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全身在顫抖。
“嗯,別忘了,要留個空位畫亭子,美男要留給我畫!”黎清清現在還記得那副木棉花圖的樣子,她要一樣的,除了賞花的人。
“好。”應飛聲眼裡的笑意止不止,夫人要幫他作畫,他樂意之至。
對著暗處吩咐一聲,不一會兒陌塵就送來了畫紙,毛筆,硯臺,顏料和夜光粉。
應飛聲牽著黎清清在園中的亭子處坐下,磨硯開始作畫,黎清清乖乖坐在旁邊看著。
看著這滿園的景色一點點的躍然紙上。
明明兩人畫的是同一種景色,應飛聲的畫卻跟她的不同,她的畫,柔美中帶著幾分秀氣,就如她這個人。
而應飛聲雖然畫的是木棉花,卻硬生生的畫出了幾分磅礴的氣勢。
有句古話叫字如其人,其實畫亦如此才是。
待應飛聲畫好,他也不用黎清清提醒,將夜光粉倒入顏料,調好了顏料就往上塗抹,按得正是黎清清當日畫的那副木棉花圖所用的顏料。
直到應飛聲完成所有的步驟,黎清清從他手中接過毛筆,在畫中的空處畫上了一處亭子。
亭子下一男子側臥樹下,花瓣紛飛間,有不少都落在他的髮間。
他神情慵懶又帶著幾分愜意,看向木棉花樹的眼神,滿滿全是柔情。
畫完黎清清混著夜光粉上了顏色,給那畫中的男子身上的衣物,上的是紅色。
應飛聲看著這幅畫,抿唇不語,這畫中人正是他,而且是,唯一一次穿紅衣的他,應飛聲還記得,那天的紅衣是她幫他挑的。
“你忘了,我那幅畫中的你,是沒有用夜光粉的。”應飛聲出聲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黎清清沒抬頭。
“你的那幅畫,白天是美人賞花圖,晚上是木棉花圖,而我,白天晚上都只想要美男賞花圖。”
應飛聲沒說話,眼睛卻盯著黎清清的眉眼,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裡。
她也許不知道,每當她說出這般在乎他的話,總是讓他萬分欣喜,又滿腹愧疚。
這麼好的她,做了那麼多錯事的他,有什麼資格擁有?
“好了,飛聲,你幫我裱好,我要掛閨房。”黎清清笑眯眯出聲,顯然是對這幅畫很滿意。
“好。”應飛聲點頭,小心翼翼的將畫收起來。
“一下午都在這後院裡過了,你不餓麼?我們回去吃晚膳吧,然後我再帶你在修羅殿裡逛逛。”
“好啊,我也想知道,被譽為江湖第一勢力的修羅殿,到底有什麼特殊的。”許是興致來了,黎清清拉著應飛聲就往回走。
兩人隨意吃了些東西,黎清清就坐不住了,應飛聲也知道她心急了,直接抱著她沿著修羅殿飛了一圈,簡單介紹了一番。
“東邊是議事堂,南邊是暗堂,西邊是練武場,北邊則是修羅殿眾人住的地方,我的院子和書房在正中央。”
“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嘛。”黎清清撇撇嘴,也不知道江湖上為什麼會傳成那樣。
應飛聲也不反駁,傳言畢竟是傳言,難免有誇大的地方,只是修羅殿也沒那麼簡單就是了。
“我想去看暗堂,可以嗎?”黎清清眼珠子一轉,說道。
“嗯。”應飛聲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,暗堂是整個修羅殿之本,她好奇修羅殿的手下是怎麼訓練出來的,也很正常。
這是修羅殿的機密,就如清風樓的煉獄一般,可是要看的人是黎清清,那就不會有問題。
自從今天下午兩人的心更進一步開始,黎清清心裡就已經把二人當成一體,所以才會提這種要求,若是以前,她肯定會避嫌。
看起來雖然要求過分,其實這是她把他當成自己人的表現。
應飛聲抱著黎清清,在南邊轉來轉去,每隔幾步就會落地一次,而每次落地的位置,並不平行,偶爾左偶爾右,黎清清心裡清楚,這暗堂也佈置了陣法,若不是應飛聲帶她來,只怕連門都進不去。
直至過了大概一刻鐘,應飛聲才停在了一處院子,放下了黎清清。
這個院子不大,佈置的也十分普通,完全看不出是修羅殿最重要的地方。
“走吧。”應飛聲也不解釋,拉著她就往前走。
本來以為這裡就是暗堂的黎清清一愣,搞了半天這不是暗堂啊。
只見應飛聲拉著她穿過了小院子,來到了院子後面的小樹林。
這次,應飛聲沒有再抱著她飛,而是牽著她在小樹林中穿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