:“既然李滄海用以不變應萬變,等待我等上鉤,那咱們就來個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。咱們動作越多,就越容易出現破綻。這對李滄海就越來越有利。”頓了頓後,楊國忠冷冷地道:“別忘了此番是與皇帝打賭,只要他輸了,自然就會人頭落地,咱們根本不用出手。”
宋鯤眼珠子一轉,瞬間明白了過來,李滄海的厲害之處,就在於他能夠料敵以先。
第六百七十七章命案再發
只要他們有所行動,就會落入李滄海的預料之中。
現在他們才明白過來,對付李滄海不能以常規手段,惟有反其道而行之,這樣才能打李滄海一個措手不及。
皇帝只給了他兩天時間,如今已經過去整整一天,也就是說剩給李滄海的時間不多了。
只要在期限之內,李滄海沒能抓到兇手,他就死定了。
“大人,下官雖明白您所說之意,但若是他真的查出了真相,該如何是好?”宋鯤不無擔憂地問道。
楊國忠摸著下巴,宋鯤所說也是他心中同樣擔心之事。
李滄海的能力簡直匪夷所思,特別是其破案天份,簡直令人側目。
“有了!李滄海不是喜歡多管閒事麼?那就給他找些事情便是我。”楊國忠淡淡地道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……?”
楊國忠勾了勾手指,讓宋鯤湊了過去。
聽完之後,宋鯤連連點頭,伸出指頭讚道:“大人這招真是高!事不宜遲,下官這就去辦!”
天寶十三年,正月初一。
夜,大雪。
雄偉壯觀的長安城,在喧鬧了一天之後,漸漸歸於寧靜。
永陽坊,白老頭提著燈籠,踏著積雪,嘎吱嘎吱地走著。
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關閉,整個街道寂靜無人,惟有寒風呼嘯。
白老頭裹了裹身上破舊的羊毛棉襖,晃了晃手中提著的醬肉,滿是皺紋的老臉上,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。
雖然住在長安,但他不過是個普通百姓,日子依然過的很是拮据。
多少年沒有吃過醬肉,他已經記不清了。
要不是此番上頭獎賞了給他一塊醬肉,他也沒這個能力沾此葷腥。
想到大年夜的,自家家人還在吃著清淡的沒有一絲油水的菜餅,白老頭心中就一陣內疚。
好在此番得到了一塊醬肉,想到一家人圍在一起,開心地吃著醬肉,白老頭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絢爛了許多。
白老頭樂滋滋地兀自低頭走著,猛不丁的撞到一個人的身上。
那人哎呦一聲,罵道:“深更半夜的,什麼人敢撞老子?”
白老頭嚇了一跳,忙抬起頭,發現跟前站著兩名巡街的衙役。
“喲,原來是卞爺,小老兒不小心撞到了卞爺,還望卞爺恕罪則個。”白老頭看著兩人,滿臉賠笑的道。
那兩人卻是與白老頭認識,其中一名年紀稍長的衙役拍了拍胸膛,道:“我說是誰呢,敢情是白老頭啊!怎麼,今兒個怎生又回來這般之晚?”
“咳,卞爺啊,您又不是不知道,小老兒做這份營生,幾時回來早過?”白老頭滿臉賠笑地道。
“喲,還有醬肉啊!正好咱們兄弟巡街巡的有些肚餓呢!”另外一名衙役瞧見了白老頭手中提著的醬肉,故意拖著長音道。
白老頭臉色微微一變,這擺明了是要攔路打劫啊!
可對方是負責此坊的衙役,自己也得罪不起,但若讓他將醬肉拱手相讓,他心中自是不願意。
“兩位爺巡街餓了,小老兒自當奉上醬肉。只是……。”白老頭有些為難起來。
“只是什麼?”那衙役目光緊緊的盯著醬肉,雙眼放光的問道。
“只是,這醬肉是隊正所賞……。”
“你說的莫非是衛隊正?”沒等白老頭說完,那姓卞的衙役便問道。
白老頭點了點頭,道:“是啊!衛隊正說小老兒這一年甚是辛勞,是以獎賞小老兒一塊醬肉,讓小老兒帶回家給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