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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部分

擼袖子,一把攥住他的手就去摳他手心裡的銀子,“算個屁的桃花,小爺就一朵,再多的都給剪了剪了。”

小謀仙哪有他人高馬大力氣大,一不留神就讓江聘搶了錢揚長而去。

“嘿,這人兒。”術業被質疑本就惹人生氣,付出辛勞賺的銀子被搶了就更生氣了。小謀仙坐在那看著他張狂傲慢的背影,臉拉成了一道大山。

“小謀仙,你說江大公子這感情路到底順不順啊?”好事者扔了幾錢碎銀子過去,竊笑著問。

小謀仙手撫著銀子上的坑坑窪窪,一臉的高深莫測,“好白菜哪能隨隨便便被豬給拱了,這豬不付出點心血能行嘛。”

江小爺,這兒有人把你比成豬!

故園裡,三個人一起吃了飯後正坐在院子裡扯家常。

尋常人家般,雲天候和傅姨娘並排坐在石階上,鶴葶藶則拿了個小蘋果坐在再上一節的石階上,一邊聽著底下的爹孃說話,一邊仰著脖子望星星。

雲天候是個儒士,雖沒什麼大的文韜武略,但也算是飽學之人,學富五車。他常年穿著一襲白袍,纖塵不染,頭髮高高束起,上面再插上一隻玉簪。

若是沒人提起,常人只道這是位文人雅士,氣度不凡。

今晚月色好,星子明亮,整個夜空就像個巨大的旋轉著的吸盤,迷的鶴葶藶連蘋果都忘了咬。

石階旁邊是簇叫不出名字的花,不怎麼好看,但是香極。那股甜蜜的味道順著小夜風吹過來,燻得她更加迷醉,連雲天候已經叫了她好幾遍都沒聽見。

“葶姑娘。”雲天候擋住傅姨娘伸過來要推醒她的手,繼續輕柔地喚著,伸手從她嘴裡把蘋果取下來放在她手心,“葶姑娘怎麼不理爹爹?”

“爹,我走神了。”鶴葶藶眨眨眼,委屈地伸手把蘋果塞到他手裡,硬生生地轉移話題,“蘋果都不甜。”

“不甜啊…不甜給你娘吃。”雲天候笑著摸她散在背上的長髮,隨手就把那個可憐的蘋果又塞給了傅姨娘,“葶姑娘跟爹爹說說,怎麼琴課學得不認真了?是不是最近太累太煩了?”

看著費勁地轉著脖子仍舊笑得一臉溫柔的雲天候,傅姨娘無奈地啃了口被咬的凹凸不平的蘋果,含到口裡時卻是蹙了蹙眉。這還不甜?非要齁了嗓子才作數?

雲天候是個女兒奴,兩個女兒他都喜歡,從不偏袒。但是大姑娘心眼總有些不正,侯夫人不管,他就得訓兩句。久而久之,這父女之間的關係就沒有和二姑娘的那樣親了。

鶴葶藶就是他心中女兒該有的最好樣子,對於她,雲天候是一點都不藏私,掏心掏肺的好。從沒因為她是庶出,又是次女而有半點的瞧不起看不上。這在上京名流貴胄的圈子裡,實屬難得。

“爹爹,我沒事。”看著雲天候擔憂的樣子,鶴葶藶討巧地跟他笑,“就是最近天氣熱起來了,我難受。孫先生今天都說了女兒好一頓了,女兒記住了,以後上課定會認真聽。”

這最後一句說的頗有些委屈的味道,連嫣紅的小嘴都癟了起來。

“葶姑娘得高高興興的,琴技上京第一又能怎麼樣,爹只想要個整日裡活潑高興的姑娘。”雲天候放了心,又被她皺在一起的臉兒逗得直笑,“爹爹相信葶姑娘,有什麼難處儘管和爹說。”

鶴葶藶抱著他的胳膊,輕輕點頭,“喏。”

“我就說葶姑娘肯定沒事兒,你娘不信,非說你心裡有惦記,讓我勸你。”雲天候側頭看了傅姨娘一眼,笑著跟她逗趣兒。

“你娘說你今年十五了,定是在想著親事。說起來也怪爹,這挑挑那揀揀的,上京的公子都讓我選了一遍也沒瞧上有哪個配得上咱們葶姑娘,眼看著要及笄,竟還連親都沒定。要不,葶姑娘覺得哪家的公子好,告訴爹,爹去相看相看?”

戳心窩子了。

這番長話說得鶴葶藶愣了神,等她緩過來卻是倏地羞紅了臉,嘟嘟囔囔地說不出話。憋了半晌才憋出了句,“…爹爹休要亂講。”

本來要是雲天候不提,這一天天忙裡忙外的,鶴葶藶早就把那日在八寶寺求的籤給忘了。現在這話一出,雲度大師的那句話彷彿就響在她耳邊。

遠在天邊,近在眼前。

可遠在哪兒?近又在哪兒?說得那樣高深莫測,不如不說。

傅姨娘也笑著推搡了他一下,“侯爺又胡說了。二姑娘自小長在侯府裡,這十幾年也沒出過幾次門,哪見過誰家的公子。上哪兒找出能合得上你這高眼的青年才俊?”

“三日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