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哥說過,自他記得事情以來,這個魂……不!應該是他的兄弟,就一直好好的。為什麼?為什麼他這個時候要出來?”
“那是因為你!”狐狸用手指了一下洛洛。
“我?”
“對!就是因為你!”狐狸看著洛洛:“你不僅是天煞孤星,而且還是三世的天煞孤星,你心中怨憤,即便是喝了孟婆湯,過了奈何橋,轉世輪迴也難以消除。所以但凡你遇到的人,例如你的爹孃、你的夫君、你的朋友都會被你一一克死。這寄生胎,未曾出生便已夭折,好不容易藉著方平的身子長大,可如今,方平卻要娶你。娶你,就意味著方平也會死去。寄生胎心有不甘,當然不願意跟著方平一同赴死,所以他才要掙扎著逃離。”
“他如果逃出來,會怎麼樣?”
“方平會死!”狐狸絲毫沒有婉轉的就將那個答案說了出來:“方平與這寄生胎,自孃胎時便在一處,相生相守,早已不可分割。如果這寄生胎逃了出來,它自是孤魂野鬼,難以投胎,方平也會因為這寄生胎的離開,而死於非命。”
“那,如何才能讓這寄生胎安安分分的留在平哥身體裡?如何才能保住平哥,讓他平平安安的活著?”
“這個問題,我不能回答你。”狐狸說著,指了指方平的後背:“這要問方平的那個兄弟,問一問他要如何才肯留在方平的體內。”
洛洛看了看懷中仍在暈厥的方平,默默的點了點頭:“多謝殷大哥和如意姑娘,明天一早,我便與平哥去胭脂鋪。”
“不需要太早!”狐狸低頭,看了一眼刑如意,補充道:“如意她貪睡,你們明日巳時到即可。”
洛洛看了一眼刑如意,見她雙頰微紅,跟著點了點頭,說:“好的,洛洛知道了!”
狐狸原本帶了刑如意要走,走到門口時,卻又突然折了回來,拿起洛洛放在床頭的烏麻散,仔細的看了看。
“殷大哥?”洛洛不解的看了一眼刑如意,刑如意也正巧,在看著狐狸。
“沒事!”狐狸淡淡的說了兩個字,牽起刑如意的手走了出去。邊走還邊問她:“你近日可遇見了什麼人?”
“方平和洛洛啊,你知道,天氣涼了,來買胭脂水粉的人也少了,所以我的銀子賺起來是越發的艱難了。”刑如意輕嘆了口氣,心中也知,狐狸剛剛必是從自己的烏麻散上發現了什麼,所以才會這般問,於是停住腳,抬臉,看著他:“可是我那烏麻散出了什麼問題。”
“是有些問題。”狐狸攤開手,藉著月光,刑如意可以明顯的看到,在他的掌心中繚繞著一股黑氣。很小,就像是燈燭的火苗那般。
“鬼氣!”刑如意低叫出聲。
“確切的說,是惡鬼之氣,而那個鬼,你我還都十分熟悉。”狐狸握了手:“你再仔細想想,去土地廟時,可曾遇見了什麼?”
“鬼氣,也是這種黑色的惡鬼之氣。”刑如意想到在土地廟時的情形,不由皺起了眉:“進入土地廟時,我便看見了它,小小的一團,也沒有什麼攻擊力。我想著,山間破落的小廟,有些孤魂野鬼寄居也算正常,況且我也沒有嗅到旁的什麼氣息,也就沒有在意。不過,那團鬼氣是被我給打散了的,怎麼又會出現在我的烏麻散上?還有,你剛剛說,那個鬼,你我還都十分熟悉,會是誰?”
“秀秀,亦或者是叫秀禾。”狐狸的聲音很輕,可刑如意聽的出來,他很不高興。
“在兵工廠時,我曾與她交手,所以對她的氣息十分的熟悉。她的鬼氣,與尋常的鬼不同,尋常惡鬼想要修煉,必須依靠自身的力量,或誘人致死,或吞噬弱小的鬼魂,這個秀秀,或者說是秀禾,所依靠的卻是旁人的強大力量。”
“我聽她說過,那股控制她的強大力量就埋藏在村子的下面。還有,她上次來找我,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,只是讓我幫她,可具體怎麼幫,也沒有說。倒是,她離開的時候,我親眼見證了一下那股力量,的確非常的可怕。”
“的確非常可怕,憑藉我修煉千年的功力,也只是勉強一搏,連那個東西的真實面貌都沒有看見。”狐狸握住刑如意的手:“不管如何,以後離那個秀禾要遠一些,若她再次上門尋你,記得告訴我或者殷元。你雖有鬼術,卻終究還是凡人一個,她若存心害你,你未必能夠防得住。”
“黃鼠狼拜年,能有什麼好事,對於那個秀禾,我自是會防備的。我只是奇怪,好端端的,她為何要在我的烏麻散中做手腳。難不成,是要毀掉我的生意。”
“也許是,也許不是。”狐狸的眼眸忽明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