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滿門抄斬了!”李滄海邊厲聲喝斥,便繼續蘸著酒水在桌面上寫著。
馮茂典心思機敏,他立即反應過來,神色激動地道:“我二人既然敢將當年真相說出,自是抱著必死之決心!這證據就在……秦將軍故宅!”
最後幾個字,馮茂典很好的把握住了音量。使得聲音不小不大,剛好讓外面聽得清楚明白。
與此同時,馮茂典與趙燁兩人蘸著酒水,在桌面上各自寫了地點。
李滄海將兩人所寫地點記在心裡,隨手將字跡抹去,他皺眉道:“為何將證據留在秦將軍故宅?”
馮茂典嘆道:“大人有所不知。這一來,我等出賣秦將軍,心有愧疚。二來,秦將軍故宅早已荒廢,不會有人想到我等會將證據留在那裡。其實,這也是我等為自己所留下的後路。”
李滄海點了點頭,他思忖了片刻,說道:“本官不日即將重審此案,到時。你二人可敢出證?”
“有何不敢?大人放心,我等萬死不辭!”趙燁重重的捶了下胸膛,沉聲說道。
“如此甚好,你二人暫且留在這裡,等待本官傳喚。”李滄海看了下兩人,神色淡然地說道。
“謹遵大人之命。”兩人對著李滄海恭敬地行禮道。
廂房之外,六部尚書靠近牆根站著,見李滄海走出。紛紛上前行禮。
“李大人,他二人所說是否可信?”兵部尚書忙問道。
李滄海回頭看了下廂房。對幾人擺了擺手,示意先離開此地。
眾人點頭,隨即跟著李滄海離開了廂房。
“方才我們所說,幾位大人是否都聽到了?”李滄海左手背在身後,右手放在身前,邊走邊問道。
六部尚書面面相覷。紛紛點頭。
“李大人與他們對話,我們都已聽到。只是,他二人所說究竟是否可信?”兵部尚書疑問道。
對六部尚書來說,此事不可謂不大。
畢竟,馮、趙二人所說。實在是匪夷所思,這就等於表明秦復當年是被冤枉的!不僅如此,還牽扯到了已故的宰相李林甫,這事態之嚴重,已經超出眾人想象。
“尚書大人以為他們所說是否可信?”李滄海沒有回答他,而是反問道。
兵部尚書皺眉深思,他沉吟道:“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四年,他們所說究竟是真是假,還真的難以猜測。畢竟,李相已經駕鶴西去,這等指責卻是死無對證了。”
崔渙搖頭道:“老夫倒以為,他們沒有說謊。當年之事,你我心裡都清楚,秦復與李林甫兩人將相不和,難說李林甫不會從中作梗。何況,他們也說了,此事參與者還有羅希姡В�盍指λ湟閹廊ィ��尷�'尚在,真相如何,從他口中一問便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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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可以說,羅希姡П壤純〕幾�怯洩���薏患啊�
天寶五年,李林甫曾針對太子李亨發起過一場冤案。
當時,太子李亨姬妾杜良娣(東宮的內官有妃、良娣、寶林三級,良娣是地位低於太子妃的姬妾)的父親杜有鄰與女婿柳勣不和。柳勣誣告杜有鄰“妄稱圖讖,交構東宮,指斥乘輿”,李林甫命京兆士曹王鉷與楊國忠一同審訊。
最終,杜有鄰、柳勣都被杖斃,杜良娣也被廢為庶人。
在這次事件中,很多地方官員也受到波及。北海太守李邕、淄川太守裴敦覆被杖斃,韋堅、皇甫惟明等與太子交好之大將被賜死。
而最讓人驚懼的是,監察御史羅希姡С沒�膊斕胤劍�笏遼甭頸嶷毓僭保�鄖嘀菀宦飛鋇攪肽稀�
爾時,前相李適之已被貶為宜春太守,聽聞羅希姡е����螅��逯�戮狗�咀躍。�
一時間,滿朝文武人人自危,若是被羅希姡Ф⑸希�橢揮興纜芬惶醯�
對滿朝文武來說,羅希姡д餿�鱟鄭�褪秦�偉愕拇嬖凇�
“這……這恐怕有些困難了吧?”吏部尚書高洛川覺得喉嚨裡有些發乾,他舔了舔嘴唇,艱難地說道。
作為吏部尚書,沒有人比他更明白羅希姡У氖侄巍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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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李滄海竟然想要從這麼一個,專司吏法之人口中得到真相,在吏部尚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