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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6部分

騙了我……都是他的錯……是他的錯,我只是氣不過才會做那樣的事兒。我求求你們,放過我,放過我好不好。我還不想死,我還沒有去找我的夫君,我得活著。我求求你們了。”

“事到如今,竟然還敢胡說。”高高在上的夫人終於開了口,卻是惡狠狠,冷冰冰的:“奶孃,給我縫了她那張巧言善變的嘴,省的黃泉路上,還在我兒子跟前說些有的沒的,惹我兒不高興。”

“是,夫人!”

被喚做奶孃的婦人,笑眯眯的從身旁拿過針線筐,尋了一根最粗的針,穿了一根最粗的紅線,然後走到了姑娘面前。

“請新夫人稍微的忍一忍,我的手腳很麻利,這針線活又是常年做的,保證給新夫人您縫的是又快又精細,保準讓你在我們家少爺跟前說不了一句廢話。”

“你要做什麼?你要做什麼?”姑娘又開始奮力的掙扎:“我不要!我不要!我——”

“瞧瞧新夫人說的這些都是什麼話,咱們家夫人也是為您著想。這陰曹地府可不比陽世,新夫人您又是個不會說話的,倘若到了那邊兒,惹得咱們家少爺不高興了是小,若是惹了辦事的鬼差,可是吃不了兜著走。”奶孃一邊說著,一邊狠狠的咬著牙根兒將針線穿過姑娘的嘴巴,然後一道一道的縫起來:“新夫人需得知道,這人吶,最容易禍從口出。到了那邊,學得安生點。這心裡呀,要弄明白,婚姻大事,想來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甭管你與咱們家少爺是何種緣分,這成了親,行了禮,拜了花燭,入了洞房那就是夫妻。這在家從父、出嫁從夫的道理,姑娘怎麼就不懂呢?不懂也就罷了,竟還妄想著再入旁個男人的懷抱?嘖嘖,這種事,咱們家少爺肯忍氣吞聲,咱們家老爺夫人可是看不過眼的。”

奶孃說著,用力的、狠狠的扯斷手中的線。然後後退一步,就像是在欣賞著自己剛剛修好的圖樣一般,仔細的打量著姑娘血淋淋的嘴巴。

“哎呀!這線竟歪了,也怪新夫人你總是不聽話,老在這裡動來動去的。這倒好,下輩子投生,八成要生出一張蜈蚣嘴了。”奶孃說著,竟極其不合場景的掩嘴笑了笑。

嘴巴上的疼痛,直接傳遞到了心裡。姑娘虛弱的掙扎了兩下,便放棄了。眼淚依舊往下淌著,滾燙的淚珠沾到嘴巴上,那疼痛的感覺越發的重了。

馬上就要到一更天了,高高在上的老爺夫人都站起了身。

幫傭們先是將自家少爺,也就是新郎官扶進了棺木中,跟著那些五大三粗的婦人們也將姑娘高高的架了起來。

姑娘眼瞧著那棺木距離自己越來越近,越來越近,身上失去的力氣又漸漸的回來了。她掙扎,她後退,卻根本無用。她被那些人重重的扔進棺材裡,身旁躺著自己早已經死去的一夜夫君,甚至她還能聞見他身上的那股屍臭味兒。來不及多想,她又被七八雙手給狠狠的按在了棺材裡,那個所謂的管家,舉著幾根長長的木釘走了過來。

姑娘驚恐的睜大了眼睛,眼睜睜的看著管家將那些木頂釘在自己腳腕上,手腕上,手掌上,最後是她的喉嚨處。再然後,她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她自黑暗中醒來,發現自己仍在棺木中。眼前,晃動著豆大的火光。在飄忽的火光中,她看見了那張讓她驚懼的臉……

刑如意正想問狐狸,那張臉是誰?門外卻再次傳來了腳步聲。抬頭,只見阿牛半扶半抗的拖進來一個人。

“掌櫃的,你快來看看!”

阿牛走進院子裡,頭都沒有抬,就喚了一聲。

狐狸蹙眉,看向刑如意。

刑如意嘿嘿一笑,忙解釋著:“這是胭脂鋪新招的夥計,我打算當做儲備人才培養的。你想想看,我總得跟你回青丘成親吧?到時候,李茂、殷元、常大哥都得跟著咱們走,這雲家集上的鋪子也不能丟了是不是。好歹也是白嬌留下的產業,好歹也能賺些可供日常開銷的銀子。這阿牛呢,是雲家集的人,自幼就生活在這裡,又讀過書,會算一些帳,為人老實可靠,是最適合的人選。這些日子,我都讓李茂帶著他。你也知道,你不在的時候,我都沒什麼心情幹活的,所以也都顧不上他們這些人了。”

狐狸輕輕嗯了聲,沒有說話。阿牛已經拖著胡大進了屋子。

“這是誰?”

“胡家大老爺,今日凌晨在路口碰見的。整個人瘋瘋癲癲,還折斷了我的香。”阿牛說著,往床上看了眼,只見更夫一家三口並排的躺著,心裡不由慌了起來:“掌櫃的,我……”

阿牛所有的表情全都僵在了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