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這麼多事兒!
大概是一晚上的刺激實在太多,她臉上反而顯不出什麼表情來,只是目光呆滯地看著葡萄紋的被面,恍惚中覺著自己是做夢,難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?!
陸縝其實早就醒了,先給她時間自己慢慢消化,等緩的差不多了才從背後擁住她,笑吟吟問道:“想什麼呢?”
四寶其實沒記住具體的過程,只記住了些零散模糊的片段,再加上兩人早上又是隻褻衣躺在一起,她下意識地認為兩人已經成了,她畢竟也沒幹過這事兒,又不知道真正行房完了之後是什麼感覺,原來又看過那些雜七雜八的科普貼,知道有的女子初夜並不會落紅,於是沒見著落紅也沒多想。
所以四寶簡直不知道該以何等表情面對他,撇開旁的事兒不談,昨天算是她獸性大發…把督主強了吧?她居然把堂堂督主東廠之花給強上了!
四寶簡直要吐血,半晌才抖著嘴唇開口道:“督主…咱們,咱們不會有孩子吧?”
陸縝:“…”
他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四寶半晌,終於確定她不知道昨晚上沒成事,不由得有種鬆口氣的感覺,畢竟那種丟人的事兒他當然不想讓身邊人知道,再說他也想好好地磨一磨她,帶著些微妙的異樣心思,他便沒把實情告訴她,偏頭只是一笑:“這可不好說,有了也無妨,你只管生下來便是。”
四寶硬是把一口老血嚥了下去,不是她抗壓能力差,而是劇情變化的太快,她實在跟不上這個神轉折啊!
陸縝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讓她看著自己:“你還有沒有什麼事兒想跟我說?”
四寶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,她最近一直在權衡這件事,聽他問起來立刻指天發誓:“我對您忠心不二,本來早早就想告訴您的,只是一直沒來得及說,您要信我啊督主!”
陸縝睨她一眼,微微哼了聲,四寶吞了口吐沫,繼續道:“所以您能不能別告訴別人,若是別人知道了,奴才一條命可就…”
她只是外包裝是個古代人,所以並沒有古代女人那種把貞潔看的比天還重的執念,最關心的當然是自己馬甲被人突然扒掉的後果。
陸縝也注意到這一點,不覺微微皺了皺眉,想她在宮中待的久了,也不能按尋常女子來要求她,便散了心中的思緒,眉梢揚了揚:“這要看你以後表現如何了,若是還是像往常一樣,我只怕也抑制不住啊。”
四寶忍不住往他身下看了眼,那眼神的意思是,您老人家好像有把柄在我手裡吧?
陸縝見她往他身下看,笑意盈盈地就要掀開被子:“要不要脫下來給你瞧個清楚?”
四寶想到昨晚上那種熱血沸騰的觸感和寬度,慌慌張張地擺了擺手:“您,您怎麼會有…額…”古代這玩意叫什麼來著?陽具?還是大根?好吧這個太邪惡了。
陸縝輕笑,四寶給他笑的渾身直冒毛栗子,也不敢再多問,生怕督主一時興起再要跟她看,只當督主那玩意是壁虎的尾巴,還在心裡偷偷地給他起了個外號——陸巴牆虎兒。她只是道:“我的身份煩請您保密,不然您…”
陸縝唔了聲:“這點你不必多想,我若是要說,早都說出去了。”
四寶很敏銳地抓住了重點:“…早都?”她不可置信地道:“您是什麼時候知道的?!”
陸縝悠然道:“有一回你睡著了夢遊,脫光了衣裳就鑽到我被窩裡來。”
四寶:“…”
陸縝見她一臉驚恐,這才笑了笑,終於說了實話:“上次你為了救我落水,我看你喘不過氣來,幫你解衣裳的時候發現的。”
四寶扶著大如斗的頭:“…我謝您嘞。”她張了張嘴:“您為什麼不早點說破呢?”
提起這個,陸縝神色便淡了幾分,乜了她一眼:“我等著你來告訴我。”四寶簡直扼腕,早知道她就不糾結直接說了,還能表示一下忠心,哪裡像現在一團亂。
她坐在床上懷疑了一會兒人生,陸縝也不催促,下巴墊在她肩頭,把玩著她的一縷秀髮,時不時用秀髮掃過她鼻尖,引得她皺起了鼻子,想翻白眼又硬是忍住的模樣格外招人。
四寶在風中凌亂了一會兒,才重新艱難地開了口:“您昨晚上…為什麼不推開我?”
陸縝手指在她臉上颳了刮:“你一口一個想要督主,硬是扯著我的腰帶不放,我就是想推也推不開。”
四寶:“…”她勉強給自己坐著心理建設,修補自己殘破的玻璃心,怎麼說也是她強上了督主,再說就憑督主這模樣指不定是誰吃虧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