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和,帶著一絲長輩看不懂事的小輩的縱容。
如今她們這些不懂事的妯娌都□□著,她作為長嫂,焉能不帶一個好頭。
想到這裡,簡珞瑤收回打量的視線,心無旁騖的開始誦經。
縱使她知道這麼誦經祈福也沒用,可是受了那個老人那麼多的照拂,她無以為報,也只能真心的祈求,聊表心意了。
簡珞瑤這一用心,便再顧不上外界,直到聽到稍許騷亂,才睜開眼睛,與她之間隔了一個誠王妃的安王妃,已經倒在地上了。
眾人也沒騷亂多久,前頭的皇后深深嘆了口氣,嘆氣聲在整個佛堂裡幽幽的想起,像是給眾人心頭敲了一面警鐘,原本還有些魂不守舍的眾人,收回了視線,認認真真的繼續誦經。
皇后卻起了身,吩咐了安王府的下人:“把你們王妃挪到偏殿去,這會兒太醫都在給太后會診,不好打攪,倘若她歇半個時辰後還未清醒,再去請太醫不遲。”
安王府的下人應了,輕手輕腳的扛了安王妃出去,皇后又掃視了佛堂一眼,把那些臉色極差、眼看著撐不下去的女眷都移了出去,目光掃到元貴妃的時候,有些遲疑。
元貴妃不是鐵打的身子,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,不過女眷們都這樣,皇后對她還是特殊關照了一回:“元貴妃若身子撐不住,也隨她們一道去偏殿歇會兒罷。”
皇后此舉本意是為元貴妃好,卻不想元貴妃並不領情,雖面色疲憊,眼睛卻明亮一片,道:“太后娘娘危急當前,我如何能偷懶,皇后就讓我盡這一回心罷。”
元貴妃在皇后面前雖不見得多恭敬,可自從太后出來理事後,元貴妃於禮數上對她也不敢輕慢,如今竟一口一個的“我”,尊稱也不用,想是已經得意忘形了。
皇后臉色微沉,心知元貴妃留在這裡不可能真心為太后祈福,只怕她在不停的求佛主趕緊收了太后呢!
可是元貴妃堅持要留下來,皇后也不敢勉強,眼底閃過一絲深沉,仍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跪拜著。
佛堂這裡不過是個插曲,因為佛堂重地,要保持威嚴和肅穆,皇后即便是起身,腳步聲都輕得幾乎聽不見,聲音也是一壓再壓,讓佛堂保持著安靜,自然是鬧不起來的。
不過前邊卻真真是一場鬧劇了。
時間越來越晚,太后卻沒有半點動靜,聖人比所有人都坐不住,已經在正殿呆不下去了,正要去太后的寢宮,卻遠遠瞧著一個宮女匆匆往院裡頭趕,聖人只瞥了一眼,李成卻乖覺的道:“站住,你不是在側殿照顧皇長孫嗎,怎麼出來了?”
聖人的腳步果然停住了,被蕭重乾分去些許注意力。
宮女忙跪地道:“奴婢見過萬歲爺,萬歲爺萬……”
李成眼角餘光瞥到聖人臉色有些不耐,怕他直接抬腳去寢宮。
其實聖人去太后寢宮,原本沒什麼忌諱,只是聖人去了也沒用,那麼多太醫在會診,都不能把太后娘娘救過來,聖人去瞧了,除了心裡越發著急難受,又有何意義?
好不容易皇長孫能讓聖人分出些心神,李成自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,忙擺了擺手,沉聲道:“別囉嗦了,皇長孫到底如何了?”
宮女被李成的臉色嚇了一跳,也不敢起身,忙回道:“一個時辰前皇長孫哭鬧了,被睿王妃哄著睡著了,現在醒了又在哭,只有睿王妃哄得住,奴婢準備去請睿王妃過來呢。”
小宮女怕歸怕,嘴巴倒利索,跟李成猜測的一樣,皇長孫據說是睿王妃親自照顧的,這小孩子黏母親,也實屬正常。
聽完宮女的話,李成沒有記著自作主張,只是打量著聖人的臉色,見聖人面無表情,瞧不出任何心思,心裡頭也不著急,只是輕輕嘆氣:“奴才自來聽說皇長孫性子好,很少哭鬧,今兒是不是也擔心太后娘娘……只是小孩子哭鬧,請了睿王妃來又有何用?沒得打斷了睿王妃誠心為太后娘娘祈福……”
李成一臉左右為難的表情,他的聲音不大不小,在安靜的道上,卻顯得非常沉重,小宮女被唬住了,也不敢解釋。
聖人眼神閃了閃,終於發話道:“罷了,這孩子自來與太后親近,把他抱到太后寢宮去罷,就不必叫睿王妃了。”
李成忙點了頭,又有些遲疑道:“回萬歲爺,皇長孫這哭鬧的急,萬一打擾了太……”
他還是想借蕭重乾拖住聖人去太后寢宮的念頭,只是聖人已經瞥了他一眼,不悅的道:“叫你去你便去,囉嗦甚麼?”
李成便也不敢耽擱了,忙陪笑道:“是,奴才這就去側殿走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