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小孩子都愛折騰。”風殤喝了口酒,半感嘆道。
半響後,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看了飛雲一眼,接著說道,“小時候的清清,的確是跟現在不太一樣,如果不是因為丞相府,她哪裡會變成這般模樣!”
可是一說到這兒,風殤就忍不住看向了應飛聲,其實他們應該說,如果不是因為應飛聲,黎清清的性子也不會變成這般模。
雖然他們沒有說的很清楚,但是應飛聲卻是明白了他們的意思,臉上尷尬一閃而過,雖然這件事風殤已經跟他說了,只要能救回黎清清,這一切就一筆勾銷。
可是每次提起這件事,應飛聲還是忍不住,心裡隱隱作痛。
眼看氣氛不對,飛雲連忙轉移了話題,“你們啊,明天就要去救清清啦,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,不要這麼死氣沉沉的好不好?來,喝酒!”
說著就舉起酒罈跟其他三人碰了碰,三人見此,也是舉壇對碰,拿起酒罈子就大灌一口酒。
四人在這樣的夜色裡,喝著這般的酒。
長夜漫漫,實在無聊,現在春天的夜裡還有些微微的涼,一絲晚風吹過,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,天上一抹淡淡月光,映照著四個舉壇對飲的人,氣氛倒是不錯,顯得格外的有格調。
過了一會兒,飛雲喝了些酒,又閒不住了,“哎,風殤,我剛剛聽你說你們還有個師傅,這事我之前可沒聽說過呀,何時你們清風樓還有一個師傅了?”
“師傅,他已經過世很多年了,他的存在,也只有我們幾個知道而已,師傅當年有不少的仇人,所以他的名字從來都不讓我們提。
不過我們之中,他最疼愛的就是清清啦,偏偏清清丫頭,小時候最皮。
每次都氣的師傅跳腳,打又打不得,罵又罵不得,偏偏師傅最後還樂呵呵的,現在想起來,真的覺得小時候的日子挺懷念的。”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,風殤的話難得的多了起來。
“哎喲,真羨慕你們啊,清清那個丫頭小時候肯定很熱鬧,但也肯定很可愛,為什麼我小時候沒有認識你們呢?偏偏後來認識,還認識晚了!”飛雲不悅道,還極其隱晦的看了一眼應飛聲,顯然那一句偏偏後來認識,還認識晚了,指的就是黎清清和應飛聲在一起這回事兒。
風殤和非白,嘴角同時染上了一抹苦澀,飛雲覺得晚了,他們從小跟黎清清一起長大,也都晚了又該怎麼說?
好在這些日子的相處,應飛聲的性子也讓風殤和非白滿意不少,雖然不能說是事事順眼,好在也不仇視了,這對應飛聲來說,是個好現象。
也不知是這話,引起了眾人的回憶,還是怎的,都沒人說話了,四個人就這般怔坐著,偶爾喝上一口酒,目光一直盯著太陽昇起的地方。
直到看見那一抹純紅,應飛聲才滿眼激動的下令,“準備動手!”
眾人的佈置,早就準備好了,一聽見命令,就開始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,應飛聲帶著風殤和飛雲,開始趕向連山。
當然,這是表面的人數,實際上這次去的,清風樓還有即墨,青蘿,連雲,飛雪谷倒還是隻有飛雲,可他卻是調動了大半飛雪谷的精英。
至於應飛聲,那就更是誇張了,龍衛軍首領出動其二,身邊還帶著修羅殿四大護法,青影,明奕,追月等人,手下更是出動了上千,其中五百配備了勁弩,這般陣容,去滅一個軍團都夠了。
眾人無聲無息的朝著連山接近,應飛聲把一個人護在了身邊,“容牧,此番麻煩你了。”
容牧微微抱拳,笑的坦然,“殿下有吩咐,莫敢不從。”
這容牧,正是明奕從楓葉林請來的幫手,專門破陣法的。
聽見應飛聲跟容牧交談,一行人都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,這少年的年紀不算大,跟明奕差不多的模樣,只是身材更要單薄一些。
被這麼多人看著,他一直都很淡然,臉上的神色不卑不亢,無形中倒是讓眾人信服了許多,畢竟此次一行,這個容牧的作用,可是至關重要。
不多時,眾人就到了連山,因為事先有應飛聲的吩咐,眾人都很是小心,沒有弄出什麼大動靜來。
而應飛聲,則是帶著容牧進了山。
“容牧,這陣法你可能破?”
“可以,這只是最簡單的迷惑陣法,我有把握不驚動墨閣之人,輕易破掉。”
聽見容牧肯定的回答,應飛聲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,“那好,就交給你了。”
應飛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