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福眷戀地蹭了蹭,她也確實是困了,溫順地闔上眼睛。
在他掌心睡著的阿福真的是乖巧又惹人憐愛,像是一朵睡在他掌心的小花苞。燕王輕輕嘆氣,抱著她放到了床上。小花朵還沒有到了盛開的年紀,他捨不得過早的摘下她,那就只有委屈自己了。
自行解決了問題的燕王殿下要了一次水。第二天,盡職盡責的王公公聽小太監彙報了,眉開眼笑地盤算著小王爺還有多久能來。依著徐夫人受寵的程度,應該要不了多久吧。
燕王習慣了早起,沒有驚動阿福就自己起床出來了。
“王爺,”王承恩笑容滿面地躬身請安,“可在榮禧堂擺膳?”
“回書房,”燕王莫名覺得王承恩今天笑得有點醜,他沒有多想,抬腳就走,走了幾步忽然記起一事,回頭吩咐王承恩,“粥裡放點黑豆黑米。”養腎這件事不能等了。
黑豆黑米都是補腎的東西啊。王承恩忙低頭答應了,心裡不免冒出個念頭徐夫人居然把王爺榨乾了?不不,他怎麼可以有這種大不敬的想法,王爺龍馬精神、龍精虎猛,才會不被榨乾呢!
這天燕王喝了三碗黑米黑豆核桃蓮子枸杞養腎粥,廚房還貼心地上了養身補氣的山藥糕,可以說是很迎合上意了。
暫時賦閒在家讀書的燕王閒來無事在書房寫了好幾個蒹葭二字,最後挑出來兩個最滿意令人拿去做匾額。
“讓司造所精細些,”燕王親手把寫了兩個字的宣紙交給小太監,他特意強調了要精細,心道做個好的匾額快則三天,慢則五天,這幾日他就好生在書房修身養性好了。
得了王爺親自吩咐,小太監激動得三步並作一步,用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去了司造所,直接找上了最好的工匠。
“要好,還要快,”小太監自覺掌握了王爺的要求,這個蒹葭二字一看就是要送給女人的,後院能用得上這二字的,自然只有正炙手可熱的徐夫人了,他可不能誤了王爺的好事。
燕王府要的東西,工匠們也不敢耽擱,被小太監一催,那速度就更快了,要不是油漆需要時間晾乾,恐怕當日下午就可以交差了。
阿福睡了一覺起來,身邊已經沒有人了。
她抱著被子懊惱不已,昨晚她好像差一點就能被朱公子吃掉了,為什麼那麼聽話,說睡就睡!
好氣哦。阿福捶捶大腿,略一回憶,關於昨日她如何引誘燕王親吻的畫面就在腦子裡冒了出來。頓時從氣人變成了羞人,她喝醉了居然那麼不知羞麼,朱公子會不會以為她很放肆呢?
很快阿福的擔心就成了現實,午膳過了,晚膳也過了,朱公子都沒有來,只來了個書房的小太監傳話,說是王爺太忙就不過來了。
小阿福就像個缺水的小花苞,焉巴巴了。所以朱公子是真的忙還是被她嚇到了呢?明明那些親吻就很美妙,令人神魂顛倒,欲罷不能,為什麼要抗拒這樣的快樂呢?
在書房的這些日子阿福都是和燕王一張床上睡的,枕邊突然少了一人,阿福晚上就睡不安穩了,第二天醒來神情就懨懨地。
翠眉為她梳頭,看她愁眉不展有點心疼,“夫人是在想王爺?”
“王爺昨日沒有來,”阿福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她皺眉,水晶鏡子裡的人也蹙著眉頭,真是一點都不快活。
翠眉往阿福的髮間插了一枝剛從枝頭上摘下來的海棠花,猶帶著露珠的花朵芬芳美麗,映得徐夫人略顯憔悴的容顏都嬌豔了幾分。她把徐夫人鬢角的髮絲撫平,溫聲道:“王爺只是忙了,一有空就會來看夫人的。”
往日王爺忙起來半年不進一次後院也是有的,所謂獨寵的白側妃,王爺每年也就留宿沉香園幾次而已,徐夫人這樣能讓王爺連著寵愛,已經是盛寵無雙了。
他是王爺,忙是應該的,阿福倒也明白這個道理,她只是擔心自己醉後無狀,把朱公子嚇得不敢來了就慘了。
主僕倆個正說著貼心話,海棠就在屋外通稟,言道陳嬤嬤帶著慧姐兒來了。
提起慧姐兒阿福和翠眉都沒有好臉色,可看在陳嬤嬤的面子上,該見的還是要見的,阿福就讓海棠把人請進屋子來說話。
這榮禧堂還是小了,只有三間正屋,東次間阿福就做了日常起居坐臥的內室,西次間用來洗漱沐浴,只有中間的明堂可以待客,就顯得有些侷促。
阿福坐了中堂下的椅子,陳嬤嬤進來的時候站起來迎了迎。
“給夫人請安,”陳嬤嬤一貫守禮。阿福往旁邊側了側,沒有受她的全禮。她目光落在隨著陳嬤嬤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