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飛聲白了他一眼,沒答話。
郝衛悋更為得意,以往要是把爺跟某個女人放在一塊,只怕早就把他丟出去了,哪裡會這麼淡定。
“爺,你做事還是這麼的老謀深算,今天自己把人給得罪了,要我去教唆綺雪,幫你約人,虧你想得出來!”
應飛聲依舊不說話,只是手上卻把玩著白日裡重金從黎清清那搶來的琥珀。
應飛聲一直不理他,郝衛悋也沒了興致,只得自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。
他可是幫爺把人約了出來,為了不得罪未來的主母,郝衛悋當然要好好謀劃一下,比如說,把跟主母交好的人一起請來,比如那位秦小姐!
郝衛悋突然覺得,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忙!
應飛聲獨自把玩著琥珀,半響,好似想到了什麼,拿出懷裡一直珍藏的紅繩手鍊,和琥珀放在一起。
一夜無話。
天剛亮不久,黎清清就睡醒了。
任由青曼伺候她穿衣,梳妝,忙了半響才弄好。
“小姐,先喝些粥。”紅姑姑掐著時間,送來了早膳。
黎清清隨意吃了些,便撤下了。
然後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。
以前,她起這麼早,要去給祖母請安,給母親請安。
現在她對母親死了心,也懶得再做表面功夫,祖母那,則是因為黎文睿和黎清音的事,早就不讓請安了。
府裡頭的其他人樂得輕鬆,黎清清卻只覺得這早上變得十分的閒。
郝綺雪雖然下了帖子,可那個煮酒宴並不需要這般早,黎清清自然也不願這麼早就過去。
“青蘿,三少爺可在他院子裡?”
黎清清問道,竟然閒的慌,不如去看看阿睿。
“小姐,在的。”青蘿答道。
黎清清點頭,起身帶著青蘿去了黎文睿的院子。
“年糕,你主子呢?”
剛剛進院子,就看見黎文睿的貼身侍衛在院子裡挖著什麼,黎清清上前問道。
年糕一身的泥巴,臉上黑乎乎的一片,笑了笑,露出一排白皙的牙。
“二小姐,少爺他才起床,在房間裡呢!”
黎清清點頭,然後又看著年糕挖的洞問道,“你這是在幹什麼?”
“少爺說了,他這回遇難是碰上了惡靈,要求平安符然後燒了埋在榕樹下。”
年糕不敢隱瞞,據實把事情說了一遍。
黎清清這才發現,年糕挖的洞的確是在榕樹旁邊。
估計是阿睿他遭了難,心裡不快活,才求的這辦法,只要他高興,就隨他去吧。
黎清清這般想的,也不再多問,直接進了黎文睿的房間。
“二姐姐!”
黎文睿本來還趴在桌上寫著什麼,一看見黎清清,連忙站起身,丟下了毛筆。
黎清清笑了笑,“你在幹嘛呢?”
“畫符啊,祖母說,我多畫些驅災辟邪的符,才能躲過這一劫。”
黎文睿說道。
黎清清想了想,倒也猜出了些端倪,祖母一向信佛,此次阿睿遭了這麼一難,祖母肯定覺得是上天的懲罰之類的,以她的性格,的確是會讓阿睿抄佛經畫符,當下也不意外。
“今日綺雪舉辦了一個煮酒宴,你要不要去?”
上次在太后壽宴,大家也都熟悉了,黎文睿一起去也不會尷尬,所以黎清清才有此一問。
“好啊好啊,我一回丞相府,父親和祖母都不讓我出去,早就閒的發慌了。”
黎文睿興致滿滿,都不用黎清清說,自己一溜煙的跑去跟老夫人請示了。
只留下黎清清一個人等在院子裡。
跟黎文睿有過交流,黎清清才覺得自己決定做的明智。
果然,阿睿對祖母和父親還是很有感情的,雖然他不說。
罷了,若丞相府真出了事,她盡力護他便是。
黎清清暗暗決定著。
不過是一會兒,黎文睿又興致沖沖的跑回來了,顯然是因為老夫人答應了他出去的請求。
“二姐姐,快走,馬車都在府門口等著了!”
黎文睿催促道,表現的倒是比黎清清還要著急。
“好了,來了。”黎清清笑著跟上。
兩人上了馬車,緩緩駛向郝將軍府。
兩人剛剛到郝將軍府,就有丫鬟在那候著了。
那丫鬟行了一禮,問道,“可