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飛聲帶著東漓的將士們一直等待著,他早就從隨卞那裡,知道了西涼人的缺點,那就是高傲自大,他們贏了東漓太多次,每次都是輕鬆取勝,這讓他們沒有絲毫戒心,東漓的大軍在他們眼裡不值一提。
所以當他們知道東漓的軍隊,退居蓮城的時候,他們肯定會以為是東漓的軍隊被打怕了,而性格使然,他們肯定會追來看熱鬧,同時還會繼續狠狠再出手打擊東漓大軍一次。
這樣的事,之前不是沒有發生。
這就是應飛聲為什麼會肯定,西涼騎兵一定會來的原因,西涼最可怕的就是這二十萬騎兵,步兵來蓮城,距離太遠,需要的時間太長,西涼的人,肯定會派騎兵來,就是不知道會來多少了。
應飛聲不禁默默在心裡祈禱著,西涼的騎兵再多來一點,最好是二十萬一起來。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應飛聲終於從身下石頭的細微震動,判斷出有人來了,從傳來的聲音來看,一定是西涼的騎兵。
西涼騎兵的盔甲極重,哪怕西涼的戰馬受的了,可行動間,造成的響動也是極大的。
應飛聲揮了揮手,他身邊的一個將領,立馬發出鳥叫聲。
這在東漓的軍營,代表的是戒備,暫時不動的意思。
所有將士在一瞬間收斂了心神,小心翼翼的靜靜等待著。
而隨卞所在的區域,就是西涼騎兵,最先進入的地方,那裡正是遼濘谷峽谷進口的位置,他們隱藏在頂部,有山石遮掩,沒有人能發現他們的位置。
可是此刻,躲在上面的東漓士兵們,心裡都有些激動和亢奮。
他們是準備陷阱的人,可同時,他們也是最後收尾的人。
因為,此時此刻,他們手裡都拿著一枚黑色圓球,他們的人數不多,不過是十多人,可是他們都知道,手上這顆黑色圓球的威力,他們無比期待著,期待著用手上的東西,向西涼的騎兵報仇。
就在眾人都有些激動過頭的時候,西涼的騎兵們到了,這條峽谷雖然長,卻並不是很寬,大概只有七八米的寬度,對於騎兵來說,這樣的寬度,頂多只能讓十個騎兵並排而過。
這一次,西涼派來的騎兵多達十萬,是總數的一半,他們的想法很簡單,現在的東漓竟然自己退後,說明是沒有信心了,如果他們去叫陣,說不定東漓的人會龜縮在城中,拒不接戰,那就麻煩了,所以多派了些人過來。
這無形中,跟應飛聲的想法不謀而合,今天西涼的騎兵註定要損失慘重。
進入遼濘谷之後,西涼的將士們絲毫沒有感受到危機,就連那位將軍也是,其中一個將軍倒是提了提。
“將軍,你說這個叫遼濘谷的峽谷地勢這麼險要,會不會有埋伏啊?”
“怎麼可能,東漓那群小崽子已經被我們打怕了,我們去城外叫陣都不一定會敢出來,還埋伏呢!”
“說的有道理,我們西涼的戰士,是那麼好埋伏的麼?”
“我也覺得是你多慮了,東漓最厲害的武器,不過就是那個什麼勁弩,你們別忘了,我們都有黑甲護體,那個勁拿我們都沒有辦法,他們就算想埋伏我們,拿什麼來買埋伏?”
這些事,可以說西涼的將士們都懂,也正是因為這樣,他們才對東漓一點也不在意,甚至沒有考慮過突發性事件的後果。
應該說,他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,他們眼中的渣滓,竟然有能力殺他們。
錯愕就是來的這麼猝不及防。
騎兵的速度本來就快,哪怕這遼濘谷的峽谷,寬度只夠一個騎兵並列而行,很快,帶頭的將軍所乘的馬,已經過了一半,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峽谷兩旁的陷阱,一路嘴上罵著東漓小崽子,一邊往前進。
而最後面的騎兵,也已經全部進入了峽谷進口,現在可以說,只要把峽谷進口和出口把死,這群人就是甕中之鱉。
許多東漓的將士,心裡已經有些起伏了,在他們看來,這就是最好的機會了,可是應飛聲的命令遲遲未下,眼看著西涼的騎兵,最前面的隊伍,再過不久就要接近峽谷出口了,他們心裡不禁有些著急起來。
應飛聲一直眯著眼靜靜等待著,這次是最好的機會,西涼的人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,毫無防範之心,是最好得手的一次,以後就算是有同樣的機會,他們有了戒心,也不可能造成什麼好結果。
因此,這次機會,一定要最大利益化,在應飛聲看來,時機還不夠,還差一點。
等待的時間是無比漫長的,特別是看著一隻烤熟的兔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