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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部分

的,軟軟的,咬一口滿口石榴的甜香味兒。

這糕點,還是御膳房的最好吃。

軟轎停在宮門口,雲安在扶著烹茶的手下來的時候,遠遠就瞧見了雲奉啟。

“在在!”雲奉啟大步跨過來,“我來接你回家。”

雲奉啟還是不放心雲安在,怕她受了欺負,怕再有人劫了她。他告了假,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裡。

“哥哥。”雲安在心中一暖。

原本也是覺得委屈的,可是跟關心她的家人相比,那些委屈又都不算什麼了。

雲安在覺得自己很幸運,可以擁有云家這樣的親人。

小的時候她是有些害怕雲奉啟的,雲奉啟脾氣不是很好,總是很不耐煩的樣子。他還會考問雲安在,她要是回答不出來,表現得不好了,還會受到雲奉啟的訓斥。

雲奉啟和楚鬱完全不同。

楚鬱是那種雲安在喝一口粥,他都要先嚐一口涼熱的人。他總是用厚厚的衣服把雲安在包起來,怕她受涼,怕她摔倒,怕她受到一丁點傷害。

所以在她剛剛變成雲安在的時候,每次一見到雲奉啟不滿地批評她,她就會偷偷想起楚鬱表哥。後來她才懂得關心和疼愛並不是只有一種方式。

雲安在掀開轎子的簾子,望著轎子外面騎著馬的雲奉啟。雲奉啟眼底一片青色,這段日子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。

“哥哥。”雲安在輕聲喊他。

“在在怎麼了?”雲奉啟趕著馬,更靠近轎子一些。

“哥哥,這段日子為了我的事情家裡人都在忙活。我瞧著嫂子都瘦了一圈呢。”雲安在嘆了口氣,“我還聽煮雨說,她無意間看見嫂子一個人立在佛堂抹眼淚。”

雲奉啟一愣,他沒有想到雲安在是要跟他說穆樞凌的事情。

雲安在瞧著雲奉啟臉上沒什麼表情,又說:“嫂子家在鎮西,不遠千里嫁過來。整個豐東連個親近些的孃家人都沒有,也是怪可憐的。”

“好好的,說她做什麼!”雲奉啟臉色不太好,他打馬前行,甩開了雲安在的轎子一段距離。

雲奉啟把雲安在送回她的露破院,然後往自己的旭照院走去。他站在屋子外好半天也沒進去。他這兩年幾乎都睡在書房,而這他原本的旭照院幾乎已經是穆樞凌一個人住了。

他站在門外猶豫了很久,最終還是轉身往外走去。

屋門從裡面被推開,穆樞凌身邊的丫鬟夭夭走出來,驚訝地看著雲奉啟的背影。

雲奉啟沒有想到被穆樞凌的丫鬟撞了個正著,這個時候他再走是不是就顯得很古怪?他兩腳好像粘在地上一樣,然後終於下定決心憤憤轉身走進屋子。

還吩咐:“給我打水。”

夭夭愣了好半天才高興地連忙應著。作為穆樞凌的陪嫁丫鬟,她和灼灼兩個人對她們家姑娘這婚姻都十分苦惱。哪裡有成婚兩年還沒有圓房的道理?

幸好雲家人倒是不錯,對她們姑娘還成。要不然這日子簡直不敢想。

夭夭不敢多耽擱,急忙去找了灼灼,準備打水伺候雲奉啟。她走了兩步,忽然又覺得不對勁。

打水?

晚膳都還沒有吃過啊。

穆樞凌坐在窗下,她面前的桌子上擺著各種花樣的碎步和針線。她正低著頭繡著一件小衣。

雲奉啟走過去,發現是一件小孩的衣服。

“給誰做的?”

雲奉啟忽然出聲嚇了穆樞凌一跳,針尖就刺進了她的指腹上。原以為是夭夭去而又回,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雲奉啟。

穆樞凌呆坐在哪兒,愣愣地看著雲奉啟。

雲奉啟有多久沒踏進過這間屋子了?恐怕他們成親有多久,雲奉啟就有多久沒踏進來過。

“你、你怎麼過來了?”

“這難道不是我的院子?”雲奉啟有些不耐煩地反問。

“是,是你的院子。”

“那我自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!”

“是,您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。”穆樞凌低著頭把手中的針繡活收起來,許是有些魂不守舍的緣故,針尖又紮了她一下。

雲奉啟看了她流血的指尖,說:“真笨。”

穆樞凌沒吭聲,她拿了針線簍裡的一塊帕子擦了指腹上的血跡。

穆樞凌不接話了,雲奉啟就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他悶悶站了半天,越發煩躁地說:“你不知道伺候我更衣嗎?”

穆樞凌看他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