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言,都只能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對手。莫道長說過,洛陽城裡,他唯一要留意的就是如意胭脂鋪,唯一要戒備的是如意胭脂鋪的殷臣司與刑如意,唯一要提防的是府衙裡的常泰。還有一個人,是他必須要做掉的,那就是刑如意與殷臣司的養子,一個叫做殷元的小孩兒。
那個小孩兒,他曾讓魅影去瞧過。據魅影的回報來看,那也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小孩子,頂多比旁的小孩子膽子大一些,行為散漫一些,還有跟他的養父母一樣,傲慢了些。
心裡想著,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也沒有慢下來。當將腦海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壓下時,他與刑如意已經一前一後的站在了大堂裡。說是大堂,也不過比臥房稍微大了那麼一些,擺放著三張方桌與一張長桌。眼下,那張長桌上已經擺滿了各色佳餚,甚至還有些連洛陽城裡都極難尋見的瓜果。
客棧掌櫃是一男一女,男的個子矮小,人也偏瘦,說話時,總是半含著胸,眉角眼梢帶笑。但凡是與女掌櫃出現,必定是站在女掌櫃的身後,只稍稍露出小半個身子來,一副十足的老婆奴形象。
女掌櫃與之相反,是眼下盛唐極為流行的那種美人形象,豐滿之中還略微帶些風情。說話時,嗓門很大,卻不惹人厭煩。一身服飾,顏色極為絢麗。
此時,女掌櫃站在殷臣司的右邊,正指著桌上的一道菜為他介紹,而男掌櫃則低眉含笑,半個身子都隱在女掌櫃自帶的陰影裡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