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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部分

珍珠端著茶的手一抖,滾熱的茶水潑了她一手。

“公公說的什麼話,我怎麼聽不懂?”白側妃只以為是珍珠和許媽媽給徐氏下巴豆事發,論起來,夠不上王承恩所說的下毒。她心裡還有點鬱氣,這王承恩未免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,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。

“側妃恐怕是不知道有人膽大包天,給徐夫人下了**。”王承恩拿了令箭在手,腰桿挺直,說著一聲令下,“拿珍珠、許氏靜園問話。”

“奴婢冤枉!”許媽媽一聽**二字就跳腳,高呼冤枉。珍珠聽她一嚎也反應過來了,忙跟著喊冤。

“快,把嘴堵上,”王承恩淡定自若,手一揮他身後的健婦就一擁而上,把喊冤的珍珠和許媽媽捆上了。王承恩對臉色難看的白側妃笑笑,解釋道:“免得擾了慧姐兒清淨。”

他不解釋還好,這麼一說,白側妃的臉色就更難看了,總覺得王承恩意有所指。

王承恩見目的已經達到,氣派非常地告辭出了沉香園,他王公公難得威風一回,可得把王爺交代的事情都辦好嘍。

人走屋空,白側妃坐在中堂怔怔出神,慧姐兒指證徐氏的話有幾分真,她心裡其實隱有結論,只是哄騙自己慧姐兒人傻不會說謊罷了。

歸結到底,還是她嫉妒心作祟,對燕王起了不該有的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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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在見陳嬤嬤。

“嬤嬤,看來內院還是要勞煩你多看顧了,”燕王語氣平靜。經過一夜,那種怒髮衝冠的憤怒已經被他壓制下來了,此時能夠靜下心來同陳嬤嬤說話。

其實他燕王府的後宅一直不平靜,被人以各種藉口送進來的女人都有各自的心思,他沒耐煩同她們周旋,都扔在了後院裡讓她們自己鬥,卻不想有人連靜園都能插得進手去了。

燕王懊惱自己對後宅的懈怠,因為不能跟太子爭,不願惹父皇猜疑,他一度有些自棄,藉著錢氏之死,他作出沉溺於亡妻之痛而放浪形骸的樣子來,很是荒唐胡鬧了一陣,王府裡的女人們大多都是那時候被人塞進府裡的。

至於白湘君,卻是因她求到了他跟前。白湘君原是他好友程遠的未婚妻子,程遠體弱早亡,白湘君就立志守瞭望門寡,結果大梁建立之後,白家有意送白湘君入宮給太子做妾,白湘君不願,就求到了他跟前,只說希望能夠給程遠守貞,求他納她進府。

這件事若是放在今日,燕王很想打醒當年那個糊塗的自己,他怎麼就覺得白氏提議很對,以為納她做側妃是成全她和好友呢?

陳嬤嬤是看著燕王長大的,知道他這時候看著平靜,可心裡憋著氣呢,就順著他的話說:“王爺信得過老奴,老奴就再操心幾年,只是王府內院總是由我這個老嬤嬤管著不像樣子,王爺看誰好,提一個出來?”

白側妃是不成了,聽說了白側妃所作所為之後,陳嬤嬤就知道白側妃是徹底沒有翻身的可能了。陳嬤嬤也不知道當年白側妃和王爺之間有什麼許諾,她卻知道自家王爺做不出娶過世好友未婚妻的事情來,真是白擔了罵名。

陳嬤嬤如今看好徐氏,覺得小侍妾很有前途。

果然聽了她的話,燕王就道:“徐氏年紀還太小了,擔不起事,還請嬤嬤多教她幾年。”

看看,這就是放在心尖上的人的待遇了。陳嬤嬤巴不得燕王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貼心人,點頭答應了,“王爺放心,老奴看徐夫人是極為聰慧的。”

陳嬤嬤很少這麼夸人,燕王與有榮焉地露出了笑容。

陳嬤嬤見此,覺得牙有點酸,大概是今早吃的點心太多糖?

等陳嬤嬤告退出來,王承恩也拿著證詞回來稟報了。

這件事為難呀,珍珠和許媽媽只招供確實是買通了靜園的僕婦給徐夫人下巴豆,巴豆來源則是兩人藉口要通腸胃,找了小廝出府買巴豆。小廝和藥房的人都問過了,真的只是買了巴豆。

靜園的僕婦則是招認沉香園來的人給了她一錠銀子和一包藥粉,說要給徐夫人一個教訓,對方說不是要命的**,她就貪圖那十兩銀子,給徐夫人下了藥,根本就不知道那藥粉是**。

關鍵的轉交人,雙方都指認說是沉香園的丫頭豆蔻,這豆蔻卻是事發之前就不見了蹤跡,王承恩很有經驗,這個豆蔻,十成是被人滅口了,現在只差找出來屍體。

所以查來查去,到了豆蔻這裡斷了線索,王承恩知道自己就拿著這個結果去給王爺看,保管要受冷落。可再為難,也還是要回來彙報的,王公公鵪鶉一樣縮著脖子進了書房見燕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