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嘆了口氣,“我有時候總是覺得…我好像養了三個孩子。”
“而你是最小的那一個。”
江聘噎了一下,在心裡咀嚼了下她的話,反應過來後,本來還可憐兮兮的眸子轉眼就變了味兒。
他一手摟著她的腰,一手捏著她的下巴,聲音低低,“我是孩子?”
姑娘咬著唇看他,不點頭也不搖頭。
“寶兒…是時候再提醒你一句了。”江聘彎了彎唇,忽的就彎了腰將她猛地抱起,“我是夫君…”
姑娘驚叫,江聘惡狠狠地低頭把那道嬌軟軟的嗓音堵進口裡,環著她躺進床鋪。
漂亮的紗帳落下來,被裡面因動作而帶起來的風吹得顫顫。
然後…
64、章六十四 。。。
達城還是那副繁榮興旺的景象; 城中的百姓團結一致,一切都欣欣向榮。這裡的氣候雖然惡劣,可生活卻是極為讓人心安與愉悅。自由自在,無所拘束。
不過; 這也只是戰中的短暫安寧罷了。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; 無波無瀾; 卻讓人提心吊膽。
雙方都在養精蓄銳; 為這天下最後的歸宿而爭奪。誰也不願偏安一隅,誰都在磨槍亮劍,準備最後一統江山。
新皇仍舊暴虐苛政,他在宮中錦衣玉食,百姓在城外叫苦連天。強徵兵馬,強加賦稅,讓整個被他統治的東部都籠罩在陰影之下。
上京的守軍和京外的駐軍加在一起有幾十萬; 可大部分都是些無志之兵,軍心渙散。沒多少人真正信仰新皇; 真心誠意為他賣命。
就如同強行裝在盤子裡的一堆散沙; 或是一隻病弱的老虎。看似兇猛; 實則外強中乾。
達城以西都是江聘和瞿景在掌握,兵力與錢糧的儲備與新皇仍舊不可同日而語,但勝在內外一心。就像一股擰得牢牢的麻繩,齊心協力,力量無窮。
天下二分,看似安穩; 實則暗藏風雲。戰爭,一觸即發。
即便軍務再繁忙,江聘對妻兒仍舊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疏忽。
他還是像以往一樣,擠出時間來陪著鶴葶藶吃飯,和根本不願意搭理他的兩個孩子玩鬧,嘻嘻哈哈。
只要進了家門,江聘的臉上永遠是洋溢著笑。出了門,就成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,繃著臉,一本正經的樣子,不愛笑。
鶴葶藶心疼他,出了月子後,就總去給他送飯。有一次正趕上他摔桌子罵人,姑娘進門的時候,一個茶壺連著蓋兒就飛了過來,在她腳底下噼裡啪啦碎了一地。
連帶著一聲暴躁的怒吼,“給老子滾!”
屋子裡一片寂靜,兩個副將灰頭土臉地出門。過了好一會兒,江聘抬了臉才看見立在門口一臉茫然的鶴葶藶,也是嚇了一跳,趕緊過去哄。
姑娘的裙襬都溼了,心撲通撲通地跳。江聘很愧疚,抱著她親親了好久,摸著頭髮讓她別生氣別害怕。為了賠罪,還讓她騎在自己脖子上繞著屋裡走了好幾圈來逗她高興。
江聘的個子越來越高,這大馬騎的鶴葶藶驚呼不斷,江登徒子卻是怎麼也不願意放她下來。
等到最後的時候,他還挺得意地抵她在牆上,跟她神神秘秘地咬耳朵,“騎在一軍主將脖子上的滋味兒如何?好玩不?葶寶笑了可就不許怪我咯。”
鶴葶藶本來還繃著臉,可被他按在懷裡撓了會癢癢,卻還是真的笑了出聲。
怎麼這麼幼稚,玩這些小孩子玩的玩意兒,笑得還挺高興。
她當然不會怪他,只是有些驚訝。原來在她面前總是百依百順,寵著捧著,從來都是笑得像朵花兒似的江聘,也是有這樣的一面的。
阿三總抱怨說公子的脾氣不好,她原本還不信。現在看來,阿三沒對她說假話。
只是…那些都是在別人面前的江聘,以一個將軍的身份。
對於她,這個男人只是個深愛她,也被她深愛著的丈夫。孩兒他爹。
鶴葶藶靠在牆上,用手去捧他的臉,笑顏如花。有發落在她的耳邊,調皮的一小縷兒。耳墜子晃呀晃,玫紅色的,很豔,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透亮。
江聘逆著光站著,唇勾起了個很邪氣的弧度,還故作不正經地挑著眉。像是個街頭橫行的霸道混混,滿身的痞氣。
他好像愛上了這個姿勢。用手掐著她的腰,輕輕鬆鬆就能把姑娘抱在腿上。任由她細長的腿兒輕輕地扭,繡著大朵大朵牡丹花兒的裙襬鋪在他黑色的外袍上。
她像是柔柔的水,他則是硬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