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樣啊。”黎清清了然,“那今天我們去打劫,就是帶他們麼?”
“嗯,陌塵他們也來了,你不是對他們好奇麼,等會就可以見到了。”應飛聲手上拉著她一截頭髮,在手指上繞圈圈,玩的不亦樂乎。
“哦。”知道了想知道的,黎清清也沒有再問,安靜靠在他懷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應飛聲也不打擾她,好似對那半截頭髮玩上癮了,半響都不曾放開。
直到過了半響,黎清清才醒悟過來,她竟然被應飛聲給轉移了話題。
當下直接坐起身,卻不曾想到應飛聲還拉著她的頭髮,這麼一起身就直接扯到了頭皮。
“嘶。”黎清清痛呼一聲,用手揉著泛疼的頭皮。
“你想要什麼直接說就是了,怎麼這麼一驚一乍的!”應飛聲連忙起身,皺眉輕斥道,語氣有些不滿。
可是與語氣相反的是,他分外溫柔的拉過她的身子,幫她輕輕揉著頭皮。
黎清清疼的眼淚都出來了,要不是應飛聲拉著她的頭髮,她才不會扯到呢!
“還不都怪你!”
應飛聲一怔,臉上有些苦惱,“好,怪我。”
看著黎清清的頭皮上,被扯得那一小塊都紅了,不禁又有些心疼,“你以前的性子不是挺謹慎的嘛,怎麼也開始毛毛躁躁了?”
應飛聲不說還好,一提起以前黎清清就開始恨的牙癢癢。
“這事你還好意思問我?我性子要是不謹慎,當初你暗地裡幫驚羽郡主害我,我估計就中招了,還有,賞菊宴時你的刻意為難,退婚之時,你派人將我擄走,毀我清譽,這一切若不是我性子謹慎,也不在乎這些虛禮,只怕早就受不住了?”
聽黎清清數落了這麼多,應飛聲終於發現,他好像捅婁子了。
他也是傻了,幹嘛好好的提這些,當初會這樣做,還不是因為阿梨是‘鳳命’嘛,他現在也很後悔好不好?
“咳,阿梨,這些小事你怎麼記這麼清楚?”
“那是自然,這可都是你對我的‘心意’,我當然是要好好記著的。”黎清清皮笑肉不笑的回道。
“怎麼還這麼記仇呢!”應飛聲滿臉無奈,小聲的嘀咕著。
卻不知道黎清清聽的清楚的很,“你不知道有這樣一句話嘛,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!我的目標就是致力於當一個女小人。”
黎清清嘻嘻一笑,露出幾顆森冷的小白牙。
應飛聲縮了縮脖子,開始恬著笑求饒,“好了,我都知道錯了,你就別跟我計較了。”
“嗯,那好。”黎清清又問回了最開始的問題,“你告訴我,你到底有多少銀子?說了我就原諒你。”
應飛聲有些好笑,搞了半天,黎清清原來一直在惦記著這個,“不多,也就比國庫多一點,反正用來娶你應該是夠了!”
“比國庫還多,這叫不多?”黎清清覺得牙又開始癢了,“樂大殿主,凌王殿下,娶我?你確定沒搞錯?我如果沒記錯,你前不久才想盡辦法退了我們的婚約!”
“這個,能不能一起忘了?”應飛聲突然覺得,今天他可能運勢不太好,不然為什麼黎清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,他簡直都想落荒而逃了。
“不好意思,不能。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她可記仇著呢!
想當初,莫名其妙被擄走,關了兩天又放回來,雖然沒吃什麼苦,可那段時間流言四起,雖然清譽她並不在意,可也不代表聽著那些風言風語,她心裡就不會不舒服!
當時要不是看在應飛聲是凌王,她鬥不過的份上,她早就懟回去了!
應飛聲傻眼了,他只想好好追個妻,為什麼就這麼難?
好在,轎子停了下來,打斷了這個尷尬的氛圍。
“主上。”
應飛聲撩開帷幔,看向了外面行禮的十個人。
“乖,咱們先辦正事。”應飛聲抱著黎清清下了轎子,對著幾人打了個手勢。
立刻從暗中出來八個人,抬著轎子就離開了。
“見過主母!”十人單膝跪地,行禮道,為首的正是在凌王府時,待在應飛聲身邊的陌塵。
黎清清是未來主母的訊息,早已經傳回了京城,他們也是知道的,甚至追雷還特地提醒了他們,一定要恭敬,一定要恭敬,一定要恭敬!
一連三個一定要恭敬,饒是十人見識過了不少大風大浪,心裡還是有些忐忑,這還是追雷第一次這麼鄭重的提醒他們,容不得他們不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