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曦福薄。”
“夫人只是一時的不如意。”
“借姑娘吉言,雲曦也希望,只是一時的不如意,待這一時的不如意過後,就能守得雲開見月明。”雲曦露出一絲苦笑,又見刑如意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沉香手串,猶豫了一下,將其取了下來:“如意姑娘想要瞧瞧嗎?”
刑如意尷尬的笑了笑,將沉香手串接了過來。
沉香手串,刑如意雖然沒有,但是好的沉香木在洛陽的胭脂鋪裡卻是收了不少。這好的沉香摸上去有一種油膩和冰涼的觸感,且因其源自天然,所以每顆珠粒的紋路都會不同。
作為羅家的少夫人,雲曦手上所帶的這串沉香木雖非上品,卻也是難得的佳品。味道自然,有股醇醇的悠然感,但在這天然的沉香味兒中,刑如意還聞到了另外的兩種氣味。
其中一種,與雲曦身上自帶的味道相同,是女子慣用的胭脂水粉的味道。雲曦身上的這股味道,有些似蘭花,與沉香原有的味道結合在一處,倒也並不顯得突兀。可這另外一種,若是出現在這沉香珠中,便讓人覺得有些蹊蹺了。
“如意想要再問夫人一句,這沉香手串,果真是您的夫君送與您的嗎?”
“這是自然!”雲曦點頭:“雲曦記得很清楚。成婚當夜,當夫君將雲曦的蓋頭揭下時,便送了這串珠子給雲曦,說是新婚當日的見面禮。雲曦既覺得有趣,又覺得夫君他對雲曦頗為用心,當即便帶在了自個兒的手上,直到今日才取下來。”
雲曦見刑如意神色有異,心中微微一沉,問道:“自方才,姑娘便一直瞧著雲曦手上的這串珠子,此時臉色又有些難看,莫非是這珠子……不!不可能的。夫君一向都極為疼愛雲曦,絕不會將這有問題的沉香手串拿給雲曦。”
“如意也從未懷疑過羅家少爺。這是這手串,從打磨到穿串,再到羅家少爺手中,要經過許多的程式,經過許多人的手,若被人在其中一個節點上動了手腳,也是可能的。所以方才如意才會再向夫人您確認,這沉香手串,是否是羅家少爺親送,又是從何人手中購得?”
當聽到“動了手腳”那四個字時,雲曦的臉色就已經變得異常難看。又聽見刑如意問她,這手串是夫君從何人手中購得時,只抬了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她,怔了好半響之後,才搖了搖頭說:“雲曦不知!”
“夫人與少爺成婚這麼久,難道就從未問過少爺,為何要在新婚之夜送夫人一串沉香手串?這手串又是從何得來送與夫人您的?”
眼瞧著自個兒夫人一臉茫然的模樣,丫鬟小萱也不由跟著心急起來。
“我當真沒有問過!”
雲曦的聲音不自覺的大了起來,其中還摻著一絲顫音。看的出來,她內心頗有些震撼,也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。
“只是一串手串而已,我只當是夫君的一片心意,哪裡想到這樣一串小小的手串竟也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若非今日如意姑娘提起,縱使到死的那一天,我也還被矇在鼓裡。”
“我的夫人吶!”小萱急得直跺腳:“您這可真應了街頭那些說書人的話,被人給賣了還要幫人數錢花。”
小萱說完,又指著刑如意手中的那串手串說:“如意姑娘你方才說了那麼大半天,說的我家夫人心裡惶惶的,卻始終也沒告訴咱們,這小小的沉香手串當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。若只是很小的秘密,讓咱們夫人這麼擔驚受怕,猜東想西的,也不合適。”
“如意可否將這顆破碎的珠子拆開?”
刑如意指著那顆被撞裂的沉香珠子。
雲曦抿了抿唇,點頭同意了。
刑如意取下頭上的銀簪,小心翼翼的將那顆珠子撥開,雲曦與小萱這才注意到,在這顆被撞裂的珠子當中,竟還包裹著別的東西。
“這是什麼?沉香的芯嗎?”
“如意剛剛說了,這沉香手串都是用天然的沉香木經能工巧匠的雙手打磨出來了,且從未聽過這沉香木做成了手串還帶芯的。若是真有,那價格豈非更加的昂貴?”刑如意將夾在珠子中的東西捏了起來:“這東西的名字,夫人您應該也是聽過的。此物名為麝香,在《神農本草經》中亦有記載,其性辛、溫。入心、脾、肝經,可開竅、活血、散結、止痛,既可以做成香料、也可以入藥。”
“麝香這東西,雲曦的確聽過,但這麝香好端端的怎麼會夾在沉香手串裡?難不成是為了增加這手串的香氣?”
“沉香木的香味與麝香的香味並不相融,夾在一起毫無意義。夫人知道,如意是開胭脂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