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心置腹地道:“大人剛回京,根基未穩,再說支援的人也不多,您…”
陳同知又一次打斷他:“破釜沉舟,我意已決,你不必再勸!”
沈夙知道他素來剛愎自用,當個地方官也許能落下個雷厲風行的美名,可是在京城與人鬥法未免缺了些耐性,但見他這樣獨斷,也閉嘴不再多言了。
陳同知又道:“聽說他前些日子頗為寵信一個內宦,最近他又新收了寵妾,那個內宦既然失寵,想必也會懷恨在心,他是陸縝的枕邊人,你去從此人下手,好生查查,我不管你威逼還是利誘或是用什麼旁的手段,只要能讓他吐出陸縝的陰私就行。”
沈夙低聲應了個是,陳同知面上終於有幾分滿意了,又道:“聽說你兒子如今也在京中求學?正好陳家的家塾後日開課,讓他這些日子到陳家來唸書吧。”
沈夙面上微僵,低聲道:“犬子最近在跟李大儒求學,貿然不去,只恐不妥。”
陳同知笑著在他肩頭一拍:“你放心,我陳家的家塾絕不比李大儒講的課差,只管放心讓他過來就是。”
沈夙知道他不放心自己,只得沉了沉心,臉上仍舊帶著儒雅的笑,再應個是。
……
四寶回去之後坐在馬車上就心神不寧的,本來不暈馬車的,沒想到顛了一會兒,再加上老是胡思亂想,沒多久就暈的臉色煞白,陸縝蹙眉問道:“你怎麼了?”
四寶臉色白了白,原不想說,但想想這事跟陸縝也沒什麼好瞞的,便遲疑著道:“我好像…看見我生父了。”
陸縝道:“沈夙?”
四寶點了點頭:“是他。”
陸縝給了遞了一碗涼茶:“這事你不用擔心,我會命人留心查著的。”
四寶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,好像…從見到沈夙的那一刻起,心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