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示羨慕,而是她昨兒本想說服兒子陪自個兒一起登門道歉,顯得誠意一些,卻不想聽到兒子震驚的說什麼“難怪表哥處處維護她,原來是早已心思”,她心下大驚,自然細細詢問,得到的答案雖不至於失態,卻也是足以令她驚訝的。
她與表姐來往勤,三皇子算是她親近了解的晚輩,這孩子性子清冷,組織她兒子的行為雖在情理之中,卻也在意料之外,且不提私相授受,都是慕少艾的年紀,簡珞瑤長得也不差,自家兒子嫌她悶得無趣,三皇子性喜靜,保不齊就欣賞這樣的姑娘,這一來二去有了印象,心生好感也不可能,日後成了親指不定就是琴瑟和鳴。
然而這事連自己都不知道,身居內宮的表姐更不知情了,以表姐的性子很難瞧得上簡珞瑤,自己得進去跟她將一將前因後果,即便改變不了表姐的成見,也讓她在三皇子面前稍微收斂些,別叫他日後陷於母妃和妻子中左右為難。
簡家眾人不知道瑞郡王妃的真實用意,但是聽得她這話,鄭氏也帶了一臉喜意,芥蒂消除大半,和樂融融的說了會兒話,瑞郡王妃終於放開簡珞瑤,起身告辭了。
瑞郡王妃前走剛走,後腳昌國公夫人又駕到了,昌國公夫人帶了她大兒媳和出嫁的女兒劉夫人——也就是跟她訂過婚的林子昂的母親,和險些跟她定婚的劉洋的母親。
簡珞瑤很想問問今天是什麼日子,怎麼偏偏撞一起了?但劉夫人可以不見,兩家是險些結過仇的,昌國公夫人的面子卻不能不給,一是對方是長輩,二來當初跟劉家若不是林子昂在中間幫忙說和,只怕兩家就真結仇了。
先還坐在松榮堂眉飛色舞將瑞郡王妃有多親切大方、把自家當正經親戚的金氏,聽到劉夫人的名字臉色都不自在起來,期期艾艾半響,還是跟老夫人和鄭氏表達要回避的意思。
鄭氏瞥她一眼,心想也不知瑤兒被指婚的那日,老夫人跟金氏說了什麼話,這些日子金氏表現委實讓她驚訝,往日是得了點勢就尾巴高翹的人,這幾回見客也不踩低捧高了,雖偶爾說話還是有些不靠譜,但到底也沒給瑤兒丟大臉。
如今見金氏還知道羞恥不自在,鄭氏也沒說難聽的話,便讓金氏迴避了。
簡珞瑤走不了,人家擺明了就是來見她的,但是昌國公夫人和劉夫人登門也是道歉而已,話說得不那麼明顯,意思到了就行,然後就送了厚禮,跟瑞郡王妃說的話一樣:“一點心意罷了,咱們幾家來往的時日不淺了,你們可別見外,等瑤兒大婚時另外添妝。”
沒錯,自從被指婚給三皇子,簡珞瑤在別人嘴裡的稱呼,已經從“簡姑娘”“四姑娘”進化成瑤兒了,一個比一個喊得更親熱了。
簡珞瑤可以預見自己收禮收到手抽筋的未來,跟以前無人問津不同,而且她也想得很清楚,只除了特定的幾戶人家,就沒有她不敢收的禮物。
老夫人見簡珞瑤落落大方的接過昌國公夫人的禮物時,眼裡就閃過了笑意,直到鄭氏出去送客,屋子裡除了丫鬟嬤嬤沒別人,老夫人才笑道:“四丫頭膽子比你娘還大,你娘收禮有時還要看我的臉色行事呢。”
“我娘那是關心則亂,生怕一有不好就連累了我,這才縮手縮腳,祖母見多識廣,聽您的總沒錯。”
“難得這種時候你還能保持心思清明。”老夫人讚賞的點頭,又問,“那你為何不怕呢?”
“因為孫女兒知道這些人送禮並不是因為有所求,孫女兒都還沒進門,能幫到他們什麼?有仇的想消仇,沒仇的想結個善緣,真想求人辦事,找我還不如直接找三皇子本人。”
老夫人又問:“你不怕收得這麼爽快,被人知道說你貪財嗎?”
“皇家風格便是如此,人人都收,我為何不能收?只怕在他們看來,孫女兒要是真統統拒收,那才是真正的小家子氣,反倒落了下乘。”
老夫人這回倒是真正的驚訝了,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大,壓都壓不住,鄭氏一進來便疑惑的問:“瑤兒跟母親說了什麼,逗得母親如此開懷?”
“你來了正好。”老夫人對鄭氏道,“從明日起,管家的事都交給四丫頭,誰也不許幫忙,鄭嬤嬤也不能插手,讓她自個兒歷練。”
鄭氏愣了一下:“母親為何忽然想到這個?管家一事以前就讓瑤兒練過手,沒有問……”
老夫人打斷她的話,只說了一句:“四丫頭日後可是要管偌大的王府的。”
鄭氏臉色肅然,正色道:“兒媳知道了。”
“也別拘著她了,四丫頭每日忙完了家務,就叫她來松榮堂招呼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