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用做廚房,廚房旁邊還有一顆矮樹,但由於劉家的牆面不高,所以這徐良極有可能是先爬上矮牆,又順著這矮樹潛進劉家的。昨天,因為生意特別的好,劉老實與劉茴兩個人都挺累的,所以早早就睡下了。後來,院子裡有了動靜,劉老實原本想要出去看看,可開啟門,看見劉茴披著衣裳站在那裡,還說估計是野貓聞著腥味,跑進了廚房裡,讓劉老實趕緊回去睡覺,她去檢視一下,將白天沒有賣完的肉給拾掇好。劉茴辦事兒,一向仔細,且平日裡這些拾掇的活計也都劉茴在做,所以劉老實這裡也就沒多想。
後來,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吧,劉老實忽然聽見廚房裡有了大動靜,於是這才出來檢視。結果,就看見自己的女兒劉茴衣衫不整,渾身凌亂還帶著血跡的躺在地上,在旁邊的地上,隔著一把尖刀,是劉家平日裡殺豬剔肉用的。徐良穿著一身和尚服坐在地上,眼睛死死的瞅著劉茴,身旁散落著一地的雞腿,衣服上也都沾了油膩。劉老實眼見女兒如此,上前揪住徐良就打,徐良倒是一口沒坑,也沒回手,周邊鄰居聽見動靜,知道劉家出了事情,這才報官。咱們趕去的時候,那徐良被打的也挺狠。”
刑如意問:“那徐良就沒有解釋他是如何進入劉家,而劉茴又是如何被殺死的嗎?”
“說了一半,可徐良只是交代,他並非潛入劉家,而是事先跟劉茴約好的。他與劉茴原本情意相通,被迫無奈才上山做了和尚,可人在佛門,心在凡塵。也許是天意,前幾日下山時,竟讓他和劉茴打了個照面,兩人執手相看,竟無語凝噎。偷偷跑到了一個僻靜處,做了一對兒互訴衷腸的小夫妻。歡好過後,兩人相依著說話,忽然聽見隔壁有雞叫聲,於是徐良就感慨著,說自從當了和尚,就再沒有嘗過肉味兒。這劉茴記在心裡,就私下裡偷偷給徐良準備了雞腿,讓他昨夜過來。徐良還說,他已經與劉茴說好,等上山之後,就跟師傅告辭,還俗回來娶劉茴。”
刑如意不由身子向小盛子靠了靠,迫不及待地問:“殺死劉茴的動機呢,這麼重要的事情,他竟沒有陳述?”
“沒有,而且不管常大哥怎麼問,他就是不開口。不過現場人證、物證都有,他就算不交代,也坐實了殺人的罪名,估摸著他自個兒也知道,所以才不想說的。”
刑如意卻是搖了搖頭,“只怕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,要我說,這徐良之所以不開口,恰恰是因為他自己不是殺人兇犯,而是看著劉茴死了,自己也絕了生機,一時想不開,想要追隨者劉茴而去。”
“我不信,那徐良看著可不像是情深意重的模樣。”
“是與不是,都是你們官府要調查的事情。”刑如意起身,又鼓搗自己的陶罐去了。
小盛子湊過來,張著眼睛往陶罐裡瞄了一眼,神秘兮兮的說:“其實,在現場除了雞腿,還有一樣東西。如意姑娘猜猜是什麼?”
“總不會是我胭脂鋪裡的東西吧?我可宣告,我與那劉茴素不相識,也沒有要害她的必要。你小盛子,可千萬不要亂說話,給我鋪子裡招惹麻煩。”
“姑娘放心,那東西我給悄悄拿過來了,況且我常大哥又不傻,當然知道這人命官司跟姑娘你無關,旁的人也不會傻到,因為在現場發現了姑娘鋪子裡的東西,就疑心姑娘是殺人兇手。若這麼說的話,這洛陽城中,誰還敢買東西,賣東西啊。”小盛子說著,自腰間掏出一隻小圓盒來,上面還貼著“孫仙少女膏”幾個字,字跡下面,隱隱約約顯著一柄如意的圖案。
“是我鋪子裡的東西,昨兒早上才賣出去的。”刑如意將那圓盒拿過來,開啟,發現裡頭靠近偏角的地方,被人用小拇指挖去了一塊兒,低頭聞了下,少女馨香中,還摻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。
“原來那位姑娘就是劉茴!”刑如意將圓盒蓋上,隨意的放在了櫃檯上:“那徐良說了假話,至少這位姑娘來我店裡購置孫仙少女膏時仍是黃花之身。所以,你趕緊回衙門裡去,讓常大哥找個婆婆過去幫那劉茴驗身,這裡頭,肯定還藏著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。”
聽見刑如意這麼說,小盛子也沒有多想,應了聲,就趕緊出去了。
狐狸優哉遊哉的晃悠出來,身後還跟著個啃雞腿的小胖子。
“又要多管閒事了?”
“只是瞧不過有情人陰陽相隔,而那做壞事的又逍遙法外罷了。”刑如意說著,斜了殷元一眼,指了指那放在櫃檯上的孫仙少女膏,問:“這東西,是你故意丟在案發現場的吧?怎麼,皮癢了,想要捱打!”
“不不不!孃親可不要隨便冤枉我,我也是心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