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啊!幸好人在情急之下的潛力是無限的,那家農戶給的衣裳比較齊全,她把裡面的中衣翻出來扯下一半,在胸口牢牢纏緊了,剩下的一半勉強穿在身上,有點露臍裝的即視感,不過這時候也沒功夫窮講究了,她匆匆把外衣一套,終於穿戴妥當了。
陸縝聽到那邊傳來撕扯布料的聲音先是怔了怔,隨即就明白過來,所以說四寶現在應該是在換…裹胸布?
他升起這個念頭,心跳就再壓抑不住,方才驚喜之下沒來得及仔細看,這回能不能…他正要伸手掀開礙事的被褥好瞧清後面的美景,就見村口大亮,幾十個番子拿著火把在村口,隱隱有人高聲喚道:“督主!”
陸縝:“…”
作為一個辦事利落的好奴才,成安很快就帶著人找了過來,上下打量之後,見陸縝無事才鬆了口氣:“幸好您沒事兒,不然奴才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的。”
陸縝面無表情。
成安見督主無事才想起四寶來,想著要是這小子有什麼三長兩短,老馮指不定就要跟他拼命,忙低聲問道:“督主,您看見四寶了嗎?”
陸縝完全不想理她,成安聽見被褥後面有動靜,忙想掀開來看,陸縝目光凌厲地看了過來,他嚇得一個激靈,硬生生地縮回了手。
TAT督主好凶。
很快四寶的腦袋從被褥後面探了出來,驚喜叫道:“安叔,您來找我們了!”
陸縝一見到她,滿臉的風刀霜劍立刻變成了融融春月,伸手幫她一頭溼發攏起來:“還算他們手腳麻利,你收拾好了嗎?收拾好了咱們就先回去。”
成安心塞了幾秒鐘就習慣了,張羅著把馬車拉進來,又給了這裡的農戶幾兩賞銀,然後恭敬地請陸縝上馬車。
怕他身上寒氣未散,馬車上特地生了個小銅爐,陸縝走路的時候本來還好好的,被這銅爐的熱氣一烘,面上竟顯出幾分病態的潮紅,咽喉間也有些發癢,他自制力頗好,只掩嘴輕咳了幾聲就抑制住了。
四寶不無擔憂地道:“督主,您還冷不冷?要不要我再把爐子生的旺點,或者再給您添一件衣裳?”
陸縝輕輕吐納一口,也沒覺著有什麼,見她指尖凍的蒼白,把手裡的手爐遞給她,搖頭道:“不必了,大冷大熱最易生病,先這樣吧,你呢?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?”
督主自己都遭了那麼大罪了還有心惦記著她!四寶覺著自己又一次被感動了:“我沒事,我身體底子好著呢,不信您瞧…”
她說著還想給陸縝表演幾個高難度動作以證實自己力大如牛,被他一巴掌按下,只得老老實實地坐在了馬車裡。
今晚上實在是累得夠嗆,四寶一歇下來就覺著筋疲力竭,不知不覺就靠著車圍子睡著了,陸縝趁機又捏捏她的臉揉揉她的手,也沒讓馬車停下,直接駛進了司禮監。
馬車甫一停下,陸縝便拿大氅把人裹著抱下了馬車,四寶睡的好比一條傻狗,半點感覺都沒有,縮在他懷裡仍舊睡的很香。
陸縝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兩瓣柔唇,小丫頭,睡的這麼死,回頭被人拐去賣了都不知道。
沈寧正在馬車外面候著,他是有對食的人,對有些事兒可比成安敏感得多,一看到大氅裡那張白嫩嫩的小臉,忙低下頭不敢再看,恭敬回報道:“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佈置妥當了。”
他頓了下才道:“今兒晚上派去的人手裡一半是咱們的心腹死士,一半是從荒蠻之地運來的悍匪死囚,已經命人處置了。”他做了個單掌下切的手勢:“督主放心,不會走漏半點訊息的。”
陸縝嗯了聲,又問道:“三皇子和四皇子那邊呢?”
沈寧輕輕一笑:“兩人本來就勢同水火,咱們這麼一澆油,兩人自然而然地都以為是彼此乾的,兩位殿下直接就鬧上了御前,現在聖上怕是正頭疼著呢,您放心,經此一事,他們再也沒騰不出手來算計東廠了,就算以後再想籠絡您,這件事一鬧,咱們也能輕易拒了。”
陸縝回屋把四寶安置好,反身回來繼續吩咐,他淡然笑了笑:“兩個皇子遇刺這事兒動靜不小,咱們東廠也得做出個樣子來,你去傳我的令,讓底下的番子領了牌子,把今天去的所有人的家裡好好搜查一番,有幾個格外跳噠的…”他雙目微眯,報出幾個名字來,漠然道:“這幾個人好生查一查,往深了挖,只要逮住一點錯處就盯緊了,至於旁的人…也好生查查,藉此敲打一二。”
佯裝行刺看著是行險,但是既挑撥了兩位皇子,又讓東廠從容脫身,還能狠狠整治那起子文官,一舉三得,再說陸縝心裡也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