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“得,掌櫃的說了半天,感情是想要驅趕我跟鹿大娘啊。”李茂賊賊的笑著,難得有膽挑釁刑如意。
“驅趕你是正常,畢竟小夥計又不是什麼緊缺的工種。鹿大娘我可捨不得,就算我心裡捨得,這嘴也捨不得。”刑如意打了個哈欠:“趕緊的,給掌櫃我講個能夠催眠的睡前故事聽聽。”
“掌櫃的怕是沒有時間聽小的講故事了?”
“怎麼?店裡來了客人!”刑如意往院子裡瞅了眼:“我記得日落西山之前,我們就打烊了。難不成是這店裡改了營業時間,我這個做掌櫃的卻不知道?”
“是李家酒肆的四娘!”李茂說著,努了努嘴:“這若是旁人,小的趕也就趕了,可偏偏今天晚上來的是四娘,小的若是不來稟報,掌櫃的還不得剝了我的這張人皮。”
“算你機靈!”刑如意起身,將棉被丟到床上,又指了指地上的火盆:“把這個也給我帶著,冷死我了!”
“不光這個,鹿大娘還在廳子裡多放了火盆,凍不著掌櫃的。”李茂嘴上說著,手中卻麻溜的將那火盆給提了起來。
剛一進廳子,便瞧見四娘在那裡不停的走動。聽見腳步聲,忙走了過來,一把握住刑如意的手,快速的說著:“如意,你可得救救我侄子。”
“別急!別急!有話慢慢說!”刑如意也極少見到四娘如此焦急的模樣,且深夜前來,肯定是出了她不能應對的事情。
“慢不得,若是慢了,可真要死人了!”
四娘急的直哭,偏偏這心裡越是著急,嘴上就越是說不出來。
刑如意拍了拍她的手,吩咐李茂:“去備一輛馬車,要暖和些的。”
隨後,又對四娘說:“不急,咱們一邊趕路,一邊說。你先讓自己冷靜下來,將事情慢慢的說清楚。否則你這個樣子,讓我心裡也沒譜。”
“哎呀!”四娘急的捶打了自己兩下,又深吸了幾口氣,這才讓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。
上了馬車,這才將事情的原委盡數告知。
四娘娘家有位兄長,自小也是待四娘極好的。雖不是同胞兄妹,但感情與同胞的也沒什麼兩樣。這位兄長早年喪妻,只留下一兒一女,兒子李安,今年剛滿十四歲。如今,出事的就是這個李安。
“一個才十四歲的孩子能出什麼事情?”刑如意剛剛說完,立馬意識到,這裡是盛唐,不是後世自己的那個時代。若是在自己的那個時代,十四歲還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,可擱在這裡,已經等同於成人。有些著急的人家,甚至都已經為他娶了妻子。“你別急,先說說看,你這個侄子李安,到底怎麼了?”
“說起來,都是孽啊!”四娘嘆了口氣,懊惱的捶了兩下膝蓋:“我兄長原本對這個孩子是寄予了厚望的。早些年時,安兒也爭氣,無論是讀書寫文章,都是被先生誇的。十二歲那年,就考過了鄉試,若沒有眼下的這樁意外,興許就是下一個狀元。”
“少年天才老大殤,或許就是因為你們寄予的厚望太大,所以才讓他闖了禍。”這種例子,在刑如意來的那個時代也有。很多被貼上“天才”標籤的少年,往往長大之後都是平平無奇的,甚至還有些變成了“廢物”。原因就是爹孃在他們成長的過程中,過於看重他們的成績,而忽略了性格及其它方面的養成。
“如意你說的或許也在理,只是安兒如今闖下的禍事,倒是跟他的學問沒什麼關係。”四娘說著,捋了捋頭髮:“看我,都把你給誤導了。安兒他其實是經歷了一場匪夷所思的詭異經歷,我估摸著他眼下的情形,也與那件事情有關,八成是中了邪!”
“中了邪?”
“嗯!安兒之前在書院時,結識了一位姑娘。結果卻遭到了那位姑娘家人的極力反對。那姑娘家,世代高官,莫說我兄長只是平常人家,就是一般的富貴人家,也是高攀不起的。因為這件事,我兄長也給安兒施加了一些壓力。哪曾想,這兩個孩子,竟約好了一起去殉情。”
“殉情?”
刑如意睜大了眼睛,在心裡嘀咕了一句:乖乖,這麼高大上的劇情啊。
“結果呢?”
“那姑娘死了,安兒他臨時退卻,因為害怕,逃走了。”
“所以,那姑娘就變成了怨鬼,日日纏著李安,讓他信守當初的承諾,跟著自己一塊兒殉情是不是?”
“如意你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猜的,這劇情,我之前看過很多。”
“我就知道,這事情,必須要找如意你才可以。”李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