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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部分

裡下來。

“原來是鍾四姑娘和鍾六少爺,”桂嬤嬤恭恭敬敬地行了禮,“我們夫人還在家中等著兩位姑娘呢,今日就不過去叨擾了,改日定去荊國公府正式拜訪。”

鍾澤林嗤笑了一聲,說:“哪裡來得老刁奴,這裡也有你說話的份兒?”

顧嬤嬤微微皺了下眉,卻沒敢接話。

雲安在讓煮雨掀起轎簾,她說:“我母親也一直很喜歡鐘四姐姐呢,總是讓幾個姐妹多學學鍾四姐姐的才情和品行。母親昨兒還說想請你去府上坐坐。要不然你先和我們一起回衛國公府小坐,然後我和姐姐再去你府上游玩?”

雲安在往一旁側了側,她朝著對面轎子裡的鐘四娘招了招手,淺笑道:“我們坐一頂轎子吧?”

那一邊的轎簾也被壓枝撩起一角,雲安酒附和:“二叔也時常誇鍾六郎飽讀詩書,倘若你能和鍾四姐姐一起過府小坐那就更好啦。”

鍾四娘倒是沒有想到雲安酒和雲安在兩個竟是一唱一和,用她的說辭相邀。她淺淺笑著,說:“兩位妹妹這般找藉口推辭,莫不是嫌棄我荊國公府的茶水?還是在四娘不知道的地方得罪了兩位妹妹?”

“當然不是,鍾四姐姐多心了。”雲安在微微收了笑。

一旁的鐘澤林冷聲道:“既然並非瞧不上我荊國公府,那麼請吧!”

這次鍾澤林和鍾四娘並非只他們兩個人來,鍾四娘轎子旁垂首立了四個伺候的丫鬟,鍾澤林身後也跟了七八個家僕,一個個身材高大,強壯異常。

雲安在蹙眉,鍾家人這行為是打算明目張膽劫人了嗎?

蕭且騎在馬上,“得得”趕來。

他向來喜歡騎快馬,所以有些不適應跟著轎子時的速度,便走走停停,有些懶散地跟在後面,與轎子有一段距離。

“怎麼了?”蕭且本來就有些不耐煩,又見轎子被攔下更是不耐。

顧嬤嬤心中一喜,心想自己畢竟是個下人,可是蕭且如今也算衛國公府裡的主子,是說得上話的。她急忙說:“是荊國公府的四娘和六郎想請兩位姑娘過去……”

“不去。”蕭且直接打斷顧嬤嬤的話。

他抬眼,冷冷看著擋在前面的轎子、馬匹和人。

“讓開。”他說。

蕭且生冷的語氣讓鍾澤林和鍾四娘十分意外,就連雲安在、雲安酒和桂嬤嬤都愣了一下。顧嬤嬤眸光閃了閃,悄悄退到了一旁。

“你誰?”鍾澤林抬起眼皮瞟了蕭且一眼。

蕭且顯然沒打算回答鍾澤林的話,他等了片刻,見對方還是沒讓開路,他終於將一直垂在身側的手給抬了起來。

“駕!”

蕭且手中的馬鞭甩在馬身上,馬兒吃痛,朝著前方狂奔而去。而蕭且的前方就是鍾家的人。

望著衝過來的烈馬,鍾四娘驚呼一聲,跟著她的小丫鬟們也一個個花容失色。

“你要做什麼!趕緊停下!”鍾澤林出聲制止。

蕭且不為所動。

鍾澤林只好急忙讓轎伕抬轎,自己也趕馬避開。他自己倒還好,抬著轎子的四個轎伕動作慢了些,有一個轎伕還是被馬蹄踩了一腳,轎伕跌倒,鍾四孃的轎子一下子落到地上,鍾四孃的下巴磕到的窗沿兒,立刻就腫了。她連連呼痛,四個跟著的小丫鬟都慌手慌腳堵在轎子前伺候著。

“籲——”蕭且勒緊馬韁,讓馬停下。

蕭且調轉馬頭,坐在高頭大馬上,目光隨意一掃一一掃過鍾家每一張驚慌失措的臉。

“你是哪兒冒出來的下人膽敢如此無禮!”鍾澤林安撫了身下受了驚的馬,氣急敗壞地盯著蕭且。

雲安在嚴肅道:“這位並非你口中的下人,而是我衛國公府的少爺,我們的兄長。”

蕭且恰時抬眼,看了她一眼。

“哈,”鍾澤林冷笑,“胡說!誰不知道你衛國公府只有雲奉啟一個少爺?他難道是你爹跟外面的女人生的野孩子?可憐了雲奉啟,長子位子不保了!”

“澤林!”鍾四娘顧不得唇上的疼痛,已是被鍾澤林的話驚到了。她用帕子掩了唇,想要指責他,又要顧著他的顏面,想要指責的話就噎在了嗓子裡。她這個弟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!

蕭且再一次舉起馬鞭的時候,還沒等下一步動作,鍾澤林已不由向後退了兩步。

蕭且懶得看他,只是說:“起轎。”

鍾澤林還想阻撓,鍾四娘將他攔了下來。

轎簾被放下,雲家的轎子再次被抬了起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