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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日晚上,簡珞瑤便問了蕭長風:“上回我娘過來,送了些藥,說是調養身子,確保生男,我一直不敢碰,就不知道王爺如今怎麼想的了。”
蕭長風卻問:“怎麼忽然說這個?”
“王爺不知道嗎?誠王府的通房丫鬟也懷孕了,整好兩個月,今兒下午鄭嬤嬤聽人說的。”簡珞瑤說著,見蕭長風在揉太陽穴,便湊過去替他按,輕聲問,“王爺身子不舒服?”
“看了整整一日的卷宗,看得有些頭暈腦脹。”蕭長風在戶部衙門領事,整日跟錢財數字打交道,頭暈腦脹也正常。
簡珞瑤點點頭,接替他輕輕按著。
蕭長風當下手臂,輕輕喟嘆了一聲,才道:“王妃說的我倒真不清楚,二哥這位通房倒是好福氣。”
簡珞瑤挑眉:“王爺羨慕了,是不是也要納一位進來?”
“我也有王妃便夠了。”蕭長風輕笑著,大手覆在了簡珞瑤手背上,又道,“再說了,二嫂都沒動靜,二哥的妾室先懷上了,這妾室真要生下了二哥的長子,叫二嫂日後自處?日後府裡豈不是亂套?”
在簡珞瑤的目光中,蕭長風聲音雖清卻擲地有聲的道:“我倒不想為爭一時之快,弄得日後家宅不寧。”
簡珞瑤勾了勾唇,趴在他肩上緩緩道:“王爺英明。”
蕭長風回頭,在她鼻子上擰了一把,低笑:“如了你的意就是英明瞭?”
簡珞瑤將臉埋在他肩上,沒說話。算是預設。
蕭長風又問道:“你先前說的藥,為何問我?莫不是你不想用?”
“倒不是不想,只是不敢,這藥效不如說的那般有效也就罷了,怕的是對身子沒益處,喝了反而不好。”
蕭長風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便不喝罷,順其自然,大哥和二哥他們也等了這麼多年。”
“就怕耽誤王爺的事。”
蕭長風拍了拍她的頭,笑道:“倒還不至於這般嚴重,只是要讓母妃多操些心罷了。”
“王爺這般說,我便放心了。”
蕭長風道:“時辰不早了,王妃放心睡罷,明兒還要入宮請安。我若是無事,下了朝去母妃宮裡接你。”
簡珞瑤點頭,探頭在蕭長風臉頰親了一下,“我等你。”
蕭長風卻好似被點燃了一般,猛的回身,擒住簡珞瑤的唇,一面將她密不透風的壓進床榻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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誠王府確實如鄭嬤嬤所說的那般不太平。
夜深人靜,將整座王府偽裝得十分安寧,誠王妃的正院卻燈火通明。
誠王妃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廳裡,丫鬟們伺候時都是鴉雀無聲,安靜得令人害怕。忽然,一陣腳步聲自院外傳來,在安靜的大廳裡,顯得格外刺耳。
腳步聲越來越近了,不多時,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,正是誠王妃身旁的金嬤嬤。
金嬤嬤朝誠王妃福了福身:“王妃。”
“怎樣,王爺如今在哪兒?”
“回王妃,王爺歇在了桐兒的院子,一刻鐘前屋裡方熄了燈。”
誠王妃聞言冷笑一聲,恨道:“果然是個狐狸精,以為懷上孩子我就拿她沒辦法了,迫不及待的露出狐狸尾巴?”
“王妃息怒。”金嬤嬤勸道,“桐兒懷著身孕,伺候不了王爺,王爺在她院子也只是睡覺,倒比她去其他院子強太多。”
“都是一群狐狸精,有什麼區別!”誠王妃氣得一甩袖,“啪嗒”一聲,茶杯落在地上,茶水潑了一地,誠王妃陰狠的道,“枉費我日防夜防,果真是家賊難防,我的陪嫁丫鬟悄無聲息的懷了王爺的孩子,我竟到現在才知道!”
金嬤嬤嘆了口氣,道:“是奴婢看走了眼,以為這桐兒是家生子,一家子都捏在夫人手上,萬不敢違逆王妃的意思,卻不想她不聲不響的懷上了孩子,這要是皇長孫,咱們可就處於下風,動都動不得她了。”
“賤婢!”誠王妃咬牙道,“換了我以前的脾氣,真該一碗去子湯灌下……”
誠王妃話還沒說完,金嬤嬤“噗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急忙道:“王妃慎言,這要是被聽見了,您可討不了好。”
“起來罷,屋子裡沒外人。”
金嬤嬤從地上爬起來,臉色也有些陰沉,陰森的道:“若不是這賤人時辰算計得好,不用王妃說,奴婢就替您料理了,可如今王爺將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