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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部分

的觀水閣。

易和軒不是什麼重要地方,裡面也沒住過什麼能人,因此卷宗就只有薄薄一小沓,她三兩下就把改建之前的宮殿圖紙翻了出去,開啟看了之後差點暈過去。

她平素自認是一個修養不錯的人,但這時候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種想要爆粗口的衝動。

圖紙上是有桃樹不錯,也畫的很清晰,位置都標明瞭,可是誰TMD告訴過她,易和軒原來竟然有五棵桃樹!

次奧!

四寶強忍著把圖紙扯了的衝動,大罵當初修建的人神經病,賢妃屬猴嗎?要批次生產桃子!不然她沒事種那麼多桃樹幹什麼!

她記性不差,但到底也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,忍著心裡的鬱悶,打眼把圖紙過了幾遍,猶覺著不放心,又從懷裡掏出炭筆和白紙來,把重要位置大概畫了出來,這才長出了口氣,把圖紙又重新疊好放回去,又把文紙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,收拾停當才準備出經庫。

這時候時間還早四寶一邊把鑰匙塞回腰裡一邊暗自慶幸,就見經庫外面的燈火突然通明起來,守著經庫的守備忙跪下行禮道:“督主。”

然後兩扇門吱呀一聲就被推開了。

四寶嚇得面無人色,慌不擇路地往一處隱秘的地方跑過去,捂著口鼻藏起來,在黑暗中輕輕顫抖著。

陸縝來經庫身邊竟難得沒跟著人,只獨身一人前往,他抬了抬手示意外面的人關上經庫的門,又讓他們走遠了,自己立在窗邊,靜靜凝視浩瀚卷宗半晌,這才道:“你還不出來?”

四寶身子打擺子似的左右,抖的更加厲害,兩條腿也軟的要命,似乎都感覺不到腿的存在了。

陸縝見她遲遲不出,面上不見惱色,反倒有幾分失望,沉聲道:“你是自己出來,還是要我叫人把你逮出來,剝皮抽筋?”

四寶知道他言出必行的,嘴唇忍不住顫了顫,扶著高大的木架子撐著虛軟的雙腿走了出來,跪下道:“督主。”

陸縝低頭看了她一會兒,似乎想象不出這麼纖瘦嬌嫩的小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大膽子,既敢說謊話誆騙他,還敢偷拿經庫的鑰匙。

他看了會兒才淡然道:“我在宮裡朝上也見過不少能人了,但要論作死的本事,你是首屈一指。”

四寶聽他這句挖苦,心裡反倒稍稍鬆了一點,又看見經庫的門關著,他身後也沒跟著人,她生出些希望來,當然不是行刺綁架之類的招數,就是督主一個人在她也沒把握打得過。

她勉強定了定神,按照過來之前編好的由頭道:“奴才萬死,但還請您要懲治奴才之前,先容下奴才分辨幾句,方才幾個小火者來傳話給我,說是宮室那邊臨時出了點岔子,你沐身的時候又素來不準人近身,所以奴才一時情急,這才取了鑰匙開了經庫的門,還請您饒命。”

她既然有膽子說這個謊,自然也做了準備,再等一會兒負責宮殿灑掃的小火者就會過來找她,幫她把這個謊圓上。

陸縝一哂,眼底的失望之色卻更甚:“所以你未經允許擅自跑到經庫來,反倒是我的不是?”

四寶慌忙道:“豈敢,是奴才擅自做主取了鑰匙過來的,自然是奴才的不是,只是我想著您過幾天要把鑰匙交給咱們,所以早一日晚一日都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,下巴就被迫抬起來,陸縝抬起她的臉仔細端詳,笑了笑,不過笑意未達眼底:“早一日晚一日都什麼?”

四寶下顎被捏的隱隱作痛,一抬頭正對著他的眼,舌頭一下子打結了,原本編好的詞兒也說不出去。

他鬆開她的下巴,改為在她臉上輕拍了兩下,淡淡道:“四寶啊四寶,你可真是長本事了,也是我平日驕縱太過,讓你不知道什麼叫規矩。”

四寶鼻翼翕動,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:“奴才…”

陸縝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那些片湯話就不必說了,你只告訴我,你來經庫想要找什麼?”

他說完這句竟罕見的有些緊張,他特意沒叫人來,甚至還把經庫的守備調到別處去,並不想要這小東西的性命——但前提是她答的得合他心意。

四寶張了張嘴,暗暗把溼滑的手心攥緊了,低聲道:“督主誤會了…奴才真的只是想來翻翻宮室的圖紙,並沒有旁的意思。”

不是她不信督主,而是不覺得督主會同意她蜻蜓撼柱,繼續跟聖寵正隆的賢妃較勁,所以她也不敢洩露分毫,至於督主會幫她,她更是連想都沒想。

上回死的不過是兩個低等侍衛,這回要得罪的卻是協理六宮的四妃之一,在這宮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