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西端進去。”
王嬤嬤稍微鬆了口氣,卻也不敢太過放鬆,見紅雲已經進了裡間,仍豎著耳朵聽,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聽見蕭重乾的哭聲,這才漸漸放心下來。
等安王妃一行人回到湘蘭院,蕭重乾已經吃飽喝足,跟堂姐明瑜躺在同一張床上呼呼大睡了,明瑜的小胖手拽著蕭重乾的小手不放。
甭管家長之間如何,兩小嬰兒這麼頭抵著頭靠著,倒真有些兩小無猜的意味。
誠王妃跨進屋子的時候,面色雖有些不好,卻還是暗藏一絲期待,等抱了明瑜回到車裡頭,卻真真是徹底黑了臉:“我叫你留在院子裡,你到底是怎麼辦事的?什麼都沒瞧見?”
嬤嬤垂頭,輕聲解釋道:“王妃有所不知,奴婢還沒等到睿王妃回來,睿王先回來了,睿王見了小郡主在屋裡睡覺,不欲打擾小郡主,便把皇長孫抱回主屋去了,那是睿王妃的屋子,奴婢也敢貿然進去啊。”
“睿王?”誠王妃皺眉,冷笑道,“他回來得倒真巧,還會親自哄孩子?”
嬤嬤卻道:“奴婢旁敲側擊問過,湘蘭院的下人似乎對睿王的舉動並不驚訝,習以為常,想是以前也常見到。”
誠王妃抿了抿唇,刻毒的話便有些說不出來。
同是女人,簡氏後院裡清淨的都找不到跟她作對、讓她礙眼的人,睿王還把她縱得無法無天。
果真是同人不同命。
嬤嬤見誠王妃不說話了,卻又道:“不過奴婢雖沒親眼瞧見,卻也覺得睿王府今日的巧合太過刻意了,睿王府下人清洗軟轎的日子,睿王妃竟然還刻意領著您和幾位王妃去園中散步,難道不是刻意為之嗎?”
誠王妃看了嬤嬤一眼,沒吭聲,嬤嬤繼續道:“奴婢覺得,睿王妃定是察覺到了您的用意,才這樣做,同時也證明她心虛,看來咱們猜的沒錯。”
“就算我們猜對了,可是手上沒有證據,這次貿然行動,打草驚蛇,以簡氏的陰險,以後再想引她露出馬腳,只怕就難上加難了。”誠王妃怒道,“咱們猜對沒猜對,又有何意義!”
“王妃您想岔了,咱們只要心底能確定睿王妃做了出格的事,不需要咱們去抓她的馬腳,定有人幫忙。”
誠王妃皺眉問:“什麼意思?”
這嬤嬤湊到誠王妃耳邊,低聲道:“找個機會,把訊息遞到宮裡去,等著抓睿王妃馬腳的人多了去了,再不濟,這訊息要是被太后和皇后娘娘她們知道,也不會坐視不理的,那兩位只要肯出手,睿王妃還不等著被掀了老底?”
誠王妃聞言眼睛一亮,緩緩點頭:“嬤嬤說得對,我怎麼沒想到?今日之行,倒也不算白來。”
這兒主僕正滿心歡喜,安王妃卻在車上嘆氣:“難得的機會,就被簡氏這一手給打破了。我竟沒想到,簡氏一個五品官之女,聽聞簡家的人口也簡單,簡氏本人卻生得如此難纏。”
一旁的丫鬟低聲道:“王妃您想想,睿王妃要是沒點手段,怎麼能哄得萬歲爺和太后對她如此滿意?”
“你說的是,只是這麼好的時機都錯過了,以後再想抓簡氏的把柄,更是難上加難了。”
跟安王妃出來的嬤嬤卻輕笑道:“奴婢倒覺得這樣也好,誠王妃是個不依不饒的,此計不成定有下招,她一門心思跟睿王妃糾纏。睿王妃雖能不至於落了下風,卻也要拿出精力應對不是?這你來我往的,仇怨只會越積越深。王妃您啊,就等著看這兩位狗咬狗,鬧得越大才好呢,好叫宮裡頭都瞧瞧,王妃您才是皇家媳婦該有的樣兒。”
離去的客人們都在說著今日的事,簡珞瑤和蕭長風也沒閒著,送走客人後,也是緩了口氣。
簡珞瑤衝蕭長風笑道:“好在王爺回來得早了,誠王府的婆子本就生的一臉難纏相,我一個人恐怕還真不好打發她。”
蕭長風卻沒被她的**湯灌暈,抿唇道:“便是我沒回來,以王妃的聰明才智,這點小事哪能擺平不了?”
“便是如此,那也要費些功夫,如此一來,咱們家六六就要多遭一會兒罪了。”
蕭長風卻皺眉,問道:“她們今日登門,究竟是何用意?”
簡珞瑤只斜了她一眼,輕笑道:“是何用意,王爺不知道?”
“我只知道誠王府前些日子不太消停,他們安插的人在外院上躥下跳的,只是安王府和平王府,好像動靜並不大。”
簡珞瑤沒想到蕭長風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,當下白了他一眼:“既然你早就知道,怎麼一句也不提?要不是我今兒機靈,就真被她得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